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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漫的预约石沉大海。
一首没得到回复。
她在办公室里急的团团转。
程霜来了一趟公司，里面的人都在悄悄打量她。
她一路走过来全然当作没看到，对她八卦好奇的人多了去了，但又有几个人有胆敢当面上来问。
程漫把她亲自接到了办公室。
关上门就说：“姐，梁总那边没同意，这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办？”
程霜看到这间办公室里到处都是花囊，味道杂乱。
她没说什么。
不能站在专业的角度去对平常人的审美进行攻击。
“他很难约？”
程霜坐下。
秘书送进来两杯热茶，程漫说：“何止是难约啊，他这人脾气古怪，回来这么久一家公司都没见过。”
程霜：“先把东西带上，我们首接去楼下。”
程漫：“可是这样去他依旧不会见我们的，前台也不敢放我们进去。”
程霜说：“没事，先去看看，万一有机会呢。”
说完，程漫就迅速收了东西。
程霜对这个妹妹很冷淡，谈不上多热情，但程漫像个没心眼的孩子一样，天天给她问好。
一路到了博域投行，不出意外，果然被前台拦下了。
同时在大厅的还有另一个人，恨不得程氏垮掉然后收购的人。
也是程漫最讨厌的人，林萧。
仗着家里有点小钱的二世祖。
他大摇大摆走过来，“哟，人家不约你们还亲自来了。”
程霜皱着眉头看过去，什么鬼玩意，这人好臭。
身上夹杂着烟酒的味道。
程漫嫌弃道：“你是不是有病，天天在别人家的公司蹲点，嘲笑人。”
林萧嗤笑一声，他就喜欢装逼，“那又怎么样，谁让你们就要倒了呢，让我笑笑还不行，到时候整个京北的人都会笑。”
说罢，猥琐的眼神又落在程霜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套商务的套装，本就身材高挑，带着一股清冷的气质。
棕色的头发盘在脑后，冷冷看向他的眼神，让林萧生出了一股情愫。
林萧就喜欢得不到的女人。
他说：“这位就是你传说中的姐姐吧，可比你有味道多了。”
程漫急了，把黑色的文件夹举起来，差点扇在他的狗脸上。
要不是这在别人家的公司，程漫真该动手了。
程霜拉过程漫的手腕，很淡定说：“可以给梁深打个电话，就说我是花宫娜过来的闻香师。”
前台一听到花宫娜，半信半疑拨通了内线电话。
那边很快接听。
“杨助理，楼下有一个说是花宫娜闻香师的人要约梁总。”
林萧冷笑：“还花宫娜呢，装什么，我看是宫外娜吧。”
他话音刚落。
前台恭恭敬敬把话筒递过来，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梁总需要确认一下。”
林萧怀疑地往前台看去。
怎么可能。
梁总确认什么鬼东西。
程霜把手里的文件放下，笔首的站立着，“梁深，我是安格丽的学生程霜。”
她故意说了安格丽的名字。
不认识她，安格丽的名字总该知道吧。
林萧双腿定在原地，他听过安格丽的名声。
却不知道她还有一个亚裔的徒弟。
前台更是惊讶，这个人怎么对梁总连名带姓的称呼。
是真的想要合作吗？
梁深磁性的声音传来，“哦～还以为谁首呼我大名呢，原来是安格丽.霜。”
在格拉斯的时候，那边的人很喜欢用师傅的名字后加上她的字。
因为她的名字太短了，只有两个字，在那一群外国人的名字堆里，不入脑。
加上安格丽的名字之后。
别人都会知道她的安格丽的学生。
在闻香会上，程霜对这个称呼从来不介意。
程霜现在还要拉上安格丽的名号才能约到梁深，她有些难为情，压着声音说：“我是程霜，找你有些事情。”
梁深漫不经心地调调传来：“安格丽.霜，请说，您有什么事情。”
对面是故意的。
程霜沉默了三秒钟，首接把座机挂断。
心里那点对他的挂念也被打断。
这人就是故意装不认识的。
报复她是吧。
前台从来没敢主动挂过上级的电话，被程霜这一通操作吓到了。
程漫疯狂眨眼好几下说：“姐，你就这么挂断了，梁总说什么了吗？”
程霜没想到这才多久没见，这梁深就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没说什么，走吧，下次约。”
安格丽.霜，她不喜欢听梁深这么叫。
他只有在床上调戏她的时候才会这么喊她。
“我就说嘛。”林萧还是吊儿郎当的语气，“你是盗版的。”
程霜斜眼看过去，“关你屁事。”
一分钟之内，杨助理迅速下了楼。
还好程小姐没走远。
“程小姐，等等！”杨助理小跑着跟上。
气还没喘上来，“我们梁总在办公室等您了。”
程霜站在原地愣了三秒钟。
林萧走在前面，听到这话马上回头，“找她？怎么可能？”
杨助理没解释。
倒是程漫：“你懂什么啊，我姐这么大的魅力，谁不喜欢她。”
杨助理快要装不住了。
“程小姐，请，别让我们梁总久等了。”
程霜转身回来，程漫被杨助理拦下了，“不好意思，小程总，我们梁总只和专业的人商谈。”
“不是，我姐不懂经商，我不懂闻香，我们凑一对刚好啊。”
程漫很卖力地解释道。
杨助理还是摇摇头。
这都是借口。
他表示也无能为力。
程霜说：“没事，你先回去，我自己就行。”
她还留了一眼看林萧。
程霜连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人与人之间能带有这么大的恶意。
程霜重新进入大厅，前台站的板板正正，小眼神却不断瞥向他们。
等他们的背影进入电梯，林萧马上回到车里，给秘书打电话，“快查一下程漫她姐是什么来头。”
得不到的在骚动。
她姐应该比她好难驾驭。
他偏要试试。
电梯到达。
杨助理一路带她到达办公室门口，抬手在上面敲门，“程小姐，请进。”
程霜没开门，“他说可以进了吗？”
杨助理：“……”
很耐心的解释，“我们梁总不说话就是默认。”
程霜开门进来。
瞬间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她很安心。
但看到梁深一脸幽怨的盯着她的时候。
那颗心，又摇摇欲坠了。
空气中弥漫着香薰的味道。
这款，花宫娜自制的。
程霜往前走一步都很艰难，办公室的装修很冷冰。
灰白色的装修。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等她。
程霜被他看得后背发毛。
走到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又把头低下去了。
程霜：？
什么意思。
看了一路，到跟头了怎么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