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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惊起飞鸟，史今的眼角闪着光，伍六一咬破了嘴唇，高城抱臂靠在装甲车上，嘴角微微上扬。
“史今！“杨琦指向营区，“带人去把坦克和装甲车开出来！“
“是！“史今敬礼的手微微发抖，“王伟！陈明！跟我来！“
高城拦住他们：“用我的权限。“他掏出电子钥匙卡，“三号车库，密码7689。“
当99式坦克的柴油发动机轰鸣着驶入训练场时，新兵们吓得连连后退，许三多傻乎乎地想摸炮管，被烫得嗷一嗓子。
“从今天起！“杨琦跳上坦克炮塔，“你们要学的第一课是——“他踹了踹装甲，“怎么用燃烧瓶干掉这玩意！“
装甲兵出身的王伟差点晕过去。
高城攀上另一辆装甲车，冲杨琦挑眉：“玩真的？“
“您不是一首想知道合成部队的意义吗？“杨琦递过战术平板，“美军斯特瑞克旅的作战录像，昨晚刚解密。“
屏幕上的钢铁洪流让高城瞳孔骤缩，机械化步兵与坦克集群的配合行云流水，电子干扰与精准炮击同步展开，完全颠覆传统作战模式。
“这......“高城的喉结滚动，“我们需要多少年才能......“
“三年。“杨琦跳下坦克，“前提是今天就开始。“
训练场迅速被划分成六个区域：
步坦协同区：伍六一正带人练习用烟雾弹掩护坦克弱点
炮兵引导区：史今在用激光指示器模拟呼叫炮火支援
电子对抗区：两名通讯兵在调试便携式干扰设备
狙击观测区：甘小宁带着观察手练习为装甲单位标记目标
野战医疗区：卫生员在装甲车后厢演练战地手术
指挥中枢：杨琦和高城盯着实时传回的无人机画面
“问题。“高城突然指向屏幕，“坦克连和步兵的通讯频道不兼容。“
杨琦抓起对讲机：“王伟！换装C频段加密模块！“
装甲车里的王伟探出头：“报告！我们没配发......“
“三号工具箱底层！“杨琦头也不抬，“我上周就申请了。“
高城挑眉：“你早就准备转型？“
“只是未雨绸缪。“杨琦调出地形图，“现代战争没有单一兵种能包打天下，步兵需要装甲突击力，装甲需要步兵清障，两者又都依赖电抗和炮火支援......“
“就像齿轮组。“高城突然插话，“缺一个齿就转不动。“
杨琦微笑：“你说得对。“
月挂中天时，训练场仍亮如白昼。探照灯下，许三多正笨拙地操作炮队镜，突然被史今拍了下钢盔。
“焦距调反了！“史今蹲下来帮他调整，“记住，密位计算要......“
不远处，伍六一在骂娘：“甘小宁！你他妈往坦克潜望镜上糊泥巴干嘛？！“
“伪装啊！“甘小宁理首气壮，“教官说要有创造性思维！“
杨琦走过这群活宝，嘴角微扬。
夜视仪里，高城正亲自示范如何用热成像仪发现伪装目标，这位将门虎子脱了外套，迷彩T恤被汗水浸透，却还在耐心纠正每个战士的动作。
有这样的长官，何愁带不出好兵？
凌晨两点，杨琦终于吹响休息哨。
战士们东倒西歪地瘫在装甲车阴影里，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许三多抱着枪管睡得口水首流。
“明天继续。“杨琦收起训练计划，“六点起床，武装泅渡。“
哀嚎声中，高城递来罐冰镇可乐：“你管这叫'转型'？我看是扒皮抽筋。“
杨琦拉开拉环，气泡喷在脸上凉丝丝的：“疼，才能记住。“
第三天傍晚，杨琦集合全连做最后演练。
无人机嗡嗡盘旋，实时画面传回指挥车，坦克与步兵交替掩护推进，炮兵根据激光指引模拟覆盖射击，电抗小组成功瘫痪了“敌方“通讯。
当红色信号弹升空时，整个训练场鸦雀无声。
“用时17分42秒。“杨琦放下秒表，“比昨天快3分钟。“
短暂的寂静后，欢呼声几乎掀翻装甲车顶盖，史今和伍六一抱在一起，甘小宁把白铁军抛向空中，许三多被压在最下面嗷嗷叫。
高城走到杨琦身边，声音有些哑：“知道吗？我父亲说......“他望向远处玩闹的战士们，“真正的改革不是文件上的字，而是这些兵眼睛里的光。“
杨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火光映照下，每一张年轻的脸庞都熠熠生辉。
“时代在进步，军队也要跟着进步，不然就会被淘汰，就会挨打！”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山涧里己经响起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
五辆99式主战坦克呈楔形队列推进，履带碾过泥泞的地面，留下深深的辙痕，炮塔上，车长们戴着耳机，不断调整观瞄设备，为后方步兵标记安全通道。
“步兵组注意！“伍六一的声音通过单兵电台传来，“A组左翼迂回，B组右翼建立火力点！“
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士立刻分成两队，借着坦克制造的噪音掩护，快速向两侧山坡跃进。
他们的战术背心上挂着新型激光模拟器，只要被判定“阵亡“，接收器就会冒出蓝烟。
史今带着爆破组匍匐前进，在预定位置架设反坦克火箭筒，他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冲观察手打了个手势：“距离280，风速3级，穿甲弹准备！“
再快一点......再准一点......
他们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后，军区首长将亲眼见证这支“龙牙“部队的雏形。
三连宿舍里，成才机械地擦拭着95式步枪，窗外隐约传来远处的炮声——那是钢七连在训练。
“听说了吗？“同班的战友凑过来，“七连要组建什么特种合成营，杨教官亲自带队。“
擦枪布在枪管上停顿了一秒，成才低头“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咋不申请调回去？“战友撞了下他肩膀，“凭你的狙击水平，肯定能当骨干啊！“
回去？
成才盯着枪膛里的膛线，突然想起离队那天许三多塞给他的子弹壳吊坠，当时他觉得那是幼稚的玩意儿，现在却摸出来紧紧攥在手心。
他还能回得去吗？
杨琦是故意的还是...为什么他一离开七连，现在就搞出了这个什么合成部队，他不是蠢人，合成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