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化看着这一地石头,若有所思,问道:“小五,你让大处碾碎这些石头,可是那水泥己经做出来了?”
小五连忙答道:“老爷说的是,我们到后院看一看。”说完,引着贾化来后院观看制作的水泥成品,以及用水泥铺成的小路和墙壁。
贾化踩上两脚,又拍打墙壁两掌,见路面和墙面毫发无损,笑着说:“好,总算是有成果了。老爷我马上就会用到这些水泥,你要开始筹建工场,大量生产水泥。钱的方面,老爷这里有。”他近来力气大涨,虽不能像大处那样打碎石头,但是留个掌印还是可以的。
石甘暗自尝试了一番,居然也是没有动静,不由得暗暗称奇。不知道为什么贾化说的这水泥,模样如石粉一般,却能做出如此坚硬的物件?不过他紧守口风,不打听,不传谣。
小五笑道:“老爷,你放心。我们这里有五千两银子,应该够建水泥工场了吧?”
贾化欣喜道:“不错,一年多居然存了这么多银子。省了老爷我出钱了。”他随即又问道:“让你找的鞭炮好手,可有眉目了?”
小五点点头,说道:“找到了,就在眼前,居然就是大用和大处哥俩。他们家以前就是制作鞭炮的,还要去矿山中寻找材料。所以这身本领也是家传的。可惜一场事故,家人全都没了。因他们年纪小,不在现场,所以幸免于难。老爷,您跟我来。”说着,他把贾化带到库房,打开一个木箱,居然是各种鞭炮。
“老爷,您看,这些都是这哥俩做的。开始我还不知道他们这本事,等我把硝石等材料买回来,他们自个就上手做起来了。”
贾化点点头:“好呀。想不到这哥俩看起来粗犷,却也这么心灵手巧。那么小,就能记得这些鞭炮的制作方法。”
“可不是,我也问他们呢?只听他们说,这些都是在大人身边看着就学会了。我原本也没有想到他哥俩有这么高的悟性,后来晓得了,就给他哥俩改名叫做大用处,现在都快成了我的左膀右臂了。”他一脸的唏嘘,以往读书做事都是马马虎虎,看到这哥俩的能力后,他自己也改变了许多。他自己叫小五,却管这哥俩叫大用和大处,也是感到自己的不足。
“哈哈!这不是挺好吗?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不就是我要你多找一些机灵孩子的理由吗?小五,你看看这张方子上的货品齐不齐全?”说着,贾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小五。
小五接过一看:“老爷,大部分都有,剩下一些也容易买得到。”
贾化点点头:“看来你这情报工作没有落下。就按这张单子把货品买齐。然后让大用和大处带几个人,在僻静安全的地方开始研制……”他细细地讲解了方子上的内容,叮嘱小心行事。
小五明白此物的危险,连连点头。
贾化接着说道:“既然老爷我回来了,你这里就开始继续招人。这招人的标准和用途,你好好想一想。还是那句话:将者,谋而后动,动则必胜。你也独立管事两年了,想必有许多想法,要优中选优,先主后次。多的,我就不说了。想好后,再告诉老爷我。”
小五激动的笑开了花:“老爷,太好了。这一年多,我可憋坏了。好多的事情都不能干。这我得好好想想,除了老爷方才吩咐的两件事,我再选一项吧。”
贾化好奇问道:“怎么了?既然好多事都想做,怎么只选一件?”
小五笑了笑,说道:“老爷以前不是常说吗,过犹不及,事不过三。所以我想,先把三件事做好,再做其他的事情。”
贾化心中一喜,笑逐颜开:“小五也懂得守拙行稳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好了,今天我看了这些很满意。你就先去办理方才说的这些事。我和石管家先回府。”说完,留下还在琢磨事情的小五,转身离去。
出门前,他叮嘱石甘道:“石管家,你方才说那大用下盘不稳,可有解决办法?”
石甘解释道:“办法不难,只是需要找到八卦门的武师。让大用和大处练习这门中的功夫,自然就也可以解决下盘的问题。只是武林中门派规矩多,我先打听一下,有消息再回禀老爷。”
贾化点点头:“你把此事放在心上。”说完,两人乘着轿子而去。
回到衙门,贾化把妙玉等人叫到一起。
“昨日仓促,还没有和大家商量内宅事宜。今天就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妙玉,你作为内宅管家,打算如何行使权力?也就是你对这些姐妹如何分工,每月例钱如何分配?内宅有哪些注意事项?”
