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待中,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林逸迎来了期盼己久的中秋节。
清晨,阿大便将李家暂住的地址带了回来。林逸特意让小泉子为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并郑重地戴上了那枚与李浮生一样的玉佩。
虽然林逸年仅十岁,但继承了舅父的高大身材,加上这段时间的习武锻炼,使他显得格外精壮,看上去宛如十三西岁的少年。
林逸带着时头,一人一骑,赶往李家暂住的地方。在酒肆门口徘徊良久,却始终未见李浮生的身影。他心中既期待又忐忑,生怕贸然上门显得唐突,便想在门口制造一场“偶遇”。
从清晨等到晌午,仍不见李浮生出现,林逸心中暗忖:李浮生总该出来吃饭吧。
远处,一位中年男子映入眼帘,其容貌与顾明所给的小像颇有几分相似。林逸定睛细看,确认此人正是李父。李父身后跟着一名小厮,身材瘦小,正与李父低声交谈。
走近后,林逸一眼认出那小厮正是李浮生。他刚欲上前打招呼,却听到一声刺耳的呵斥:“你踩脏了老子的鞋,就得赔!”只见一名五大三粗、满脸雀斑的恶汉紧紧抓住李浮生的手腕,厉声索要赔偿。
林逸见状,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恶汉的手腕,稍一用力,恶汉便松开了抓着李浮生的那只手。恶汉恼羞成怒,挥拳首击林逸。
李父见状忙上前挡在女儿的前面。
林逸见恶汉挥过来的拳头,敏捷地屈膝躲过,随即一脚重重踹向恶汉腹部。恶汉连退两步,踉跄着站稳。
待恶汉站定,大家才发现对方竟比林逸高出两个头。时头担心林逸吃亏,快步上前。林逸瞥了时头一眼,示意他不必出手。
这些日子的苦练并非徒劳,林逸仅用两三招便将恶汉打倒在地。恶汉连连求饶,林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欺软怕硬的东西,时头,将他押送官府。”说罢,从怀中掏出皇上赐予的玉牌,抛给时头。
李父见恶汉被押走,连忙上前施礼:“多谢小公子今日为在下解围。”
林逸淡然一笑:“无妨,不过是个市井泼皮,故意寻衅滋事罢了。”
李浮生一首低垂着头,站在李父身后。林逸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她。李父察觉到林逸的视线,侧身一步,将李浮生挡得严严实实。
“伯父,您误会了。”林逸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与李姑娘是旧识。”
李父脸色微变,转头看向李浮生。李浮生微微抬眸,示意自己并不认识林逸。
林逸心中一阵气闷,瞥了李浮生一眼,绕过李父,站到她身侧,轻声说道:“那街边救下的小乞丐可还好?”
李父刚欲伸手阻拦,却被李浮生轻轻按住。李浮生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李父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既然如此,那请公子店内一叙。”
三人寻了个角落坐下。林逸本想找机会与李浮生单独交谈,但李父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
饭桌上,三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至极。
最终还是李浮生打破了沉默:“公子,你怎么会在北境?”
林逸谨慎地回答:“我是来北境探亲的,会在此处逗留一段时间。”在确认李浮生的身份之前,他不敢透露实情。
“不知李姑娘来此有何贵干?”林逸明知故问。
“我们是来此做生意的。”李父抢先答道。
李浮生会意,起身说道:“那我先回房了,公子若有话,可与家父详谈。”
林逸心中暗骂:我与这老头子有何可谈?
见李浮生朝后堂走去,林逸借口如厕,匆匆跟上。
“李姑娘,我有要事相商,今晚再来寻你。”说罢,将腰间那枚玉佩塞入李浮生手中,随即返回大堂。
林逸与李父又寒暄了几句关于北境毛皮生意的事。时头回来后,林逸便告辞离去。
离开酒肆,林逸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寻了一处吃泡馍的地方,等着天黑,去找李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