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大都身先士卒时,手下们自然会受到鼓舞,再加上张洐砍得周围空荡荡的,士气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嗷嗷狂涨。
战斗力提升的不是一星半点,能看到即使受伤,也在不停挥动着刀枪,毫不退缩。
靓坤的手下就差远了,原本就只是为了钱而混日子的家伙,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完全被气势如虹的攻击给吓住了。
他们被打得连连倒退。
时间慢慢过去,远处靓坤眼见形势越来越不利,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死,他当机立断,转身跳上汽车,就逃了。
他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既然打不过,那就先认个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他这两晚对张洐的唯一认知就是:这家伙真踏马强,手下也够疯。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
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暂时休整是为了更大规模的卷土重来,等洪兴大会结束,把蒋天生踢走后。那时他成为洪兴的话事人,随便编个借口,举洪兴全力对付张洐一个还不手拿把掐。
等死吧,神棍!
……
靓坤跑了,老大认输了。
那。
他手下跑的更快了。
阿麦带着人和继续追杀。
来了,就别想走。
就是这么简单。
……
张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红豆给的,不是定情信物,只是她说外面脏……
他也不好拒绝。
虽然他不喜欢兜里除了烟以外的东西。
张洐慢慢擦拭脸上的血迹,有的凝固了,抠起来很舒服,他走到令由森面前停了脚步。
他没走,就值得自己过来。
虽然是拿钱办事儿。
但人家真给他面子,不仅出面和靓坤交涉,还存着万一打不过,把他救走的心思。
张洐承情。
他一边想着,一边解开手上缠着的布条。由于绑的太死,缠得太紧,手指有些僵。
解起来有些费劲。
解开布条后。
张洐活动了下手指,然后接过令由森递来的烟,他深吸了一口,让烟雾在肺里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吐出。那股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感到一阵陶醉,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在这一刻被释放了出来。
“森哥,我身手怎么样?”
张洐突然开口问道。
令由森吐出一口烟,然后笑着回答道:“没说的,就两个字,强无敌,霸道!就你今天这一场乱战,传出去之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敢再找你麻烦。”
张洐在长椅上坐下,看着手下继续追杀,他说道:“过会儿估计还得有人过来。”
令由森在张洐身旁坐下。
紧接着。
他闻到了张洐身上飘散出的浓烈血腥味,如同一股刺鼻的烟雾,让他感到不适。
但还好能顶得住。
“连续打了三场,现在的你无疑是最虚弱的时刻,这也是干掉你的绝佳机会。我想,肯定会有不甘心的来找你麻烦。”
张洐当然明白这一点。
他点了点头。
“想要登山看景,总得付出点体力啥的。”
“你是真的霸道!”
“有信心的,森哥。”
“看出来了。”
沉默片刻后,张洐突然说:“谢了,森哥。”
令由森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随后。
又说道:“张洐你说禁止黄都读的时候,我都懵了,你是违法犯罪的,我是维护秩序的,这种反差感震撼人心,但我知道你不开玩笑,所以你是个好人。”
“森哥,好人不长命啊!”
令由森哈哈一笑,“那我就祝你祸害遗千年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烟蒂用力地碾灭在地上:“我饿了,你想吃点什么?”
“你让老太太弄点红糖水,不要太甜。”
“好。”
………………………………………………
令由森前脚刚走没五分钟。
后脚喊杀声而起。
张洐瞧着远处突然冒出来的一群家伙,手臂上绑着白布条,区分敌我用的。
人也不少。
但不如靓坤带来的人多。
百十来号吧!
至于身份,张洐瞧不出来是哪个帮派的,因为港地这个时代帮派多如牛毛。
这些人一上来,二话不说,首接抡起砍刀就朝他手下猛砍,也是在草丛中憋了许久,现在终于按捺不住那颗捡漏的心了。
可以理解。
张洐见状,不慌不忙将手中的刀牢牢绑好,然后悠然自得地吸完最后一口烟,这才站起身来,径首朝敌人冲杀过去。
玩就玩个痛快。
在前世,他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即便是社会秩序再怎么混乱不堪,也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大规模混战的场景。
上面也不允许。
刹那间。
刀刀见血,伴随而来的瞬间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的,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绝对的疼。
周围又是一片空白。
张洐当然不会停下。
但看谁,谁转身就跑,和他敌对的勇气没有半点,和瞪谁谁怀孕的恐吓效果没差。
此时。
令由森又回来了。
他没在茶餐厅吃饭,而是端着盘子坐在长椅上,一边看张洐送人去见阎王爷,一边品尝着老太太亲手榨的小酥鱼。
很好吃的。
同时。
他看的也很清楚,张洐的身手非同小可,绝对是经过长期实战磨练出来的。
和街面上教授柔道、空手道的花架子不同,同样也不是武馆里用来“骗人”的花拳绣腿,毫无疑问,乃是真正的杀人技!
和他小时候东边过来的一个邻居教的一模一样,他也学过相同部位的杀招。
但发力的方式不一样。
片刻后。
身上血腥味浓郁的张洐走了过来,刀被解下,好刀,砍断了那么多骨头,愣是没有一点卷刃的迹象,接过令由森递过来的水杯,他喝了一小口,有点烫,但微甜。
令由森递过来小炸鱼。
“吃不吃?”
张洐摇摇头。
“吃东西不利于剧烈运动,今天很有可能得弄到半夜,森哥,你有事就回去。”
令由森放下盘子。
“回去也是睡觉,还不如呆在这儿,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还能抢救你一下。”
张洐:“谢了。”
令由森不在意道:“收钱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