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可是化神中期的存在,韩云山的一举一动,在他面前犹如班门弄斧,早在贡献堂他就发现他了。
“你们是谁,有何目的?”
白依兰当即横剑,和宁渊贴在一起,一同将叶君临护在身后,白依兰持剑的右手有微微颤抖,她发现除了为首的黑衣人是练气期外,剩下的六人他都看不透。
至少六位筑基期以上的修士,白依兰的心沉入了谷底,隐隐约约觉得母亲正向她招手,此劫怕是过不去了。
“男的废了,女的抓住。”
韩云山淡淡开口,仿佛已经掌握全局,他还想好好折磨宁渊,他现在二弟还没办法活动,火气正大。
“你们小心,我来迎敌,你们跑。”
宁渊一把推开白依兰和叶君临,冲在前面。
不得不说演戏真的很累,他明明吹一口气就能将眼前六人全部击杀,还要装作异常艰难的样子。
“不自量力,以六对一,优势在我!”
韩云山邪笑着朝白依兰奔去,同时下令让其余人废了宁渊。
噗呲~
话音落下,血气飞溅声音便传来。
“不是让你们先废,留活口吗,我还要……”
韩云山扭过头,当即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他发现被抹脖子的不是宁渊,反而是他的人。
他可是带了三位筑基中期,三位筑基后期,就是为了万无一失,瓮中之鳖。
眼下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认知,一个初入筑基的修士,一剑抹了筑基后期修士的脖子。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服用了禁药,坚持不了多久。”
韩云山拔出飞剑,“杀了他,直接杀了他!”
“是,我是服用了禁药,但将你们杀完足够了!”
宁渊假装轻咳一声,随后化作一道流光在五人中周旋,韩云山则是和白依兰交手,但发现以他练气九层的实力,竟然无法压制练气八层,还负伤了的白依兰。
“不,不可能,你们这些贱民,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韩云山无法接受,他的武器,修为都高于白依兰,却处于下风。
咳~
“别着急,马上就该你了。”
宁渊佯装大意,衣袍被划出一个大口,随后一剑又刺死一个筑基中期黑衣人。
看到只剩下最后两个随从,韩云山慌了,他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他慌乱的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堆符箓,不要钱的贴在身上,随后洒出一包粉末,和白依兰拉开距离后直接朝森林深处狂奔。
“他逃了。”
白依兰吐出一小口血,刚才硬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穷寇莫追。”
宁渊‘艰难’将残局收拾,吐了一大口血。
【击杀人族筑基期修士*6,获得系统积分60】
【当前系统积分:10933】
“师兄!”
白玉兰和叶君临连忙跑到宁渊身前。
“放心,我没事,就是服用了禁药导致的后遗症。”
宁渊演得很用力,他脑海中回想起之前的狼狈场景,“我既然带你们出来,就会保证你们安全。”
“师兄,服用禁药轻则寿元受损,重则潜力耗尽,寿元燃烧,乃至危及性命!”
白依兰将宁渊扶起,抱在胸前,也顾不上姿势旖旎,“你明明可以独自逃跑,生机一定会大很多。”
“你们是我的师弟师妹,我岂能弃之不顾。
就是可惜,让最重要那个人逃了。”
宁渊望着森林深处满是遗憾,实则是他故意放跑的,他要让韩云山感受绝望。
“我们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我们这就回镇上。
就是刚才留影石被打碎了……”
“无妨,把这些狼头削下来,拿回去也能当证明。”
虽然宁渊很喜欢这种柔软的感觉,还是缓缓起身,“我没事的,休息几天就好。”
三人又花费些许时间,处理好现场,由于白依兰和叶君临的储物袋空间不够,那些狼头是放在宁渊储物戒中的。
做戏做全套,归程中宁渊刻意放慢了速度,还时不时咳嗽。
“师兄,你刚才说那些妖兽是人养的,会不会跟那群黑衣人有关?”
“八九不离十。”
宁渊并未把韩云山当做对手,故此也没打听他的消息,不知其背后的实力是什么。
“回去之后可否禀告宗门?
如果妖兽真是人养的,那么清风镇永远都得不到安宁,永远要对青云宗上贡……”
白依兰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如果养妖兽就是青云宗默许的话……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宁渊掐断了白依兰的好奇心,此事他自已处理就足够了,如今他乃当世绝巅战力,又没什么事干,就喜欢管点闲事,不然这么高的修为拿来作甚。
“听师兄的,人世间的疾苦,我们的确管不了太多。
只能尽人事,安天命。”
白依兰点头,她自已也是个苦命人罢了。
三人随意闲聊,很快抵达城门处。
“各位仙师,情况如何?”
魏征年还没歇着,见宁渊一行人归来,连忙起身迎接,还险些闪了腰。
“幸不辱命。”
宁渊淡定从储物戒中放出几十个狼首,让在此村民一阵惊呼。
“多谢仙师!”
魏征年说罢正欲下跪,被宁渊一把扶起。
“老伯,不必如此,我们也只是尽自已职责。”
“若是所有仙师,都像你们这样,何愁没有人族盛世……”
魏征年老泪纵横。
“这些东西收好,我们并不需要,不过将来遇到其他仙师,还是三思而行。”
宁渊将装满金银的盒子交还给了魏征年。
“仙师!”
魏征年顿觉羞愧,他之前还把宁渊想象成贪财好色之徒,未曾想仙师还有如此正直之人。
“好了,我们去歇着了,你们也早些收拾好。”
宁渊拍了几下魏征年肩膀,随后御剑带着白依兰和叶君临离去。
抵达望春楼后,叶君临直接倒头就睡,宁渊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
白依兰开始沐浴更衣,宁渊则是装模作样打坐调息,毕竟他装作服用了禁药。
咯吱~
大约一炷香过去,宁渊的门被推开了。
“师妹,你这是?”
宁渊看向穿着十分清凉,露出大片雪白的白依兰,一脸疑惑。
“师兄,我好像中招了……”
白依兰撕扯衣服,抿着嘴唇,面颊好似能滴出水,“那黑衣人最后洒下的粉末,是合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