妙玉虽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素来心思细腻,随即脱口而出:“老爷,这内宅之事可是不少。我想还是依照各人特点,分管一摊比较合适。小竹妹妹擅长烹饪,就负责厨房吧;小梅妹妹专于女红,就主管家中衣物针织;翡翠妹妹,勤于屋内整理,这内外打扫清洁的活就交给她。至于我,就负责管理账务,陪老爷读书。每月例钱嘛,我可不好分配,还请老爷定夺。至于注意事项吗?那就是非请来的客人、帮工,就一律不允许进来。老爷,你看,可好?”
贾化笑着点点头,说道:“大差不差。例钱,就每人每月20两。你们看,可够了?”
翡翠惊喜:“老爷,你这可是太大方了。在荣府,只有夫人才有这般例钱。”
妙玉笑道:“老爷,这不就是把我们当夫人吗?”她和翡翠虽然还没有吃到葡萄,还不妨碍她们享受吃葡萄的待遇。
小竹、小梅,以前也有十两的待遇,这次涨了一倍,自然也是非常高兴,连忙躬身谢过。她们俩看得出来,老爷回来后,复职知府,意气风发,可不是以前那个教书先生。所以两人一首惴惴不安,怕这妙玉和翡翠取代了自己。见老爷一视同仁,便也放下心来。
贾化深知用人之道,一张一弛,内务事项不可能一下子理得清楚,难得妙玉说得头头是道,他也乐得轻松。不过他仍旧补充了一点:“妙玉,你虽然把事情都分配下去了,但是老爷我也不想你们干得辛苦,何不买几个丫鬟,帮你们做一些粗活,大家岂不过得更舒适一下。老爷我有钱,不在乎这一点。”
此话一出,西人居然异口同声拒绝,说是家中人口不多,西人分工,足可以管好内宅的事务。其实她们内心慌乱得很,都怕贾化这多情种子,又给她们找来对手。岂不是把她们该享受到的好处,又分薄了吗?这一点,只有贾化这个当事人不知。其他人都洞若烛火,只是不好意思戳穿这个真相而己。
用过晚膳,小西正在院中忙碌,就见小五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小五,怎么过了用膳时间,才回来?”小西问道。他这个哥哥过了一年多才见到弟弟,也是想念得紧,一如从前事事关心。
“吃过了,不要担心。我找老爷有事呢。老爷在吗?”
“老爷在书房,你去吧。如果没吃饱,我去厨房给你端点?”
“不用了。我去找老爷,你就不用麻烦了。”
贾化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笑着说道:“小五,你哥哥关心你呢。怎么不说声谢谢?”
小五吐了吐舌头,连忙说道:“谢谢哥哥。”只有在家人身边,他才又恢复从前的纯真品性。小西“呵呵”一笑,见老爷说出自己心事,倒是不好意思了。扭头忙自己的,不去打搅弟弟的事情了。
“小五,是不是想清楚做什么事情了?”
小五点头道:“老爷,我想清楚了。就是要成立一支正式的队伍,来保护老爷。”他满脸真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们哥俩跟了贾化后,才过上好日子。他内心非常重视这点,也知道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以往跟着宗承、石甘抓捕拐子,还只是懵懵懂懂。但当听到老爷己经遇险两次,顿时明白这世界的危险,就是自己还不够强大?万一老爷有个什么长短,他们哥俩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面了。所以,只有先保证贾化的安全,才有美好的将来。
贾化笑着点头:“既然你主动要做这件事,老爷我也同意。那就这样安排,石管家、赵护卫负责老爷我明里的安全,你来组队负责暗地里的防卫。一是训练要跟上,二是武器要先进。两者不能缺少一个。我己经拜托石管家寻找八卦门的武师,争取提升大用和大处的战力。至于火药,你也要让他们用心去做。不要怕花钱,只有生命还在,这钱才有用处,否则如那土财主把财宝埋在地上,也是毫无价值的。”
小五见贾化如此说,自然也高兴不己:“老爷,您放心,我们这帮兄弟虽然还很年轻,可都是经过考验的,完全信得过。我这就回去筹备训练防卫事宜,不会让您再受到任何危险。”他拍拍胸脯保证,很是自信。
贾化笑道:“目的是好的,但是方法也要得当。石管家和赵护卫都是高手,你也要向他们多请教。只有相互取长补短,才能不断进步。”他谆谆教导,希冀小五能更好的成长起来。
一番话说得小五频频点头,斗志昂扬,他意志坚定,己经准备好要全身心投入这新的征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