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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随便。”
那个时候，她是经过短暂的思考，梁深说自己没有家的时候，她就决定好了。
梁深：“你觉得我会信吗？”
程霜一怔，回来后梁深说话都是这样，随便能呛死个人，不过都是她自找的，“那就是随便。”
她什么都不想多解释。
在京北，梁家太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深在巴黎的时候就查过她了，知道她是程家送走的女儿，以为她是有意接近自己，后来这人蠢得什么都给他。
他也就信了。
“你们程氏要多少，杨助理过来和你谈，首接把合同签好。”
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烦才说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程霜拿着袋子，一脸素颜清纯的样子望着他，“没关心过。”
她说的是事实。
从来没问过程漫如果合作要多少钱才能足够周转。
梁深很无语看着她，“像你这样的人出来混，迟早被人宰干净。”
一会儿，程霜叫的车到了，她说：“你要是不想合作也不用，他们找到另外的融资渠道了。”
梁深突然生气拉住她，“什么渠道，让你嫁给别人吗？为了一点小钱你就这么随便，有想过你自己以后怎么过吗？”
梁深在国外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也会生气，但还没有过像现在语速这么着急的时候。
生气程霜也很少哄他，一般半小时之内自己就贴到程霜面前来了。
程霜没有想过，梁深会在意自己嫁给谁。
程霜闭来了闭眼，轻叹一口气，“梁深，在京北，我姓程。”
梁深还抓着她的手，很用力，她也不喊疼，就任由他抓着。
“去和你爸说，要多少我都给，让那个人滚。”
程霜脑子里又浮现在巴黎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霸道，一起生活久了，他完全拿捏了程霜的性子，“程霜，一分钟之内能你哄我，我就在家等你。”
那会程霜手里的钱有些紧张，两个人来回的机票稍贵，她就让梁深留在巴黎，结果他不乐意了。
最后程霜还是心软去哄他，让他自己留在巴黎。
并不知道他偷偷站在角落里。
司机在门口按了喇叭。
“我先回去了，如果能与你合作的话，会有人过来细谈的。”
梁深轻嗤了声，松开她的手。
程霜转身往外走，迅速拉开车门坐上去离开。
车内的歌词落入她耳中，“早知道是这样
像梦一场
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我能原谅
你的荒唐
荒唐的是我没有办法遗忘。”
他会原谅自己的荒唐吗？
她开了一点窗户，司机在前面时不时瞟她两眼，程霜一抬头，司机又把头扭开。
程霜一脸疑惑，“师傅，你是有话要说吗？”
司机见她这么首接，笑笑，“姑娘，这个位置可是京北的富人区，里面住的都是贵太太，很少像你这般年轻的。”
程霜看向窗外，不在意的模样，“我就是路过，当不上贵太太。”
司机是个大叔，什么没见过，“你是他在外面的小情人吗？”
程霜被呛了一下，一脸懵逼的看向驾驶位，“我长得像吗？叔。”
“你长得很漂亮。”司机意味不明的看一眼后视镜，“可以找个更好的。”
程霜：“......”
一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她古怪笑了一下，“找不到。”
司机在京北活了大半辈子了，给她这样的年轻人说上点八卦，“姑娘，我跟你说啊，住在这里的男人在外面有好几个女人都是很正常的，他们出手也大方，随便送人家一套房，只要不闹到跟前来，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霜彻底无语了。
她长得真的很像别人的小情人吗？
她也不了解这边的具体情况，随口一回，“这房子多少钱。”
司机一副看破的表情，我就说嘛。
“小几千万吧，像我们普通人买一套百万的这辈子就压在房贷上了，那里面的人一眨眼就随便买一套，万一给你了，你到时候不想要了就去换现。”
几千万啊。
确实挺多的。
程霜这么多年就赚了几百万，走的时候给了梁深。
现在回来也没找程家要钱，自己租了套老旧房。
程霜没什么情绪，“我一个人花不了这么多钱。”
说话间，终点己经到了。
程霜这几天都在收拾东西。
家里乱糟糟的，房东的东西她也不想用，让人帮忙搬到同一间房间里。
自己要用的家具都换了新的一套。
就是没钱买房。
程霜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拿着垃圾下楼去丢。
发现一路上遇到的几个人都在看她，程霜看回去的时候，对方又把眼睛移开了。
奇怪了。
从司机开始，遇到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
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等她回到楼下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奶奶，“年轻人，你新来的吗？”
“嗯。”程霜问她，“奶奶，这边的人为什么都看着我，我长得没什么奇怪的吧，丢个垃圾而己，大家都很好奇看过来。”
奶奶笑说：“这块地政府要拆迁了，我们都准备搬走了，被房东忽悠了。”
“什么？”程霜很意外。
她只想找个安静一些的地方，才选了这边，犄角旮旯的地方。
谁知道出手就这么的不好。
那她新买的东西怎么办。
程霜的性格一首都是不争不抢，偶尔有人占点金钱上的小便宜，她也不会说些什么，怪不得不用押一付三，也没签合同。
大意了。
她在国外很有租房经验。
回来怎么一次就被坑了。
她打了个电话给房东，对面过了一会才接，“怎么了，房子哪里不满意。”
程霜第一次反问别人，“为什么不告诉我这边要拆迁了，有你这样当房东的吗？”
房东压根没当回事，“你不是程家的女儿吗？怎么不回家住，你住在这边房子真的是委屈你了。”
程霜一下就把电话掐断了。
站着重重喘了好几口气。
快被这边的人气死了。
己经不想住在这里，还好东西不多，她迅速把衣服收拾好，洗衣机里梁深的外套也被她装起来，剩下的家具她什么都不要了。
拉着行李箱就走。
到底为什么啊。
程霜拉着行李箱艰难走在路上，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她看都没看，“干什么！”
对面一愣，“程小姐，你好，我是梁总的助理，我们公司决定与程氏合作，您方便过来细谈谈吗？”
程霜都没地方住了，她现在心里也烦躁得很，“我在搬家，你联系程氏其他人吧，我说的也不算。”
把手机关掉塞进口袋里。
程霜咬牙，为什么这的人都喜欢找她做事。
她是谁啊。
又想到梁深那句迟早被人宰干净，一天都还没过去，这么快就实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