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洐可不是自己女儿同学那样的瘪三,他心里清楚,别人害怕张洐,是因为他手段狠辣,但他更明白,张洐的本质是无情,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他人。
人生就像一场游戏。
没有归属感。
不单单是因为内地来的这个原因。
还有更深层次的。
张洐给他的感觉就是这。
别说他曾经救过张洐,就是救过他的自己挡路,牧师毫不怀疑张洐会杀了他。
“食不言寝不语哦!”
张洐的语气平静。
但这句话却如同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让叽叽喳喳的淑芬瞬间安静了下来。
淑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有些尴尬。
然后
默默低下头,继续吃饭。
张洐呢,吃完饭起身准备出去抽根烟,看看情况,离开餐桌之前,他回头说道:“你们早点睡,别担心有的没的。”
“好,你小心点。”
牧师说的话
“嗯。”
张洐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就在张洐刚出门,顺手关上房门的时候,淑芬眼珠子一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匆匆擦了擦嘴上的油渍,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牧师的老婆看到这一幕,无奈道:“你劝劝她吧,别让淑芬整天这么多好奇心。
张洐她能拿不住的。”
牧师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想,但你看看她,从出国留学出就很少听话。我们从小对她管得太严了,现在她长大了,就开始报复性地放纵自己了。”
“哎”
……
街上的打打杀杀仍在持续,这就导致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大B手下不全都是怂包蛋,也有硬的,像远处人群中的阿宝和阿强,手中砍刀是舞舞生风,带领着手下,从这条街一路砍到另一条街道,可谓是浴血奋战。
当然。
最后,还是倒在了血泊中。
尽力了,
路边长椅上坐着的张洐,见到这一幕,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像冷冰冰的机器人。
看着看着,烟瘾犯了。
然后。
打火机咔哒咔哒响起。
想到陈浩南那帮人。
现在
估计还在大b的家里。
知道老巢成了这个币样,就是组织人也弄不起来大规模的反击了,陈浩南去澳地做事儿,被人打回港地,还睡了二嫂,根本不会有人跟他,名声臭大街了。
张洐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心中暗自感叹,他爷给他打下的根基,让他在面对眼前这个乱糟糟的世界时,比在井然有序的社会中更加游刃有余。
所以。
成功也会是大成功。
“洐哥,你不想和我玩吗?”
说话的是莫问味。
不。
是淑芬。
她有野心,也有能力的,山鸡能当屯门的堂主,她出力不小,现在有张洐……
张洐面无表情地看着淑芬,冷声说道:“我现在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和你玩,赶紧回去睡觉吧,这都大半夜的了。”
张洐赶人的话很冷。
但。
淑芬没走。
只是不说话了。
张洐走到哪,她跟到哪。
真·跟屁虫。
张洐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满脸惊恐哀求道:“张洐,求求您高抬贵手,您看我们都没反抗,求求您大发慈悲饶过我们吧!求求您了。”
说着说着。
眼泪都掉下来了。
张洐听力很好,想的也有点多。
我们?
你踏马都我们了。
还普通关系!
张洐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站在一旁的周平心领神会,立刻上前给了那壮汉一个痛快。随后壮汉的尸体马上被拖走,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求饶的人是谁。
张洐不知道。
也不在乎。
毕竟,认识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但绝大多数人对他的评价应该都是正面的。
比如说。
安保公司老板!
见义勇为好市民!
提前预知凶杀案的大师!
知道他也玩打打杀杀这一套的不多。
……
起风了。
微带来丝丝凉意。
没过多久。
雨滴便开始洒落。
起初,雨滴稀稀拉拉,但很快,雨势渐大,细密的雨丝逐渐交织成一张雨幕。
屋檐下的张洐,见此情景,从店里拉了个椅子,悠然自得坐下来。他闭眼感受雨落清风,仿佛这世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心静平和的很。
随后。
他听见了吵闹声。
睁开了双眼。
张洐抽着烟,一口接着一口,烟雾在他面前袅袅升起,与细雨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朦胧的画面,很美,也很舒服。
而淑芬。
身弱,受不了风。
回家去了。
就在这时,周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他说道:“老大,靓坤带人来了!”
消息突如其来。
但。
张洐很淡定。
周平见状心中稍安。
而张洐,则继续说:“谁来都一样,照打不误。咱们占了这地盘,就必须守得住,要是守不住,别人都会当我们是傻逼!”
周平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张洐的意思,二话不说,转身便准备迎战,就是干。
帮派之间的混战,本就如此。刚才他们还打了会儿顺风局,以多欺少,占尽优势。
现在呢。
靓坤八成没想到有偷鸡的。
所以。
带的人也不多。
张洐这儿呢,虽然接连两场。
但。
也有的打!
喊杀声愈发激烈起来。
但这风,依旧是那微风,轻柔地吹着;这雨,也并未变得更大,依旧细密而温柔。
下雨天都掩饰不住浓郁的血腥味儿。
张洐又点了一根烟。
…………………………
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厮杀的人群中,周平满身是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近前。
他说到:“靓坤说想跟您谈谈。”
张洐坚持己见。
“弱势的人才要谈,继续和他们打。”
话音未落。
阿麦也来了,他状态更差。
左手耷拉着。
上半身衣服成了红色的。
雨都冲不下来。
“老大,我建议先和靓坤谈谈。”
张洐弹出烟盒,给俩人一人递了一根。
“怎么说?”
阿麦深吸一口后,烟雾升腾中他说道:“他手下带的不多,但我们想弄死他,难,我想的是看看骗过来能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