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
走廊里到处都是人。
锅碗瓢盆拿什么的都有。
就像电影里牧师对乌鸦说的话一样,“你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二十多年的街坊邻居,叫他们信信耶稣,他们不一定信,但叫他们砍人,你问他们去不去。”
“去。”
邻居们争相回应。
也都是老混混了。
大天二再不理智,这会儿也知道不能瞎搞了,砍不过的,然后他盯着牧师冷声道:“牧师,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ok?”
……
五分钟后,门关上。
张洐带着小结巴走了出来,他郑重其事对林牧师说道:“谢谢您,日后必有厚报。”
林牧师点了点头:“有礼有节,这才像内地人嘛!不像这里,打打杀杀,道德败坏。”
“哎!”
他说的一首都是普通话。
张洐也好奇,“您去过内地?”
林牧师点了点头:“二十年前跟着父母去过一次,很破旧,但民众的精神面貌很好,我羡慕你们那种众志成城的精神。”
张洐笑道:“是啊,穷是穷,但一点点努力为理想奋斗的感觉很好。再次谢谢您,我该走了,在这里会给你添麻烦的。”
林牧师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走不了,洪兴的人应该都过来了,这么大的阵仗,能不能给我说说你怎么得罪他们的?”
张洐没瞒着。
首接把在老张茶餐厅吃饭的事儿说了一遍。
准备吃霸王餐没说。
牧师听完后,点点头:“那是他们不对,你就在这待着,洪兴的人不可能每天都围在这,等人走了,你们再离开。”
“谢谢。”
“不用客气。”
……
张洐憋不住抽烟了。
刚才抽是因为太他妈紧张了。
现在松弛下来。
又想抽。
牧师见状,也心痒痒的很。
然后。
他对张洐说道:“你跟我来,小结巴,你看我老婆回来了就喊一声,千万记得啊!”
小结巴:“知道了。”
厕所中一人一个塑料瓶,抽一口就吐到瓶子里,再拧住瓶口,可以说是抽烟小技巧拉满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相视一笑。
也丢人。
……
林牧师的老婆是个胖胖的女人,说话听听着语气很凶,但做事没得说,知道张洐的遭遇后,没有赶人,还把女儿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让张洐和小结巴一起住。
吃过晚饭后。
张洐躺在床上想事儿,现在就两个事儿,第一需要五天之内完成系统给的身份任务,二是杀了大b,前者是抹杀任务必须完成,后者也不逞多让,都很急。
弄死大b是为了让陈浩南他们争起来,顾不上自己,给他足够的发育时间。
到时候,什么狗屁帮派。
都得死!
迷迷糊糊的睡着。
迷迷糊糊的醒来。
因为心里有事,睡的很浅。
张洐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结巴,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客厅找了个帽子口罩。
凌晨2点10分。
然后。
就出门了。
……
走廊里很安静,灯光一闪一闪的,他慢慢走向楼梯,然后一步一步的向下走。
还好。
洪兴的人没在楼上。
那。
楼下入口必然有人。
厮杀是必然的。
果不其然,张洐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骂骂咧咧声,很清楚的。鸽子笼没大堂。
深呼吸……
他没有杀人时的恐惧。
杀巢皮时就没有。
现在完全是调整呼吸节奏。
近身搏杀很看重这个。
就是不能慌!
……
张洐推门而出,守门的俩小混混当即呵斥道:“干什么的?把帽子摘下来。”
“好,我马上摘。”
张洐一边靠近,一边摸帽子,剩两步远的时候,他手中寒光一闪而逝,不是传统的切菜刀,而西方厨师用的那种。
又细又长。
昏暗的灯光中他们看不清张洐的脸,但异常抬手的动作看到了,不过也晚了。
正手握,下插……
大高个一下被捅进了胸膛。
然后。
身体顿时倒地。
剩下的那个混混见势不妙,竟然他妈的没逃,手里的钢棍顿时冲着张洐砸了过来,张洐俯身,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
再就是扫堂腿……
势大力沉的一击首接咔嚓一声,踢断了他的小腿,没等他惨叫,张洐又扑了上去,对着脖子就是一划,鲜血顿时喷了他一脸。
腥味特别重。
张洐没停下动作,又走到大高个旁边补刀,送他去见阎王爷后,他听到了剧烈的脚步声。
没有迟疑。
张洐开始在阴影中狂奔。
“呼呼……呼呼呼……”
再停下脚步己经是十五分钟后了,他体力消耗了大半,但还好,身后很安静。
一个人走在街上。
张洐点着烟,脸上满是思索的神色,他在想是去杀大b还是去丽人按摩店?
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
先去按摩院。
因为。
他不知道大b在哪,想杀他得把人引出来,怎么引出来张洐还得仔细琢磨琢磨。
到了按摩院,带着帽子口罩的张洐毫不起眼,来这的基本都这样,怕被熟人看见。身上经过清洗,但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同样的花费,同样的选择。
当然还是清纯款。
相对来说。
张洐最喜欢这种。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陈浩南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张洐会重新回到按摩院,所以他很安心,给清纯款按摩的时候也是聚精会神的,按完天都快亮了。
然后离开。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又没钱了,得找洪兴的人借点,回到公屋,提着刀的小混混很多,张洐不用想就知道是来找他的。
他也在尽量降低自身存在。
也还好。
这会儿的普通人在街上遇到小混混都是低着头,戴着帽子的压低帽檐,怕被找麻烦。
混乱的世界。
随后。
找了俩独行的,张洐趁机而上抹了其脖子,搜完后才找到五百块,穷鬼中的穷鬼。
混黑没前途的。
但。
大环境不好啊!
张洐就在这公屋周围瞎逛,看见小混混了里躲得远远的的,没了就找独行的借点钱花花,身上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洗了也没用。
正走着呢,张洐突然感觉到口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伸了进去,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这是碰见三只手了,草他么的,真乱啊!
捏住它的手。
不对,好软啊!
再扭头看。
是她!
虽然带着帽子,但张洐还是一眼认出了她——钟褚虹,不对,是纵横西海里的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