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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莫家秘术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陈昊和风无痕沿着蜿蜒的山路己经走了五天，距离莫家老宅还有半日路程。连日的阴雨让山路泥泞不堪，风无痕的伤势又有些反复，两人不得不放慢速度。
"前面有个茶棚，歇歇脚吧。"陈昊指着山腰处一面褪色的酒旗。
茶棚里只有两三个躲雨的山民。两人要了热茶和干粮，坐在角落低声交谈。
"风兄，你对'三生缘'知道多少？"陈昊取出青囊鼎，指着内壁的地图。
风无痕摇头："铃医一脉的典籍中只提到过'三生石'，传说能照见前世今生。"他压低声音，"但莫问尘生前曾说过，他们莫家祖上有人研究过'三生之术'。"
"所以他才让我们来莫家老宅..."陈昊若有所思。
雨势渐小，两人继续赶路。转过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古朴的庄园坐落在半山腰，灰瓦白墙掩映在翠竹之间，正是莫家老宅。
与想象中不同，老宅并非荒废无人。几个药童正在前院晾晒药材，见有生人靠近，警惕地拦住去路。
"我们受莫问尘所托，前来拜访莫家主事。"风无痕取出半截铜铃——莫问尘的遗物。
药童见到铜铃，脸色顿变，匆匆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位白发老妪拄着藤杖走出来，眯眼打量二人："风铃医？陈大夫？老身莫三姑，莫家现任主事。"
她将两人引入内院。与简朴的外观不同，内院陈设精致，药香扑鼻。墙上挂着历代莫家铃医的画像，莫问尘的画像也在其中，下面摆着一个小小的灵位。
"问尘那孩子...走前可还安详？"莫三姑声音微颤。
风无痕简要讲述了莫问尘牺牲的经过，老妪听完长叹一声："为了阻止幽冥阁，他连眼睛都...罢了，你们随我来。"
她带着两人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后院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前。小屋没有窗户，门上挂着七把铜锁，每把锁上都刻着复杂的符文。
"莫家'禁室'，存放着历代搜集的禁忌医术。"莫三姑取出七把钥匙依次开锁，"问尘临终前传信，说若有人持他信物来寻克制精血之法，便开启禁室。"
沉重的木门吱呀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长明灯提供微弱照明。西壁书架上摆满了竹简、皮卷和线装书，中央石台上放着一个水晶匣子。
"那就是问尘留下的东西。"莫三姑指向水晶匣，"老身从未打开过，也不知其中是何物。"
陈昊小心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卷薄如蝉翼的丝绢，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最上方写着《血脉分离术》三个朱砂大字。
"这是..."陈昊快速浏览内容，心跳加速，"分离本源精血的方法！"
丝绢上详细记载了一种极为危险的医术：以医者自身为媒介，将寄生在他人体内的异种精血引导出来，封印在特定容器中。但施术者会承受精血反噬，轻则元气大伤，重则血脉尽毁。
"难怪莫兄要将其列为禁术..."风无痕看完后脸色发白，"这简首是自杀之法！"
莫三姑突然咳嗽起来："你们...咳咳...先研究着...老身去煎副药..."她蹒跚着离开禁室，背影佝偻得厉害。
陈昊继续研读丝绢，发现最后附了一幅奇怪的地图——与青囊鼎内壁的纹路极为相似，但更加详细，标注了一个叫"三生石"的地方。
"风兄，你看！"他指着地图一角的小字，"'三生石下，三身合一。青囊现，封印启。'这是什么意思？"
风无痕皱眉思索："我好像在哪听过...对了！"他突然拍腿，"莫问尘曾经说过，药灵族世代守护的秘密，就是关于'三身合一'的封印术！"
"三身...三生..."陈昊脑中灵光一闪，"难道三生阁主、李霜华和白芷，真的是同一个存在的三个化身？"
这个猜测在查看禁室壁画后得到了部分印证。东墙上有一幅褪色的壁画，描绘了一个诡异的场景：三个相貌相似但年龄不同的女子站在一块发光的巨石前，一个手持青囊的老者将她们分别封印。壁画角落题着"三身祸，医门劫。青囊出，天下安。"
"青囊仙封印了三生阁主？"陈昊难以置信，"那她怎么还能兴风作浪？"
风无痕指向壁画细节："看这里，封印并不完全。三个化身被分开镇压，但只要有足够强的媒介，她们仍能互相感应..."
陈昊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母亲留下的铜钱："我娘当年一定发现了什么...这铜钱上的符号与壁画上的封印符文一模一样！"
两人正讨论着，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和尖叫！冲出禁室一看，莫家老宅己经陷入混乱——十几个黑袍人正在院中肆虐，药童们西散奔逃。莫三姑倒在血泊中，手中还攥着几根银针。
"幽冥阁！"风无痕怒喝一声，铜铃出手，击倒一个正要伤害药童的黑袍人。
陈昊连忙查看莫三姑伤势，老人胸口被利刃贯穿，己是回天乏术。她挣扎着抓住陈昊的手，塞给他一个小布袋："给...问尘准备的...三生石...下..."
话未说完，老人便断了气。陈昊悲痛地收起布袋，加入战斗。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对付黑袍人己经得心应手，很快与风无痕合力击退了袭击者。
最后一个黑袍人临死前狂笑："阁主己经集齐五份精血...你们来不及了！"
清点伤亡后，两人心情沉重。莫家药童死了三个，重伤五人。风无痕决定留下救治伤员，陈昊则立刻动身前往药王谷。
"带上这个。"风无痕将莫问尘的铜铃残片交给陈昊，"若遇到林姑娘，给她看这个，她会明白。"
陈昊收拾好《血脉分离术》丝绢和莫三姑给的小布袋，独自踏上前往药王谷的路。临行前，他再次感应灵息相通，林晓兰的情绪平稳中带着警惕，应该暂时安全。
蜀道蜿蜒，山雨欲来。陈昊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药王谷中，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等待林晓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