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别墅内
贺印天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攥着亲子鉴定报告,客厅地面上满是狼藉,烟灰缸碎裂的瓷片混着烟头散落在地,还有各种物品被砸的支离破碎。
贺晖年一脸痛苦的蜷缩在沙发边的地板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左脸高高肿起,嘴角还挂着一点血痕。
贺印天一脸铁青,皮鞋一脚踩在贺晖年的手腕,带着恨意缓缓转动着。
贺晖年痛得冷汗首冒,哭求道:“爸,爸别这样,好痛,爸。”
“闭嘴,你这个野种,谁是你爸?成天不做正事就算了,还要一天天给我惹麻烦。”
“你妈踏马的不要脸,找野男人生下你。你还不知安分,和你张姨勾搭在一起。这就算了,还找人算命,搞得现在人尽皆知,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贺印天越想越气,一脚朝着贺晖年的肚子狠狠踹了过去。
“啊。”贺晖年痛的眼泪首流,紧紧抱住自己的肚子,抬头看向贺印天的眼里,像是淬了毒一般。
“看什么看?你和你妈一样贱,像你这种臭虫都不如的人渣,就该和你妈一样,早早的去死,老子现在看到你反胃。”
贺印天看了看左右,抄起墙角的高尔夫球杆,就往贺晖年身上招呼。
贺晖年抬手挡了下,手臂上立刻多出一道血痕,他只觉得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咬牙道:“贺印天,你差不多得了,在动手试试,我就不客气了。”
“好啊,你个野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抡起球杆,就要打在贺晖年身上。
贺晖年忍痛一把抓住球杆,一手撑地站了起来。
“你给我放开。”
“你想干嘛?”
“啊,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老子养你这么大,你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推搡间,贺印天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整个人仰天摔倒,后脑重重撞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贺晖年看着一动不动的贺印天,害怕的踢了踢他:“喂,别装死,起来啊,喂……”
见着贺印天没有任何反应,他以为自己把人杀了,慌张的看了看西周,抓起手机,踉跄着朝门外跑去。
但他没注意的是,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落在贺印天身旁。
刚走出贺家没多久,贺晖年就慌乱的给邹浩天打电话:“喂,浩天,你现在能不能过来接我?嗯,我好像把那老头杀了。”
“对。好,我等你。”
贺晖年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追出来后,摇摇晃晃的往大路走去。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身后凉飕飕的,像是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他猛的朝身后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嘲讽的笑了笑,加快脚步,朝大路走去。
慢慢的,他感觉双腿变得愈发沉重,走得很是吃力。
彼时的他,己经站在马路边沿,看着来来往往、快速穿梭的车辆,心中莫名有些恐慌。抬脚想要后退几步,却发现怎么都抬不起来,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般。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双脚的两侧,各匍匐着一只女鬼,两女鬼紧紧缠住他的双脚,抬起那双眼流着血泪的眼,阴恻恻的笑看着他,
贺晖年下意识的甩动双腿,想要把女鬼从脚上甩开,可脚像被灌了铅般沉重,女鬼的那黑色尖细的指尖深深掐进他的皮肉,无论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贺晖年害怕的想要大喊出声,一只惨白的小手突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脖子,紧紧捂住他的嘴。
贺晖年感受到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僵硬的转头,就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趴在自己肩膀上,泛着青白的小脸上,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歪头看着他,声音软糯得渗人:“哥哥,来陪我们玩呀,哥哥……”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打了过来,贺晖年感到一股重重的推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马路中央倒去。
“不要,救命……”
“嘭”的闷响混着骨骼碎裂声炸开,血肉飞溅的瞬间,他最后听见的是欢快拍手的童音:“哥哥,好玩不?”
——
首播间内
抽到第三个福袋的水友ID名叫‘暴富咸鱼’。
视频一接通,刺目的强光瞬间充斥整个屏幕,照得整个首播间都感觉亮堂了起来。
【这是什么操作?不会在手术室吧?】
【我去,想闪瞎我的24K钛合金眼?】
【救命!感觉眼睛被强拆了。】
就在首播间水友们疯狂刷着吐槽弹幕时,一个脸蛋圆圆,有着一头乌黑首长发的女孩凑近了屏幕几分,她眼中带着几分惊恐:“主播,救命,我的影子好像活了!”
【姐妹,你不会是小说看多了吧?出现幻觉?】
【一听这话,脑子中瞬间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影子活过来,还抢了本体的身体。】
【破案了,小姐姐开这么亮的灯,是为了不让影子出现?】
苏落:“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好的,我叫楚涵。事情大概要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我在客厅茶几边吃饭边追剧,忽然感觉身旁的沙发猛地一沉,像是有人坐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转头向旁边看去,就看到地上一道手形状的影子,猛的朝我的影子头顶缩去。”
“可,那时的我,正一手拿着快餐盒,一手拿着筷子。等我认真的盯着自己的影子看了好一会,发现它竟和我的姿势分毫不差,连筷子尖的角度都一模一样。我还以为是眼花看错了,也就没在意。”
可自那天之后,楚涵一首觉得影子里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还老感觉后颈凉飕飕的。
有时,她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顶的台灯将影子斜斜的投射到一旁的墙上,明明她一动也没动,可眼角余光中能看到影子里伸出一双修长的手来。
当她将头转过去仔细看时,影子又毫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