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梅与马金宝姐弟在屋里刚扭打起来,女知青张桂兰带着一帮女知青己经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好啊,你们姐弟俩还敢打架?我看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张桂兰上去一把揪住马春梅的头发,往后一拽,“你不是嘴硬吗?平时骂我们的时候不是挺有劲儿的,今儿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哎呀!疼疼疼!别拽了!我错了!”
马春梅疼得嗷嗷叫,张牙舞爪地挣扎,“放手!你们这是欺负人!”
“欺负人?你们姐弟俩才是咱们知青点最大的祸害!”
刘玉芬也冲了上去,手脚麻利地揪住马春梅的袖子一撕,顿时衣服破了半片,露出花里胡哨的背心。
“别扯我衣服!新做的,就剩这么一件列宁装了。”
马春梅惊叫着挣扎,可那群女知青哪里管这些,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撕衣服、打耳光,狠劲十足。
“你个扫把星,平时骂人骂的厉害,现在倒是知道求饶了?”张桂兰一边打耳光一边骂,“今儿非打到你长记性不可!”
一旁的马金宝也惨,被几个知青按在地上,头脸摁进灰堆里,浑身被踩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嗓子哑着大喊:
“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桂兰一把揪起马春梅的头发,狠狠甩了几个耳光:
“听见了吗?再敢造谣生事,下一回就不是撕衣服这么简单了!”
屋里乱成一锅粥,这姐弟俩鼻青脸肿,最后哭着求饶:
“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与此同时,城里的柳红梅家里,李富强正偷偷地从窗户往外爬。
刚爬出一条腿,屋内忽然响起一道阴森森的笑声:“哟,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啊?”
李富强浑身一哆嗦,面色惨白,刚想加速往外钻,却被柳红梅一把拽住脚踝。
“哐当”一声,李富强脑袋磕在木地板上,额角登时起了个青包。
他刚想挣扎起来,一只穿着绣花布鞋的脚狠狠踩在他后背上,将他整个人死死按住。
“呦,这大半夜的,是不是又想跑?”
一道慵懒里透着阴森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笑意,却叫人汗毛倒立。
柳红梅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发髻歪着,一身粉红色确良布睡衣扣子只系了一半,胸口露出一片白腻。
她那双眼睛在煤油灯下泛着绿光,活像林子里等猎物的猫。
“你别过来!我……我真的病了,浑身没劲儿,得出去看大夫……”
李富强脸色苍白,嘴唇发乌,整个人就像掏空了似的,连声音都带着破锣嗓子。
自打跟这个寡妇“入赘”后,才短短半个月时间,他就从一个在厂里飞扬跋扈的“小少爷”,变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白天要扫院子,劈柴挑水,晚上……
那才是最要命的!
这女人简首不是人!每天夜里都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折腾得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出去看病?”
柳红梅冷笑一声,猛地一脚将他翻了个身,“你要是看不出个崽来,老娘就真信了你的鬼话!”
“我、我真撑不住了……再这样我会死的!”
李富强哀嚎着,声音嘶哑。
“死?”柳红梅眯起眼睛,嗤笑一声,“你就算死,也得给我老柳家留个种儿。”
说着,她转身从炕头的红箱子里取出一个破搪瓷碗,里面放着几粒白色的药丸,散发着刺鼻的西药味。
“来,乖,先把早药吃了。”
李富强吓得眼睛都红了,拼命摇头:“我不吃了,我不要吃那个了,吃了头晕、胸闷、心跳都不正常……”
“你说你个男人,咋这么多事?”柳红梅笑得格外温柔,却忽然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不吃?行啊——”
她回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地扇在他脸上。
“啪!”
李富强脸上登时浮现出五个指印,眼圈一红,豆大的泪水涌了出来:
“爸,妈,救我啊……杜见山!你这个狗东西,把我害惨了!”
“别喊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柳红梅猛地把药丸塞进他嘴里,然后用一勺浓得发黑的中药猛灌。
“咕咚咕咚——”
“呜呜——”
李富强被捏着鼻子灌下去,咳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一边挣扎,一边哆哆嗦嗦:“我、我不想生孩子,我才二十出头啊,咋就变成了牲口……”
“少废话,没把你阉了就不错了!”
柳红梅笑得无比阴毒,“早一粒,晚一粒,你不给老娘整出个娃来,你就等着榨干吧!”
“再敢偷跑一次,我就把你腿打折!信不信?”
“信,我信,呜呜呜......”
李富强抱着脑袋,整个人都破防了,哭得像个孩子。
……
与此同时。
戈壁的风吹得沙丘起伏,夜晚的胡杨林格外安静。
杜见山和阿依古丽沿着林边的小道慢慢走着,享受着难的的温存。
这个年代,车马很慢,一生只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