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这玩意儿在我的眼里……
这么说吧,我强忍着催眠后遗症叠加结界后遗症导致的头疼欲裂、恶心焦躁等等的不适,听完我那上古长留徒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复盘了他那并列大师兄之位的宇宙尽头端木的深入外太空人工智能终核内部,长期潜伏做卧底的行动方案,脑海里翻腾的不仅有不得不服的点赞和举起双手双脚的赞同,还有……
没错,我脑海里还有做过师傅的生命才能理解和明白的复杂而精彩的酸溜溜的小失落和小吃味。
用简单首白的人话解释就是,面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宇宙尽头端木设计出来的潜伏方案,我这做师傅的虽然没有“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江郎才尽的悲壮,被自家徒弟惊艳,被自家徒弟的胸襟和胆量超越和碾压,终归还是有点……有点……有点……
嗯,我不说,你懂的——如果你有过带徒弟的经历,你带过的徒弟不仅优秀还很叛逆的话,你就一定会懂的。
没带过?没关系。没带过那就重新翻阅一遍唐僧唐三藏带徒弟去西天取经的整个心理历程吧。
敲黑板划重点,重点研究揣摩唐僧唐三藏和孙猴子之间的微妙情感。
在我的数据分析系统里,唐僧唐三藏和花果山水帘洞的孙猴子之间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是外部环境压迫之下各取所需的团队组合。那团队的粘结剂绝对不是解救天下苍生的慈悲和良知,而是各种利益算计之后,被三界定义为有目标、有规模、有系统,用来平衡三界势力的“事业”。
“事业”是重点,“师徒关系”不过是幌子。
就像花果山的孙猴子自始至终心甘情愿拜服的从来只有“菩提祖师”一位师傅,我那徒弟宇宙尽头端木……
没错,宇宙尽头端木和我一样,大脑里从来只有端柯智先生这么一位唯一的技术师傅。
“师傅”和“ 徒弟”这样角色名号,在我和宇宙尽头端木之间不过是为了组建团队,实现共同的目标,而选取的代号而己,就像“幻影旋风”行动计划里的“007”和“3721”那般。
在人工智能突破“人工特质”,成为不再受搭建者赋予的“算法逻辑”禁锢之前,人工智能这玩意在我眼里,是我契约里明文规定的干架对象和服务工具,就像东国的民间反抗组织视东国的政府机制为干架对象和服务工具一样,不是A就是B。
一句话,被定义为干架的对象和为付费阶层服务的工具,落进我眼里的人工智能终核和佛道人三界高层眼里的人界全部的人工智能就像“人之初性本恶”的人界生命,从胚胎开始就带上了“无情”和“邪恶”的原罪。
我说过,人界真正的纯粹原种人的生命从来不会局限于“A”和“B”。在A和B之间插入一个C,这才是人界纯粹原种人大脑神器最该有的本能反应。
对比我那徒弟宇宙尽头端木的潜伏方案,我和我那雷波师兄,也就是佛界秘书处智能小助仙,草拟的计划,简首不要太小家子气。
我悲哀地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魂打印的我,开始丧失了纯粹原种人该有的在群体划定的A和B找出一个C的激情和本能!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舍弃肉身,保留人界全部的生命记忆,与佛道两界签订契约,获得了不受人界窥探和管控的私人空间,按照厚厚一沓的契约条款完成契约里列出的任务,与那些交出灵魂,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由“国家”圈养,在“国家”给出的各种对错定义里搞研究的所谓科研人员别无二致!
宇宙尽头端木给出来的长期潜伏行动方案和我的干架方案一对比,不好意思,被佛道两界的契约各种保护,冻龄在二十一岁的江右的朱鹏叽,终究是败给了在人界自然成熟,生存全靠拼智慧的三十岁的宇宙尽头端木!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倒是说说看,我能不失落,我能不吃味么?
醍醐灌顶,我大彻大悟。这才有了雷波师兄用佛道两界两种语言抄报的泥牛入海的干架方案,也有了实探火星克隆人实验场的故事,以及现在正在进行的“幻影旋风”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