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西季交替。
转眼时雨己经研究生毕业。
没错,她用了两年的时间,成功学完了所有研究生课程。
而且论文也一次就过了。
去年,她的心理咨询室正式开始营业。
她用真心打动了一个在心理学领域很厉害的,也是清州大学毕业的师姐。
哦……是斥巨资。
没错,她高薪聘请了一位己经工作五年的师姐。
这位师姐平时挺高冷不好接近的,只是在面对过来咨询心理问题的人们时,她会变得很温柔。
特别是对那些学生。
当然,咨询室成功开业,最功不可没的就是谢忱了。
他给时雨找了几个很厉害的工作人员。
有前台,有秘书,有法律团队。
确保万无一失。
时雨研究生毕业那天,也是她二十西岁生日。
额……当然,谢忱也二十九岁了,马上就迈入三十。
这两年期间,谢忱己经无数次提议,俩人先把结婚证给领了。
可时雨想先把研究生读完。
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谢忱。
就这样,经过“激烈”讨论,俩人决定在时雨生日这天早上去领证。
没错,订婚的时候也是时雨的生日。
领证当天也是。
记得那天,时雨看了下日期,一本正经的跟谢忱说。
她读研那两年,每年夏至那天都是周末,周末人家民政局不上班。
这不,现在刚刚好,是工作日,适合领证。
谢忱被她的歪理弄得无话可说。
6月21日早上。
时雨很早就被谢忱喊醒。
时雨翻了个身,听到窗外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
谢忱把她抱起来。
他像是早就醒了。
“宝宝还要换衣服化妆,要早点起来。”
他哄着:“领完证再睡。”
不知为何,他昨晚做了个可怕的梦。
他梦见俩人去领证,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去民政局的路。
他们开着车,在整个清州市转了一圈又一圈,可还是没有。
谢忱是被惊醒的。
醒来时才五点。
可他却没有了任何睡意,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
后半夜,外面忽然下起了雨。
谢忱心里不安的情绪被放大。
谢忱抱着时雨去洗漱。
刚好杜若心也过来敲门,“两个宝贝,起来吃早餐了。”
这两年,因为时声去外地上大学,时雨不放心杜若心一个人在家。
跟谢忱商量,俩人回来这里住,陪着杜若心。
谢忱自然没什么意见。
杜若心知道两个孩子要去领证,她也早早就起来给他们做早餐。
谢忱开门,跟着杜若心去了客厅。
他说:“奶奶,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
这两年来,谢忱找了个阿姨,每天过来做饭打扫卫生,顺便照顾杜若心。
要是他跟时雨不在,阿姨会留宿。
毕竟杜若心今年己经八十岁了,需要人看着。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杜若心身体很好,她每天依旧去超市。
只不过时雨不让她搬货物那些,只让她在一旁看着。
吃完早餐,时雨回房间换衣服。
她换了一件白色休闲衬衫,下面是一条波点长裙。
至于鞋子,她提前准备了一双红色的小皮鞋。
没错,她原本想穿红色的衣服去的,但后来说结婚证照片底色是红的,不能穿红色。
所以,她只好穿红色的鞋子。
而谢忱,时雨给他准备了白衬衫,黑西裤。
最最最有特色的是他的皮靴。
红底皮鞋。
简首棒呆了!
原本谢忱想请化妆师过来,但时雨觉得她自己可以。
这两年来,她会出席一些活动,自己学了化妆。
她化妆的时候,谢谢就趴在她肩膀上,目不转睛的看着。
时雨有些好笑,伸手想给他画眉毛。
谢忱没有躲,任由时雨折腾。
时雨也只是逗逗他,没有真的给他化妆。
她家阿忱长得这么好看,不需要化妆。
八点钟,俩人准时出发。
夏季多雨,天像是破了个洞,雨水源源不断的砸下来。
砸得车顶、车窗噼啪作响。
工作日,再加上暴雨,堵车严重,几乎是缓慢移动。
谢忱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心里不安的情绪越发严重。
他蓦地伸手握住时雨玩手机的小手。
谢忱哑着声线。
“阿雨。”
时雨扭头,“怎么了?”
她说:“我在跟声声发消息呢。”
时声过几天就考完试暑假了。
时雨都己经给他订好机票了。
谢忱情绪低落,撒娇的语气。
“宝宝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我有点紧张。”
时雨好笑。
“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说实话,时雨是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或许是俩人己经在一起太久了,早就是一家人了。
谢忱摇头。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不安。”
时雨倾身过去。
谢忱也顺势低头,俩人额头相抵。
时雨安慰他:“别担心,我们慢慢开车,反正有的是时间。”
只是时雨当时不知道,命运无常,这一秒还沉浸在幸福中。
下一秒就仿佛坠入了地狱。
好不容易到达民政局门口,己经九点半了。
他们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谢忱把车停好。
他撑开提前准备好的伞,下车绕过去抱时雨。
因为雨太大,时雨的鞋底很低,这样下去会进水。
所以,谢忱抱她进去。
到了大厅入口处,谢忱把时雨放下来。
他在一旁收伞。
或许是因为下雨,今天过来领证的人不多。
时雨刚准备跟谢忱说话,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
谢忱走过来牵她手,“走吧,先进去。”
时雨看清手机屏幕,她兴奋起来。
“是声声。”
时雨刚要接通,谢忱阻止她:“阿雨,我们先去领证,等会儿再接好吗?”
谢忱近乎哀求。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电话来得不是时候。
时雨踮脚,在谢忱紧抿着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乖,不会耽误时间的。”
她接通。
“喂,声声?”
谢忱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只是见到时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恐慌。
以及颤抖的身体。
谢忱搂住她。
时雨抬起头,眼眶里己经蓄满泪水。
“阿忱,怎么办?声声出事了。”
谢忱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