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S市的钻石王老五!”Z总回。
啊?原来赵子龙还有这个雅号。
“啥?赵子龙啊?”金姐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哟!木子,你可得赶快给拿下啊!那可是子龙哥哥!”刘楚楚惊呼。
我晕,赵子龙的女人缘也太好了吧!
刘楚楚的惊呼搞的赵成很不自在,刘楚楚看在眼里,把自已盘子里剥好的蟹钳给了赵成,“爷,别吃味儿,我的心里只有你。”说完还做了个比心的手势。
Z总气的大喊:“你们俩要是再撒狗粮,明天开始的集体活动都不带你们了!太气人了!”
大伙又一次哄堂大笑。
这时候金姐又说:“木子,说笑归说笑,这个赵子龙确实是好人啊!咱们圈子里都知道他,他的身家始终是个谜,但是他每年都拿出百分之十的收益捐献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政府还给他颁过奖呢!”
我又震惊了,这,赵子龙还有这胸怀呢吗?不是奸商?
“对,金姐,你劝劝她,这家伙眼睛长脑袋顶上了,整个一条比目鱼!她准是认为人家赵子龙是个奸商,配不上她呢!”Z总说。
不会吧,Z总太懂我了!
“真心的,木子,你可得把握住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金姐嘱咐。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高明山说话了,“李助理也不差啊,未必非得跟赵子龙。”
他这句话好像在热闹的市集敲了一声响锣,所有人都愣住,看过来。
“明山,咋回事儿?你对李木子有想法?”还是Z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我瞪了一眼瞥我的Z总,暗示他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谁知高明山却说:“领导,这么优秀的姑娘谁能没有想法?”
“可是你不成啊,你都有秀儿了。”Z总说。
哪知道高明山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眼神立刻落寞下来,不说话。
“怎么了?分手了?”Z总着急的问。
“她家跟我要20万彩礼,还要在H市买套100平的房,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跟她爸妈商量再晚两年行不行,结果人家直接一句,我姑娘不能等了,再晚了影响最佳生育年龄。”
高明山无奈的一口一口喝着酒,Z总如释重负的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当什么事儿呢!就你现在这工作,50万一年没问题的,你回去就看房子,首付我给你出,彩礼你自已拿,今年的年终奖都够你用的。处了好几年了,可不能让人家姑娘跟着你受委屈。”
高明山根本没想到,让他困扰了很久无解的问题,到Z总那里根本就不是问题,还大手笔的直接就借自已首付。
我也没想到,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没想到。
就连廉姐都停下筷子看着Z总。
“你们大伙都看我做啥?我是龙虾啊?我是借他首付,不是给他首付,他有了就得还的,不还我就从工资里扣!”Z总给自已解释。
但不管他怎么无所谓,他的形象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立刻高大了好几倍。
“领导,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说了,用酒代替吧,全在酒里!”
高明山将酒杯倒满,一连喝了三杯白酒,感动的眼睛都潮了。
我也举起酒杯,我觉得我必须得敬Z总一杯酒。
“Z总,这是我到公司以来第一次敬您酒,也是我第一次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想敬您酒。不仅仅是这一年我跟你学了很多、成长了不少,还有你身上有不少发光点,确实让我敬佩。这杯酒我喝了!”我一口气把一杯白酒喝光。
Z总愣住了,他用脚趾头想也没想到我能敬酒,而且还说了这么多煽情的话。
“哎、哎,李木子,你等会儿、你可别欺负我反应慢啊,啥意思,怎么个事儿?你这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Z总很幽默。
我捂住嘴也咯咯咯的笑起来,真的,那一刻我不想去北京了,就想在S市待着,一个月20000+的工资,还要什么自行车!
“Z,你这个人魅力不弱啊,你看看你这团队的兵都被你征服了,就连我们财务都是你的粉丝,你问问她们一个个的,天天对你品头论足,说你衣品好、说你长得帅,还说你文质彬彬有礼貌......”廉姐竟然笑眯眯的了,还说了这么多话。
是三亚的温度给大家都熏舒服了吗?还是夜晚吹着海风、喝着小酒,大家都迷糊了?怎么都一改往日的常态,都这么感性了呢!
“嘿嘿,廉姐啊,您就别跟他们一样起哄了,我啥样你还不知道么!新的一年,您能继续支持我,就行!我愿意做你们财务部的聚光点。”Z总的幽默总是恰到好处。
“那是必须的,来吧,姐代表财务部跟你喝一杯。”廉姐,鼎鼎大名、谁也不忿的廉姐,竟然敬了Z总一杯酒。
整个这顿海鲜宴都是十分和谐和惬意的,酒足饭饱,大家准备跟Z总去海边篝火的时候,每个人都喝的晕乎乎的,稍有些醉。
去海边的路上,Z总特意等了我一会儿,我知道他有话说,悄悄靠近他,轻声问:“啥指示?”
“王璐瑶给我发信息了,说是最后通牒,如果我不给她复职,她就去告我。”
“告你什么?”
“告我乱搞男女关系,采用胁迫手段逼她就范。”Z总学了一遍王璐瑶的信息。
“啊?领导,这罪名可大了,我听着怎么都像犯罪了呢!”我担心的说。
“哼,胁迫她?我怎么胁迫了?她那视频里从什么角度也看不出来我是胁迫她啊!”Z总已经口无遮拦。
我反倒冷静下来了,问:“Z总,你就一点不怕、不担心吗?”
“怕啊、担心啊,但是我不能妥协啊!那不就是第二个张大东吗?而且,那不等于是我默认了她说的都是事实吗?”Z总喝的有点多,但是不影响脑子思考。
我感叹Z总说的完全正确,“可是,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我着急的问。
“坐以待毙倒不会,没那么严重,顶多就是被一撸到底,如果真的那样了,哥有可能就打包回家了,累了,歇歇。”
我惊住,脚步沉重的迈不出来,原来Z总早就有打算。
“你要离开?一撸到底就重新再来呗,为什么要离开呢?”我着急的说。
“李木子,你就是一块纯玉,你可真不懂人的心理,你把你自已放在我的位置上,你再想想,你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刚才的话。”Z总叹气。
“干了这么多年了,为老板赚的钱应该是我实得工资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可是我得到的仅仅就是你看到的这些,有时候我想,马燕的抉择说不定才是最对的,最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