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也落在地上,膝盖微不可察的弯了一下,脑后五颗骷髅头碎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五根光秃秃的长纤。
抬手装作擦去面上灰尘,将嘴角的溢出的血迹拭去,又将翻涌到咽喉的淤血咽回去,见着李玄机朝他望来的热切的眼神,朱友珪也忍不住梗了一下。
有病!
两人既暂且罢手,场间尘埃渐定,众人自然也瞧的清晰,张子凡眼神一凝,当即喝道:
“冥帝朱友珪!果然是你!大家小心!”
朱友珪朝这伙人望了一眼,依旧不将这伙人放在眼里,眼神只在龙泉剑和李星云身上凝了一下,沉沉的闷哼一声,转过头来,缓缓迈着步子,对李玄机拱手道:
“今日多谢阁下赐教,本座感激不尽,前番误伤了阁下的人,实是本座的不是,今日不多叨扰,来日若阁下有空,不妨再来我玄冥教坐坐!”
说着就身形一晃,作势往李星云而去,李星云吃了一惊,反手拔剑全力斩去,然他这一剑虽也有几分惊艳,终究还不足以叫朱友珪觉得麻烦,脚下反在那剑尖一点。
趁着上官云阙和张子凡等人都连忙来为李星云援手,悄然布下的包围圈骤然散开,朱友珪当即化作一团乌色,竭力运转内力,身形一闪己至数丈之外,三两下逃遁无踪。
李玄机微微皱了下眉头,脚下蠢蠢欲动,只是扭过头来瞧了两女一眼,到底还是喟叹一声,不再去追。
算了算了,没了朱友珪,也还剩个朱友文不是?不必急于一时...
李星云等人见朱友珪逃走,却各自松了口气,李玄机也转过身来,从姬如雪手中接过林轩,担忧的问了一句:
“来的稍迟了一步,杨崇本搞出了一点幺蛾子,怎么样?伤的可重?”
姬如雪抿了抿嘴,轻轻摇头,接过李玄机递来的药服下,吐出一口气,面上多了两分红润,反而挂心道:
“你怎么来了?邠州....”
“邠州大事己定了,杨崇本没别的路走,有妙成天和李月他们在就足够,妙成天这要再办不好,那我也不去岐国了。”
姬如雪闻言,赶忙便要说女帝的好话,却被李玄机先扯过一只手探了探脉,见其虽的确伤重,只好在素心剑为主人挡了一灾,到底未伤根基,只需修养些时日便可,心中也放下心来,微微责备道:
“你也是瞎逞能,明知那是朱友珪,你还敢去挑衅他?倘若我再晚到些,你这小命不是就交代了?
我看你是没把我放在心上,你若念着我些,我早告诉过你,若遇着打不过的,只管先虚与委蛇便是,往后自然有我...”
姬如雪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人风尘仆仆,满身尘土,眼神虽依旧明亮,却终究难掩疲色,心中一动。
她和林轩己是骑马日夜兼程,方才能在今日赶到这里,李玄机必然比她二人出发要晚,却只慢了片刻,可想又是何等奔忙,况且初来此地,只怕未及调息,又要与冥帝朱友珪这等人交手....
眼神波动,听他这般数落,姬如雪罕见的没有还嘴,乖乖受了,待李玄机歇了口气,方才问道:
“我这伤没事,你呢?”
李玄机扬扬眉头,怕她担心,故作出几分得意道:
“我自然无事,不然那朱友珪岂能这般忙不迭地的逃走?只可惜我这衣服,正经寻的好手才做了这一身行头,可惜算是糟蹋了。”
说着又低下头,看着在怀中耷拉着脑袋的陆林轩,探了探脉搏,苦笑道:
“你啊你,怎么回回晕倒的都是你这丫头?”
说着便也忙喂林轩服了药,又踱去一丝内力为其温养。李星云等人也过得瞧来,见着他忙拱手行了礼,便问道:
“多谢玄机兄今日援手之恩,若非玄机兄,今日我等遇着朱友珪,只怕难有胜算,只不知你为何在此?”
李玄机瞧他一眼,扫过那把龙泉剑,并不多做停留,闻言只是笑道:
“还不是这丫头,好不容易听说了你的消息,又怕你出事,死活都要来寻你,我也只得赶紧忙完了事情,一路追来,幸好赶上。”
李星云连忙道:
“还要多谢玄机兄这段时日照料我师妹,师妹伤势如何了?”
说着便也伸手来为陆林轩诊脉施针,李玄机倒并不阻拦,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星云取出那套华阳针来,口中十分自然道:
“这倒不必谢我,也是我应该的,毕竟林轩现如今己经是我的人了。”
李星云捏着华阳针的手猛的一顿,瞪大眼睛,急出几分结巴道:
“你你你你....你说师妹是你的人?什么意思?”
李玄机只是笑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李星云只觉心头一梗,张了张嘴,感觉拳头一阵发紧,要不是清楚自己打不过,保不齐眼下跳起来就要抱以老拳。
姬如雪看着好笑,她和林轩虽这段时日与李玄机多有亲近之举,但也没真到那一步,只是既然说的不是她,姬如雪自然也没那个心思去揭破。
独张子凡在一旁站着,方才见陆林轩被李玄机揽在怀中,便己有些魂不守舍之态,这会儿闻言更是眼前一红,打了个踉跄。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吵大闹?与李玄机动手?人家分明两情相悦,又关自己什么事?
李星云有师兄的身份,尚可多嘴几句,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倘若果真如此,岂不是愈发叫人耻笑?
可终于心头郁愤之气难抑,张子凡张了张嘴,一时间终于失了风度,有些急切的问道:
“玄机兄高深莫测,年纪轻轻,这般技艺通神,只是我瞧着玄机兄方才所使的,只怕是失传己久的七星诀?难道玄机兄是李淳风的后人?
李淳风善卜卦推衍,我倒想起玄机兄也精通这些,莫非接近李兄?是有何用意?”
PS:写的不好,对不起大家,流量暴死,调整为一更,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