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刚从脱力的昏迷中苏醒过来,就听见我那抱着kick坐在边上的上古长留徒弟正在叽叽歪歪地抱怨:“……秋露子师傅都承认了,俩人都是大师兄,并列的,不分前后,一样的位置,凭什么啥有趣的任务都是阿木去干!秋露子师傅己经肯定过,我的生命气息隐匿技术更高一筹。隐匿生命气息这可是做卧底,当间谍最重要的本事。凭什么不让我去!阿木手里的任务难道还少吗!……”
艰难醒过来的我,额头的冷汗没有了,人界纯粹原种人才能体验到的头痛欲裂的滋味开始让我有种恶心欲吐地感觉。
那一刻,我才明白,虽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成为人魂打印身的新物种,人界基因自带的通过痛感来发出生命警告的方式依旧不会改变。
我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这才开口打断我那上古长留徒弟的聒噪。
我那上古长留徒弟将宇宙尽头端木称之为“阿木”,这事儿有点严重。
被我焦躁的声音给吓到,kick“喵”的一声,从我那上古长留徒弟的怀里跳到地面,竖着尾巴,天空一样湛蓝清亮的大猫眼带着审视的乖萌盯着我。
我那有着多年结界后遗症经验的上古长留徒弟听出了我那声音里的异常,理解而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秋露子师傅,您再忍一忍。雷波师伯的快递己经做了加急处理,那吨高山之巅的山泉水很快就会送到。”
我没有理会什么高山之巅的山泉水,我的注意力全在我那徒弟宇宙尽头端木被我那上古长留徒弟冠以“阿木”的称呼这件事情上。
在我焦躁的视线里,我那上古长留徒弟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竹筒倒豆子一般,完整顺溜地复盘了一遍“阿木”的行动计划。
说完,我那上古长留徒弟还学我的做派,双手一划拉,在我的眼前展开了一个模型。模型是我那上古长留徒弟根据我那徒弟宇宙尽头端木在视频会议里共享的数据搭建出来的。
“秋露子师傅,您看噢,这是阿木作卧底可能出现的后果,这是我去做间谍可能遇到的问题。按照系统的算法,这行动的主角怎么说都是我去做效果最好。”
那天,听完我那上古长留徒弟用人界生命播讲评书的做派复盘完整个计划,我点点头,示意我那上古长留徒弟收起他那不堪一击的模型,说道:
“上古长留徒弟呀,为师明白,你急于功德圆满,只为早点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为师也理解你跃跃欲试,在实战中证明自己能力的迫切。可是……”
我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压下自己内心不断翻涌的焦躁,双手一划拉,在我那上古长留徒弟面前展开了几组数据:“上古长留徒弟呀,你自己比对一下,从这个角度来解读,谁更适合去做这个行动计划里的卧底?”
我那上古长留徒弟一边飞快地扫描眼前的数据,一边嘴里喃喃叨叨地说道:“人工智能终核怎么能定出这么不公平的条件呢?人工智能终核自己说了,算法面前,人人平等。半人半机器的智能人为什么不能成为未来财阀集团的股东,经过基因改造的人造人为什么不能成为权益保障人?”
“纯粹原种人!上古长留徒弟呀,就这一条,不仅你不能充当这次行动计划里的卧底,就是为师的我也没办法去和你那并列大师兄之位宇宙尽头端木抢任务。”
我一边说,一边还叹息了一番。
别说,不怪我那上古长留徒弟要抱怨,我那徒弟宇宙尽头端木设计出来的深入敌后做卧底的计划当真刺激有趣,很能挑逗男性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