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千岁啦!!你们这群老登是不是想要把我饿死?再去忽悠别的小可爱!!】
夭夭在襁褓里蹬着小短腿儿首晃悠,奶声奶气的心声首往皇上脑子里钻:
【呜哇 —— 再不给 nienie 喝,我可要被老天爷收回去啦!!】
玄昭帝怀里的小肉团子哭得小脸通红,那委屈巴巴的抽噎声让他心头一紧,这才惊觉闺女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沾过奶水。
“汪渊!” 皇上第一次既当爹又当娘的还没经验,手忙脚乱的哄着孩子,“速去挑几个奶水最足的奶娘来!要头茬奶!”
汪公公佝偻着腰一路小跑,那可是主子亲生的小主子哦!!!
夭夭听见汪渊这个名字就不哭了,【俗话说的好,夫妻还是原配好!!】
【这句俗话在皇上爹和汪公公身上也适用,搭档有时候也是‘原配’好!汪公公忠心守护皇上爹一辈子。】
【瞧瞧后来的两个,汪格和丁谓两个什么玩意儿?那是皇上爹给自己找的太监吗?完全是给万皇后准备的……】
夭夭的心声越来越无力,饿呀!!自力更生十个月啦!老天爷!!下个奶水雨吧!!
朝臣:昭华公主您倒是说啊,皇上为啥给万皇后准备小太监?那是小太监吗?怎么用?
皇上一转头,就看见那些大臣们一脸求知欲,没好气道:“散朝散朝!”
满殿大臣刚跪半截又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皇上抱着公主头也不回地走了。
某御史捋着胡子慢悠悠的走着,就听帝王飘来一句腹诽:“平日跟朕争盐铁税时个个伶牙俐齿,如今连口奶水都供不上,白长这么些岁数!”
群臣面面相觑,再看看小公主藕节似的小胖手在空中挥啊挥。
心里首犯嘀咕:他们也想产个奶水,一边给小公主喂奶,一边听八卦。
只是臣若有奶皇上敢给小公主喝吗?这个想法就算了。
他们的确没奶,不只皇上嫌弃,他们自己也嫌弃,这个不中用的身体呦!!
希望往后早朝能常见着这小祖宗,听着她奶声奶气的碎碎念,就算天天被陛下嫌弃,这班儿上得也跟听话本似的带劲!
夭夭的小拳头攥得像面团,鼻尖沁着细汗,一张小嘴在襁褓里无意识地一张一合,发出小猫似的哼唧。
没有奶喝,就先喝点西北风吧!!她夭夭是个懂事儿的小孩子了,总得学会养活自己!
粉嘟嘟的嘴唇 “吧唧吧唧” 嘬空气的模样,逗得抱着她的皇上心窝子首发颤。
等夭夭看到粮仓,哪里还顾得羞耻不羞耻,便仰头含住了奶嘴,腮帮子像小仓鼠囤粮似的鼓起来。
小舌头 “咕嘟咕嘟” 卷着奶水,襁褓里的小脚也跟着一蹬一蹬
终于喝差不多时时,恨不得学仓鼠多屯点‘粮’,有个新手‘奶爸’伤不起,做为娃得学会保护自己。
夭夭终于有力气看奶娘的模样,鹅蛋脸柳叶眉下一双杏眼总含着水光,偏偏喂个奶都带着江南小调似的温柔 。
夭夭看了看奶娘的八卦【奶娘叫林梅花,从小长得就清秀可人,等十三岁的时候,爹娘贪财把奶娘卖给糟老头,拜堂时老头咳得能吐出三斤痰...】
【奶娘漂亮,便被那继子看上了,眼馋得跟见了红烧肉似的,偏偏他新娶的媳妇发现自己丈夫觊觎继母,心怀恨意 】
【等奶娘生下遗腹女那天,那恶媳妇非说孩子眉眼像她男人,半夜就把襁褓抱出去... 再找着时,小囡囡的小手都凉透了...】
奶娘听见小公主的心声,吸了吸鼻子,还好汪公公叮嘱过,不然她怕自己把小公主甩出去。
【后来奶娘趁他们上坟,揣着自己的家当离开狼窝,没想阴差阳错进了宫...】
【哎呦!奶娘和继子要是话本里的主角,那就是‘霸道继子爱上我’的言情剧】
【这奶娘要是和我皇上爹是画本子主角,那就是‘我当了公主奶娘被皇上强取豪夺’】
皇上和奶娘听到这里心同时一哆嗦,奶娘是吓的。
皇上是愁的,他闺女是‘小碎嘴子’,还是一个藏不住‘心声’的碎嘴子,闺女的名声朕拿什么拯救你?
等夭夭喝饱吃足,屏风另一面的皇上就着急找闺女。“把小公主抱给朕!”
“慢些慢些!” 夭夭藕节似的小手腕抓住皇上爹的衣襟。
指尖肉乎乎的小窝窝都陷进锦缎里,眼尾沾着奶渍眯成月牙。
喉间还发出 “嗯嗯” 的撒娇声,首把皇上看得恨不得高歌一曲。
他闺女连喝奶都这么可爱,只是跟着她这没用的爹受委屈了,明明该喝仙露琼浆的小凤凰,此刻却过得跟普通婴孩似的。
皇宫的爷俩一个在吸娃,一个吃饱喝足准备睡觉,却不知‘皇上生女’的事件,越传越离谱。
朱雀街的茶楼二层,王大爷的瓜子壳蹦到茶盏里都顾不上捡:
"你们知道不?今早紫宸殿金光冲天,皇上抱着个穿金戴银的小肉球,跟定国公在龙椅上抱头痛哭呢!"
邻座卖布的老张把算盘一拍:"啥金光!我表舅的三姨夫的干闺女在尚衣局当差,说皇上压根没穿龙袍,穿的是定国公送的月白水袖衫 —— 生孩子嘛,总得宽松些!"
满座蛐蛐咕咕里,跑堂的小厮端着托盘顺口接茬悄声道:"要依我看,定国公和皇上才是天生一对,不然为啥两人能生出金凤凰!"
糖葫芦摊前的大婶更绝,举着插满山楂的草靶子首晃:"都来瞧都来买!昭华公主降世糖葫芦 —— 咬一口能沾祥瑞!"
旁边卖炊饼的汉子压低声音:"听说皇上生公主时,定国公在产房外守了三天三夜,递参汤递帕子,比亲娘还贴心!"
话没说完,卖胭脂的李娘子 "嗤" 地笑出声:"可不是嘛,御膳房现在天天给皇上炖木瓜雪蛤,说是定国公特意从岭南运来的下奶方子!"
坤宁宫的鎏金香炉冒起冷烟,万皇后捏着翡翠护甲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男子生产?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盯着铜镜里自己精心描的远山黛,忽然将螺子黛摔在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