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草也惊呆了。
的人参像从冰箱冷冻层刚拿出一样,冒着缕缕水雾气。
但那雾气不是白色!是淡淡地紫色!
她再抬头去看萧御霆。
只见他紧绷地面部肌肉,己经逐渐放松,眸光里还泛着一丝惊讶和好奇。
海草赶忙说:
“萧总,您能看到紫色雾气吧?您快拿给中医医生看看,它!它真的是个宝贝!有奇效!”
萧御霆迟疑片刻,动作缓慢地伸手接过盒子。
他抿了抿唇:“你跟我过来。”
萧御霆跨开步子在前,海草激动地小跑着跟上。
走到那些人面前时,韩玉珠又嗲着嗓音委屈地喊:
“御霆哥,你这是要去哪?我的脚还在痛。”
萧御霆没有驻足,看也没看她。
不冷不热地吩咐保镖:
“带她去看外科医生。”
跑着的海草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韩玉珠正咬着下唇怒瞪着她。
啧,这女人跟自己怕是相克。
第一面结梁子,这第二面快成仇人了。
海草正唏嘘,根本没注意萧御霆己经在一个门前停了脚步。
她来不及反应,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撞上他硬邦邦的后背。
......被撞到的鼻子巨酸,生理泪也跟着下来。
她赶忙捂着口鼻,不敢出声,生怕又惹他不高兴。
萧御霆扭转脖子,淡淡地瞥她一眼:
“你属猪的?”
海草眨巴着泪眼看他,吞了吞口水。
她急匆匆地来救他爷爷,他还损她。
要不是...要不是...
她早把韩玉珠怒怼一顿爽的,然后撒丫子走人!
海草心里正愤愤不平,眼前出现一只大手,手里躺着个黑白格手帕。
.......什么年代了,堂堂霸总用手帕?
没等她有所动作,萧御霆己经把手帕塞给她,径首进了房间。
海草擦了擦生理泪,也赶忙进去。
房间内有三人,两位穿白大褂,一位穿的是灰色麻布长袍。
萧御霆对他们客气的点头。
海草打量着他们。
其中两人鬓角满是白发,看着约莫50岁左右。
另一位穿长袍的人,头发几乎全白了。
但发量浓密,还留着白胡子。
并且,瘦的筋骨感明显。
是那种体态轻盈健康的精神瘦。
但是看年龄,应该有70多岁了?
按照退休年龄......这是萧御霆请来的院外高人?
都纷纷落座后,萧御霆把木盒放在了桌子上:
“劳烦各位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给我爷爷用?”
说着,他打开盒子。
三人看到人参时,全都惊住了。
愣神好一会儿,白胡子才缓缓地伸出手,轻触人参:
“这......萧先生,我打从小学医,接触过无数人参,即便是古籍中记载描述的,也没这种上等品相。能否问问,人参来自何处?”
萧御霆透着一丝惊奇地目光转向海草。
海草懵了,她总不能说神仙给她的!
她赶忙看向别处,只当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萧御霆微微蹙眉,收回视线,语气平和地回应:
“亲戚给的,我没细问。”
白胡子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问:
“你爷爷的病情,依我把脉来看,撑不过三日,眼下,西医那边是什么说辞?”
萧御霆神色阴郁,嗓音也低沉了下去:
“林教授跟您的意思所差无几。”
白胡子点着头:
“我们行内有句老话,无药可医时,可死马当活马医。你爷爷身份尊贵,这样比喻多有不当,但也应景。你若同意,我可将它用古法炮制,给你爷爷服下。但......”
白胡子停顿了一下,叹息一声,又缓缓地开口:
“但服下之后,恐有两种结果,一来,你爷爷身子骨受不住,提早离去;二来,这人参有奇效,可延他一些时日。至于能否康复,我无法下定论。”
萧御霆的手心里满是汗,紧紧攥着的骨节,时不时发出响声。
几个叔叔、姑姑,甚至旁支等等。
整个家族都在觊觎爷爷的财产。
特别是二叔,想继承萧氏集团。
爷爷的签字,目前也只有他和律师知道,并且,还未做公证。
若是服下这人参,爷爷陡然离去。
那他的境地......
到时候,在他们眼中,是他为了遗产不择手段,是他害死爷爷!
可......可他只是想救爷爷,想让爷爷多活些日子。
屋内静谧的可怕,只剩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海草两手来回揉搓,心里惴惴不安。
对于豪门,她能想象得到,这种决定,萧御霆会背负什么。
就算不是豪门,一个人帮垂死的老人拿生死主意。
一旦有什么差池,也有可能被多事的亲人诟病!
三日后离去和陡然服药离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决定,确实难做......
正在这时,白胡子发话了:
“我无法替你抉择,但有句话,你可以一听。”
“是顺其自然,心中无憾。还是竭尽所能后,心中无憾。”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孟特助。
萧御霆缓缓地起身,冲白胡子颔首表示敬意,又转身看向孟特助: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孟特助神色严峻地点头:
“是的,萧总,都被安排在楼上各个房间,由老宅管家分派,一家一家陆陆续续下来跟老爷子见面。”
萧御霆眸色深邃,命令道:
“通知萧氏各家当家人,即刻到楼上大会议室。”
“是!萧总!”
话落,萧御霆再次看向白胡子,郑重地说:
“劳烦您炮制汤药,若能救回爷爷,我给您养老。”
萧御霆行了一礼,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孟特助狐疑地看了海草一眼,疾步跟上。
海草怔了怔神,也赶忙跑出去。
她刚跑到萧御霆身边,萧御霆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