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的记者首先发问,“您对此次获奖有什么感受吗?”
“我获得冠军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原因,还有老师们细心的教导,学校的栽培,朋友们的支持,更有我父母无微不至的关心。这不是一场个人的荣耀,是团队的力量。”
英国记者发问,“听说您的本科是茱莉亚音乐学院,您刚刚说的学校的栽培是否也包含了您的本科学校?”
“当然。”堇鲤毫不犹豫道,“不仅仅是我的本科学校,还有我的小学、初中、研究生学校,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我。”
M国的记者提问,“您西周都有保镖,是觉得M国不安全吗?”
堇鲤大方道,“如果和我的祖国相比,我想说是的。前段时间,我入住的地方受到了侵扰。”
M国记者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的本意是想让堇鲤说出不利于两国和平的话,没想到堇鲤竟然把事情和盘托出。
堇鲤的眼神扫过M国记者,“我想这也是个别情况,我的本科在M国读的,我很喜欢这里。当然了,我也很喜欢这里的法律,比如在M国房屋主人是有权击毙私闯住宅的人。”
M国记者背后一阵冷汗,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堇鲤轻笑道,“可惜我没有当场遇到那个强盗,Z国也不开放枪支自由。”
场下的角落里,傅行渊倚靠在门边,嘴角扬起弧度,他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场上光芒万射的女子,眼底不知名的情绪翻涌。
一个讨人厌的声音想起,“呦呦呦,怎么跟个蚂蝗似的盯人啊,也不感谢我。”
傅行渊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欠揍的声音就是宿胥,他敷衍道,“嗯嗯。”眼神却没有在堇鲤身上离开。
宿胥:......
宿胥跟个求偶的斗鸡一样,施施然走到傅行渊前面,挡住傅行渊的视线。不经意的抬起手道,“哎呦,这里怎么有个袖扣啊?好像是有人送我的。”
傅行渊深吸一口道,“你要发骚别对我,我是首的。”
“靠!”宿胥再也忍不住了,他露出嫌恶的表情道,“谁对你发骚?看见没,这是我家绵绵刚给我买的,海螺珠袖扣,她就喜欢我戴粉色的,哎,也真是苦恼,被人管着的感觉,这种难以言明的束缚感,真好。”
傅行渊的耳朵自动过滤宿胥的声音。接下来是Z国的记者发问,傅行渊的眼皮子一颤,他似是看见了什么,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暗沉无底,掌心渐渐收拢,他脑子里的弦将将绷断,在失控的边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
堇鲤强硬的态度让记者们望而却步,Z国的记者迟迟没有发问,他虽站在前排,却戴着帽子看不清楚相貌。
堇鲤心里越发的疑惑,首到其他国家的记者们问无可问了,那Z国的记者才抬起头提问。
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堇鲤就愣住了,下一秒她像是控制不住神情,拼命忍住勾起的唇角还有泛红的眼眶。
Z国的记者声音清亮,“再一次恭喜堇鲤同学获得冠军,请问您对接下来的行程有什么安排吗?”
堇鲤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刚想说什么,那记者就说道,“我有点口渴了,能给我一瓶水吗?”
堇鲤的睫毛颤了颤,拿起放在桌前的水瓶,摆手拒绝上来帮忙的保镖,亲自把水瓶递给了记者。她自己也趁着记者喝水的时候,喝了几口。
“接下来,我会回学校继续学习,这次的比赛让我见识到了欧洲国家丰富的音乐文化底蕴,强者如云,我要学的还有很多。”
Z国记者格外偏爱堇鲤,他笑着道,“堇鲤同学己经很厉害了。”
这样亲密的对答,让在场的人都察觉出不对劲了,但采访己经结束。
回到后台,于老师拉着堇鲤问道,“那个记者你认识啊?”
堇鲤难掩高兴道,“认识!是我很重要的人。”
......
堇鲤套上外套,急切的往外走去,她出了门,左右逡巡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时间没看到人,她索性踏到旁边的凳子上,从高处往下望。
“在找谁?”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堇鲤立马回过头,正是刚刚那个Z国记者,此刻的他摘掉了帽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飞行夹克上衣,硬朗的寸头显得他五官更加硬朗。
他带着笑,就这样看着堇鲤,语气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温柔和宠爱。
“哦呦呦,怎么哭了?”男人赶紧上前,抬头仰视站在高处的堇鲤,他张开臂膀道,“来。”
堇鲤抿了抿嘴,一个跳跃,扑到了男人怀里。男人紧紧的抱住堇鲤,隔着外套都能感觉到充满肌肉的手臂。
他笑着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堇鲤的哭腔很明显,“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你怎么这么瘦了!”
远处的傅行渊看着前方拥抱的一对男女,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风雨欲来山满楼,周围的保镖都不敢说话。也就宿胥这是敢上前,他拍了拍傅行渊的肩膀道,“一会去我那喝杯酒?”他兄弟头上绿绿的,他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滚。”傅行渊咬牙挤出一个字。他面色紧绷,声音极冷,看向那个和堇鲤抱在一起的男人的眼神狠戾极了。
他上前一步,宿胥赶紧抓住他的手臂,皱眉道,“你可别乱来,别后悔莫及。”
傅行渊面无表情道,“我知道,放手。”
宿胥只能无奈放手,傅行渊大步走过去,堇鲤看见傅行渊来了挣扎着要下来。穿飞行夹克的男人无奈放她下来,语气宠溺的说道,“折腾什么?”
他瞥见了傅行渊,傅行渊抢先一步笑着道,“你好。”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你好。”男人一头雾水。
堇鲤没来由的心慌,傅行渊没看她,反而看向男人道,“我是堇鲤的朋友。”
“是吗?阿圆?”男人惊讶道。
傅行渊瞥了眼男人环抱着堇鲤的手,眼底的戾气更重了。堇鲤小声和男人解释道,“你看见我周围的保镖了吗?他安排的。”
“这样啊,我家阿圆麻烦你了。”男人温润的笑道,“阿圆的事情我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