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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瑛眸底陡然多了一丝异彩。
钟思杰的话是说得很不客气，但是她听出了钟思杰对她的关心！
她早该知道的，钟思杰是个别扭的人啊！
就算是钟奶奶和钟思杰是亲祖孙了，两人的感情还特别好，钟思杰关心钟奶奶，都会闹别扭呢！
那这次，也是这样吧？
她扬起唇角，笑得越发甜美。
“思杰，我知道错啦，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程灵瑛举手，做发誓状。
“没有了，没有了！一定不会再有下次的！思杰，你放心吧！”
“程灵瑛，一首以来，都是你硬要跟在我身边。”
钟思杰的语气依旧冰冷。
程灵瑛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
为什么钟思杰现在说的话，让她觉得有些不对？
她其实不止一次对钟思杰表白。
有些时候，是带点玩笑性质，但她知道，她是害羞，所以只敢用玩笑来说出真心话。
也有些时候，她是很真心地告诉钟思杰，她喜欢钟思杰，她爱钟思杰，她希望能成为钟思杰的妻子。
钟思杰则一首都是那样的态度，让她分不清钟思杰到底想怎样。
程灵瑛又害怕了。
钟思杰这么说……难道是要明白地拒绝她？
她紧张得双手抓住衣摆，无意识地搅动着。
可她还是习惯性地望着钟思杰双眼。
而钟思杰的话，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但我真的没有想过，程灵瑛，你其实也是这种表面一套，内心一套的女人。”
程灵瑛被砸懵了。
眼看钟思杰要走，程灵瑛慌了神，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伸手拉住钟思杰。
这一刻的她，好像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控制住了。
而她只是一个局外人，旁观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但这感觉持续的时间不长。
她己经抓住了钟思杰的手，却被钟思杰甩得摔倒在地。
“思杰！”
她大喊。
钟思杰停了下来，却没回头。
“我没有表面一套内心一套！”
程灵瑛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她不明白钟思杰为什么会这样看她，但她再不解释，一定会让思杰对她的误会更深的！
可钟思杰只是冷笑了声。
“没有？你敢说你不是在我面前一套，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套？你在我奶奶面前，也还有另外一套！程灵瑛，你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昨天下午到底做过什么？”
程灵瑛只觉轰的一声响，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
昨天下午？
她昨天下午和萧大哥在一起呀。
可是，钟思杰知道了吗？
钟思杰还很介意吗？
要不然，钟思杰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可是，钟思杰在意，是不是代表钟思杰心里有她？
程灵瑛忍不住呢喃：“思杰……”
这是她深爱的人的名字。
她只要这样喊，就会觉得自己得了不少安慰。
哪怕会有从心底涌起的悲伤，她都会觉得悲伤背后有着甜蜜。
可钟思杰只是冷笑，就这样扬长而去。
程灵瑛维持着摔倒在地的姿势。
她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朝钟思杰伸去。
但没用。
钟思杰根本没有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钟思杰走得太绝情了。
程灵瑛的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但她还是要勉强自己爬起。
外面还有好多人。
她得注意自己的形象。
她本来以为，思杰只是因为她没有回复消息而生气，却想不到思杰还知道她和萧大哥的事。
她和萧大哥也同样是青梅竹马啊！
连她爸妈、老哥都说，要她将萧玉璋当成亲大哥看待，有什么事就找萧玉璋商量。
还有，昨天萧大哥才救了她，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和萧大哥一起吃顿饭。她没能请萧大哥，还要萧大哥请她，己经有些不对了。难不成她还要受了萧大哥的恩惠，却还要对萧大哥格外冷淡？
不，不行！
她做不到啊！
她爱钟思杰，难道她就要爱到自己的世界只剩下钟思杰了么？
程灵瑛迷迷糊糊地想起在女配群聊中看过的消息。
苏语希是不是提过，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将来可能给家族带来灾难，会让钟思杰和萧玉璋都想着覆灭苏家？
噢，没明说，但苏语希话中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样。
这点应该没错的。
程灵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不知何时，有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还是发现面前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了许多，她才反应过来，然后抬头。
是莫静雯。
穿着职业套装和高跟鞋的莫静雯站在前面，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可她才抬起头，莫静雯的表情就只剩嘲弄。
“哟，又来讨好我们总裁，但讨好失败了？你也不拿镜子照照，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莫静雯轻蔑地上下打量了下程灵瑛。
“你除了程家大小姐这个身份，你自己想想，你到底还有哪里能配得上我们总裁？就你现在这样子，呵，只能是和我们总裁翻倍的不登对咯。”
莫静雯掩嘴轻笑。
“好在我们总裁还是能看透你的，不会一首被你骗。你也少以为就凭你那点奶茶蛋糕，就能讨好到我们。”
莫静雯一个转身，高傲离去。
程灵瑛还待在原地。
明明，她才是家世过人的大小姐！
但为什么她现在看着莫静雯这样子，她觉得莫静雯比她痛快得多？
还有莫静雯说的那些话……
程灵瑛的头好痛。
她居然觉得莫静雯说得有些道理了？
到底是真的有道理，还是说是她看过了女配群聊的消息后，自己的精神状态都己经受到影响？
总裁办公室内没有人。
太安静了。
外面都好像没有声音。
程灵瑛不知道是总裁办公室的隔音真的这么好，还是怎么回事。
她慢慢起身。
她记得钟思杰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休息间。
那儿有镜子。
可犹豫了一下，她没有走进去。
曾经的她，其实还趁着钟思杰休息，偷偷去找钟思杰。
可现在，她不想进去了。
程灵瑛慢慢走出去。
有点疼。
钟思杰对她下手的时候，没怎么留情。
甩开她的时候，真的好疼啊。
可也好像有什么被一起甩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