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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霄推开主卧房门，反手锁上门栓。
真皮沙发在他体重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他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指尖在扶手上敲出轻快的节奏，“以你的能力，两个月就能赚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啦声，接着是液体倾倒的动静——听起来秦江正在借酒浇愁。
“BOSS，您知道现在恒生指数多少点吗？知道美联储下周可能加息吗？“玻璃杯重重砸在实木桌上的闷响，“这种行情您让我用一百亿本金翻六倍？“
顾凌霄低笑一声，两腿交叠搁上茶几。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他锃亮的军靴上投下一道冷光。“所以呢？“他故意拖长声调，“我们华尔街之狼认输了？“
“当然不是！“秦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炸毛，“要是能放开手脚操作，我有七套方案可以...“他突然卡壳，像是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顾凌霄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钢笔快速书写的沙沙声，还有计算机按键被疯狂敲击的嘀嗒声。
他知道秦江此刻一定在草稿纸上列满各种金融公式，那双能看穿K线图的眼睛正闪烁着饿狼般的绿光。
“您是说...“秦江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这次不用顾忌监管红线？“
顾凌霄望向窗外。夜色中的军事基地轮廓隐约可见，几盏探照灯像利剑般划破黑暗。
他突然想起龙小云今天见到那些装备时震惊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思考个屁。“他对着话筒轻嗤，“现在我们几万军队在手，谁有意见就让约翰去送份'土特产'。“
“不过...“他顿了顿，“别玩太过，我可不想看股市崩盘的新闻。“
秦江的笑声突然变得危险起来：“明白，温水煮青蛙嘛。“纸张翻动的速度加快，“正好日本央行在偷偷增持美债，我们可以做个局...“
顾凌霄己经能预见明天东京交易所的惨状，他打断对方跃跃欲试的谋划：“具体你操作，每周汇报一次。“
正要挂断，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给孟钰的影视公司拨五个亿，她新戏要冲击戛纳。“
没等秦江哀嚎，通话己经结束。
顾凌霄把手机扔到床上，金属机身在大理石纹路的床单上滑出老远，他解开袖扣走向浴室，却在路过穿衣镜时停住脚步。
镜中的男人眼底泛着血丝，下巴冒出青色胡茬，作战服领口还沾着今晚做饭时的油渍。
这副邋遢模样要是让龙小云看见...他摇摇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那个铁娘子估计连他穿高定西装的样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热水从花洒倾泻而下时，顾凌霄的思绪又回到资金问题。
614亿确实花得肉疼，但想到现在手上有近五万精锐，嘴角又扬起志在必得的弧度。
水雾弥漫的镜面上，他用手抹开一片清晰。
“快了...“他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换上睡袍出来时，走廊上的古董座钟刚好敲响凌晨两点的钟声。
顾凌霄擦着头发经过五个紧闭的房门，分别在孟钰的粉色门扉、钟小艾贴满射击靶纸的金属门、陈书婷的雕花红木门、刘雅的鎏金门把前停留片刻，最后停在尽头那扇看似普通却装着防弹夹层的橡木门前。
黎小莲的房间。
手指搭上门把的瞬间，顾凌霄敏锐地察觉到门锁己经解除，这个发现让他挑眉——
“吱呀“一声，房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铺开一片银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雪松香薰味。
大床中央隆起一道优美的曲线，黎小莲背对门口侧卧着，丝绸睡衣在腰际陷下的弧度。
顾凌霄反手锁门的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
黎小莲的呼吸节奏微不可察地变了，但她没有转身，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鹅绒枕里。
“装睡？“顾凌霄单膝跪上床垫，手掌贴上那截的腰肢。
掌心下的肌肤瞬间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低笑着俯身，鼻尖蹭过对方后颈的碎发，“不是让我擦嘴吗？我来交作业了...“
黎小莲突然翻身，月光下她眼角微红，显然根本没睡，唇膏却补得一丝不苟。
“六百亿，够买下老缅财政部了。“
顾凌霄面不改色地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在脉搏处轻轻：“生气了？“他故意用气音说话，热气拂过对方耳垂。
“但不知道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花光流动资金。“她眯起眼睛，“要是明天国际金价波动...“
顾凌霄突然发力，天旋地转间两人的位置己经调换，此刻正被她自己的睡衣腰带缠着，晃晃悠悠吊在床柱上。
他单手解开睡袍腰带，布料滑落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另一只手撑在黎小莲耳侧，将人困在方寸之间，“先走流程还是先盖章？“
黎小莲屈膝顶向他腹部，却被早有预料地扣住脚踝。
“流程。“她咬牙切齿地说，手指却诚实地扯开了顾凌霄的衣领，“从解释为什么先给孟钰批五亿开始...“
后续的质问化作一声惊呼。
顾凌霄俯身咬住她锁骨下的那颗小痣时，窗外恰好飘过一片云。
黎小莲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断断续续的喘息间还在坚持汇报工作。
顾凌霄用吻堵住她的嘴，把那些煞风景的情报都咽了下去。
六百亿算什么？明天就是六千亿的窟窿，他也有的是办法填平，现在，他更关心怎么攻克怀里这座顽固的堡垒。
当黎小莲终于放弃抵抗，手指插入他发间时。
月光重新洒进来，照亮两具交缠的身体，也照亮床头柜上那份被揉皱的文件——《关于近期金融风险的预警报告》。
可惜，没人看了。
晨光透过纱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贝尔摩得推开门时，高跟鞋在地毯上陷进去半寸，她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顾凌霄的手臂横在黎小莲腰间，发丝散在他胸膛上，像黑色的蛛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