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内,小如意的闺房依旧被压抑的氛围笼罩。窗外,雨已经停了,可那潮湿的空气仿佛都凝着悲伤。小如意坐在妆台前,手中随意摆弄着一支发簪,眼神却空洞无神,思绪飘向了远方。
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破寂静。只见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冲进房间,神色慌张,大口喘着粗气。“小姐,小姐……”丫鬟话还未说完,便被自已的气息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小如意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手中的发簪差点掉落。她连忙起身,扶住丫鬟,急切问道:“怎么了?这般慌张,出什么事了?”
丫鬟好不容易缓过神,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我刚从外面听来消息,萧墨北殿下过几日就要出发去边疆了!”
听到这个消息,小如意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她的手无力地从丫鬟的肩膀上滑落,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瘫坐在椅子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如意声音颤抖,似乎还在期待自已听错了。
丫鬟哭着又重复一遍:“四殿下要去边疆了,说是皇上的圣旨。”
小如意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心中无比担忧他的安危,边疆战事凶险,他此去九死一生。可她更害怕的是,他这一去,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到那时,自已在这深宅大院里,就真的再无依靠,只能任由命运摆弄,被迫嫁给那个从未谋面的俞侯爷家的公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如意喃喃自语,泪水不停地流淌。她想起了曾经与萧墨北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瞬间,此刻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她突然明白了自已之前为什么如此挂念着他,为什么会嫉妒那个世家小姐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萧墨北已经在她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已对萧墨北,并不是完全不在乎的,那份感情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
此时,萧墨北正带着两个随从,乔装打扮成花花公子的模样,来到了俞庆术常去的风月场所。这里灯红酒绿,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弥漫着一股奢靡的气息。
萧墨北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厌恶。他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但为了小如意,他不得不放下自已的骄傲。他的脸上戴着一副精致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殿下,俞庆术就在楼上的雅间。”一个随从压低声音,在萧墨北耳边说道。
萧墨北微微点头,抬脚向楼上走去。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敌人的心上。来到雅间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雅间内,俞庆术正与几个女子把酒言欢,喝得满脸通红。看到有人进来,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是谁?怎么闯到本公子的雅间来了?”
萧墨北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无害的笑容,说道:“俞公子,久仰大名。今日路过此地,听闻俞公子在此,特来结识一番。”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给了旁边的一个女子,“去,给本公子和俞公子再拿些好酒来。”
女子接过银子,喜笑颜开,连忙退下准备酒水。俞庆术见萧墨北出手阔绰,态度也缓和了一些,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喝几杯吧。”
萧墨北在俞庆术对面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俞庆术,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小如意的丈夫,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让俞庆术为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俞公子,听说你即将迎娶丞相府的小如意姑娘,真是恭喜啊。”萧墨北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说道。
俞庆术听到小如意的名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那是自然。小如意姑娘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能娶到她,是本公子的福气。”
萧墨北的手紧紧握住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俞公子,你可知道小如意姑娘心中所想?你这般强娶,不怕她日后怨恨你吗?”
俞庆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女人嘛,嫁了人自然就会乖乖听话。本公子有的是办法让她服服帖帖。”
萧墨北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桌子。桌上的酒杯、碗筷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雅间内的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纷纷躲到一旁。
俞庆术也被吓了一跳,他连忙站起身,指着萧墨北怒喝道:“你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萧墨北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他一步步逼近俞庆术,每走一步,俞庆术就往后退一步。“俞庆术,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
俞庆术惊恐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你敢动我,俞家不会放过你的!”
萧墨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猛地抓住俞庆术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俞庆术双脚离地,拼命挣扎着,但萧墨北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今日,我要让你这肮脏的东西,再也无法玷污小如意。”萧墨北在俞庆术耳边低语,声音中充满了恨意。说着,他猛地一用力,将俞庆术扔到了床上。
俞庆术摔在床上,疼得“哎哟”直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萧墨北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萧墨北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伸手抓住俞庆术的双腿,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俞庆术的双腿被硬生生地掰断。
俞庆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响彻整个雅间。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你好狠的心!我跟你没完!”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萧墨北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他俯下身,在俞庆术耳边轻声说道:“这还只是个开始。”
说着,他抬脚用力一踹。
俞庆术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他的下身 传来一阵温热,鲜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知道,自已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萧墨北站起身来,看着床上痛苦挣扎的俞庆术,心中没有一丝。他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衫,冷冷地说道:“记住,若是你敢再打小如意的主意,我定让你死无全尸。”说完,他带着两个随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雅间。
此时,夜已经深了,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萧墨北走在街头,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他知道,自已虽然暂时解决了俞庆术这个麻烦,但小如意的处境依然危险。而他,即将奔赴边疆,生死未卜。他不知道自已这一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能不能实现对小如意的承诺。
回到住处,萧墨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睡。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如意的面容,她的笑容、她的泪水、她的悲伤……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小如意,等着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回来娶你。”萧墨北在心中默默发誓。他知道,这一路将会充满艰辛和危险,但为了小如意,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他也绝不退缩。
而在丞相府,小如意一夜未眠。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满是对萧墨北的担忧和思念。她不知道萧墨北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在想念着她。她只知道,自已的心已经完全被他占据,再也无法自拔。
“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小如意轻声呢喃,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她只能默默地为萧墨北祈祷,希望他能在边疆一切顺利,早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