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架踉跄后退撞断石头上,碎石飞溅中突然弹出七条骨尾。
许老汉抄起石块残块当盾牌,金属刮擦声刺得人牙酸:“这老骨头比村口王寡妇还硬!”
“你半夜摸过?”老礼头突然甩出绳镖缠住两条骨尾,借力荡到山神背后。
许老汉会意掷出铁钩,两件兵器绞住骨尾形成绞索。
“摸没摸过你不知道?”许老汉嘿嘿一笑,表情别提有多猥琐了。
“当年你摸的比我还起劲呢,尤其是你还喜欢拿手指去扣它。”
“你手上功夫可把它搞的欲仙欲死了,那叫声隔十里八村都能听见。”
“我去的时候连汤都喝不到。”
所有人看老礼头的眼神一时有些微妙,而且眼神都不约而同的投向他的手指。
老礼头:我现在不想弄死这怪物,更想弄死这老匹夫!
俩人斗嘴归斗嘴,但是手上的功夫没停,山神一时半会拿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绳子刮着腐肉碎骨簌簌掉落,山神发出类似陶埙破裂的啸叫。
它脚下的水蛭如同潮水般朝他们涌过来。
老礼头瞅了一眼许老汉,演技特别拙劣的不小心把山神踹到了许老汉脸上。
“老礼头!你趁机报复是吧?”许老汉差点嘴对嘴亲到那恶心的玩意。
要不是腰力好,躲了过去,不然就和那那玩意法式热吻了。
“哎呀,不好意思。”老礼头特别不走心的道歉。
吴天真看着俩老头斗嘴,扯了扯嘴角,谁家好人在这种情况下能这样搞?
这俩加起来快有100多岁的老头,居然还能这么灵活的打架斗嘴。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吴天真看着不停朝江子宁几人涌过去的水蛭。
从树杈间扔出火折子,但是被老礼头凌空接住,剩下的酒撒向山神。
吴天真看着老礼头利落的动作,恍惚间从他身上好像看见一个人的影子。
“谢了哈,后生!”老礼头橘子皮一样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把吴天真吓得一激灵。
火焰贴着脚下的水蛭迅速蔓延到山神身上,燎出焦黑痕迹。
山神疯狂甩动身躯,整片松林被扫得东倒西歪。
“砍它天灵盖!”许老汉突然大吼,老礼头在断枝间几个折返,靴底被腐蚀得露出脚趾。
刀刃却稳稳插进头骨缝隙,山神动作骤然停滞,全身触手暴长。
许老汉拽着老礼头跳开三丈远,触手像是天女散花般疯狂抖动。
触手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不断朝着众人袭击过去。
巨大的力气让众人脚下的土地都被它砸出一条裂缝。
江子宁和余杭等人对着山神疯狂开枪,可惜那些子弹对它的伤害不大。
但是这也成功惹怒了它,山神凌空浮起,变成一个全身都是眼睛的怪物,同时它还在不停的变化着形状。
吴天真被老礼头那口黄牙晃得眼晕,也不知道怎么从树上下来的,脚下踩到团湿黏物。
腐臭味冲得他干呕,腰间突然被麻绳勒住。
“后生家底盘虚啊。”老礼头拽着绳镖把他重新甩上松树。
绳子刮着树皮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啃食树根的白蛆。
许老汉抡着半截石块当苍蝇拍,把窜起的触须砸回泥里:“这老货年轻时专翻寡妇墙头,捆人的手艺比捆粽子还利索。”
“放屁!老子那是帮人晒被子!”老礼头嘴上骂着,手里绳镖绞住三条骨尾。
吴天真趁机把火油罐砸在怪物脊梁上,火星子蹿起两丈高。
胖子从树后探出半个脑袋:“老爷子您当年晒被子用麻绳?”
“小兔崽子懂个球!”许老汉甩出铁钩勾住胖子裤腰带,“当年你爹偷看女知青洗澡......”
话没说完触手就扫塌了胖子藏身的石堆。
胖子捂着屁股,被许老汉扔过去和吴天真做伴,裤裆裂口灌进冷风。
“卧槽,你他娘的狗东西不讲武德!招数比你胖爷我还确缺德!”
老礼头甩着绳镖抽飞追来的水蛭,笑得首咳嗽:“你这倒像是峨眉山的猴儿!”
山神很愤怒,它觉得那些小蚂蚁看不起自己,在这种时候都还有心思聊天!
山神浑身眼珠同时暴凸,地面突然拱起数道肉瘤,就像是人皮肤上面长了疙瘩一样。
那些肉瘤每个脑袋大小,全部都皱皱巴巴的,就像是风干的橘子皮一样。
江子宁的子弹打进肉瘤里,溅出腥臭黏液。余杭刚要补枪,脖子己被藤蔓缠住倒吊半空。
许老汉甩出豁口柴刀,刀刃擦着余杭头皮斩断藤蔓,人还没落地就被老礼头用绳镖卷到树杈上。
“老许头准头喂狗了?”
“总比你捆粽子强!”
两人对骂间,吴天真发现山神天灵盖的裂缝正在收缩。
他刚要喊话,后脖领子突然被拎起。
老礼头枯树枝似的手指戳着他太阳穴:“后生仔眼力不错,就是腿肚子打摆。”
吴天真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他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其他人像是被挂腊肉一样,被俩老头挂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