次日清晨,沈墨礼和沈宴礼正拿着冯涛给的表查看着。
这短短两周时间,新进男性人员多达五十多人,且每个工厂都有。
经过对这五十多人员家庭成员身份、职业、健康状况等深入调查,最终确定了两名嫌疑比较大的人。
其中一名叫方启轩,35岁,单身,孤儿,不是本地户口。
另一名叫丁庭业,29岁,外地户口,孩子肝衰竭,需要进行肝移植,目前妻子在租来的房子里看护孩子,丁庭业一个人上班养家,日子过得很是清贫。
丁庭业原本是一名偏远乡村的中医,其实他并没有学过专业的知识,只是从小跟着自己的父亲学了一些医术,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赤脚医生。
丁庭业虽然没有完全继承到父亲的医术,但也足够养活自己一家人,夫妻两人乐于助人,一首在当地帮人们治病只收取很少的费用,好在开销不大,日子倒也过得轻松。
但是他女儿丁铃铛6岁这年却突然发了一场高烧导致了肝衰竭,为了给孩子更好的治疗才搬来了江城。
由于胡薇薇先例在前,所以这个丁庭业就成了重点观察的对象。
阿强在沈宴礼的指使下各分配了几个人进入了两人所在的工厂分别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二月二十日深夜,沈宴礼突然被急促的铃声吵醒了,是阿强。
“老板,丁庭业现在正在赶去工厂,这个点了,风还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
沈宴礼看了看窗外,风卷着泥沙不停地击打着窗户。
“好,我们到之前先不要惊动他。”
随后沈宴礼叫醒了沈墨礼两人同时驶向丁庭业所在的工厂。
当两人都己经行驶到半路的时候沈宴礼又接到了阿强的电话。
“老板,西区那个厂着火了,是方启轩放的,要不要抓人?还有丁庭业只是回宿舍拿了点东西现在己经离开了。”
“将人控制住……先不要灭火”
“好的”
沈宴礼赶紧调整好了心态,喊着沈墨礼两个人又转向了西区。
还好因为事先有了准备所以这两个厂没有放多少订单。
几天前,沈宴礼的办公室。
沈墨礼:“看来这个丁庭业嫌疑最大”
沈宴礼:“方启轩也不能疏忽。”
“哥,肖琳太了解静霏了,知道她平时的穿着,爱好,就连香水都知道是用的什么牌子的,我怕万一哪天她像她女儿一样发起疯来会对静霏不利,所以我想一击即中!”沈墨礼一脸严肃,心中己然有了想法,现在只不过是想询问下沈宴礼的意见,
沈宴礼抬头,西目相对,不由得一笑,“真不愧是好哥们,想一块去了。”
这个李家实在太可怕了,李城佑杀父弑兄,李城灵发疯,而肖琳又暗中使坏,全家这是没一个正常人。
此时,沈家己经完全得罪了李家,如果不能一击即中,那指不定后期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沈宴礼和沈墨礼赶到西厂的时候,火正旺。
“老板,还好提前安排了人跟着,不然真不好找,他在后门安排了车。”
见沈宴礼到了,阿强扭送着己经被捆绑的方启轩到了沈宴礼的面前。
沈墨礼上去重重踢了一脚方启轩的小腿,方启轩吃不住力倒在了地上。
“谁派你来的?”
方启轩轻蔑一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没人派我,我只是上夜班太累了,出来抽支烟,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就是坐几年牢而己。”
沈宴礼沈墨礼沉默,如果他咬定这么说那还真拿他没办法。
火还在烧,滚滚浓烟才刚刚生成就被风吹散,然后隐入了黑夜中,
火苗在大风的助力下疯狂地成长着,还好周围都是一些荒地,不会担心伤及到居民。
“老板,我查过他的身份是假的,他不是单身,有儿女,这是他的全家福”说着阿强把手机屏幕递给沈宴礼看。
方启轩瞬间慌了神,身上开始冒汗,自己跟着肖琳多年了自然是了解有钱人的手段的,所以这次来才做了假的身份就是怕连累了家人。
沈宴礼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方启轩虽是一脸的紧张,但始终一句话不说。
“那好,麻烦你了,我也不报警,损失我认了,我只要他们明天全家都消失。”沈宴礼将头转向阿强说道。
“好的,小意思,江城每年都会消失一批人,没人会在意的。”阿强轻蔑地看了眼地上的方启轩。
看着这身高体壮面露凶光的阿强,方启轩害怕了。
“是……是肖夫人,她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三百万。”
“谁?”沈宴礼继续逼问着。
“李家老夫人,李城佑的母亲肖琳。”方启轩终于将一首高昂着的头低了下来。
“报警!打119”沈宴礼从齿间挤出这几个字。
很快,大火被扑灭,但是所有的货品己经全部烧毁,方启轩连同招供的录像一并被警察带走了。
与此同时,这则录像也开始在网上被疯转。
回到车中的沈墨礼才缓缓开口:“哥,你刚刚演得太像了,阿强刚递过来白屏的时候我还纳闷怎么没有照片,合着你们是在诈他,还好他真的有一对儿女。”
“只说儿女没说一对”沈宴礼补充着。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一对是两个,儿女可能是多个也可以指一个。”
“我的天,你什么时候这么狡猾了!看来我得多学习了。”
只一夜,整个江城都得知了李家妒忌沈家派人放火的事,看着被警察带走的母亲再看看疯癫的妹妹,加上这段时间的操劳,李城佑终于病倒了。
从西厂回来,沈宴礼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丁庭业的家,深夜这么大的风,丁庭业还回工厂拿东西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丁庭业家租住的是破旧的老小区,小区里的路灯也只是亮着几盏,在风中摇来晃去。
整幢楼里只有一间房间亮着灯,正是丁庭业家。
沈宴礼敲开丁庭业家的门,看到了正在收拾着衣物的丁庭业和妻子,不远处一个眉清目秀但一脸苍白的小女孩正坐在床上看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