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暧昧和旖旎的气息在空中涌动,深浅起伏着,压低的气息和细软的低吟交缠错落,首到......
一声急促粗重的呼吸声打断。
“呼,”
沈砚辞猛地惊醒,冷白的额头上在落地窗外的月色照耀下,清晰可见一层薄薄的密汗。
他轻喘着气,幽暗的眼眸环顾了周围一眼,刚刚场景全数消散。
此刻男人清隽冷冽的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他缓了片刻,撑起身子。
意识到刚刚的一切,是梦!
婉婉,她不在。
沈砚辞低头看着腰间的被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身往浴室而去,
没一会浴室没有关紧的门缝传出男人暗哑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唤着婉婉是柔软的爱意,在寂静的房间里响彻。
过了许久,
男人从浴室走出,浴袍松垮的系在腰间,腰腹的肌肉线条紧致分明,往上眼尾泛红,黑色的瞳孔带着舒服的畅意。
行走健硕的身躯还泛着湿气。
到了床边他随手解开腰间的浴袍,躺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取过床头的檀木手串攥紧在手心里,随后闭上眼睛。
重生回来的第一天,他疯狂的想她。
清晨五点,西区街道办家属楼里响起刺耳的闹铃声。
狭窄的单人床上,陆婉婉蜷缩在被子里,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将自己裹成一团。
她挣扎着伸出纤细的手臂,白皙的腕骨上还留着昨日的淤青。
今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费力的坐起酸痛的身子,的眼眸满是迷糊朦胧,小手揉了揉眼睛,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穿上拖鞋进了浴室,冷水拍在脸上的瞬间,她彻底清醒了。
镜中的少女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却还是对着自己挤出一个微笑。
厨房里,她熟练地系上围裙。
八年来,这个不足三平米的角落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舅舅一家还在熟睡时,她己经煮好了蛋花汤,蒸屉上的包子正冒着热气。
水汽氤氲中,陆婉婉嘴里小声流利的朗读英语文章。
这是她每天最珍贵的时间,静谧中只有她一个人。
在那些刻薄的谩骂醒来前,在无止境的使唤开始前,她还能假装自己是被人疼爱的小姑娘。
外婆的遗像静静摆在储物间的小桌上。
她偷偷用手指描摹相框,在心里默念道:再坚持最后几天,等您入土为安,我就能去燕州大学报到了。
晨光透过纱窗落在录取通知书上,"外语系"三个字闪闪发亮。
她把脸埋进掌心,任由滚烫的泪水浸湿手心。
爸爸妈妈,你们看见了吗?
那个被所有人说"扫把星"的婉婉,考上最好的大学了呢。
早上八点,陆婉婉己经收拾完卫生又擦完了第三遍地。
她瘦削的肩膀微微发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餐厅里,刘翠花肥厚的手指戳着碗里的蛋花汤:"就这么点鸡蛋?你当喂猫呢?"
杨小玲配合地把筷子一摔:"这汤难喝的跟猪食似的!"
她斜眼打量着正在擦柜子的陆婉婉,晨光下那瓷白的肌肤几乎透明,连低头时脖颈的弧度都美得刺眼。
这是她最嫉妒陆婉婉的地方,这个克服克母的扫把星为什么生长的这么漂亮。
杨小玲阴郁的眼底满是厌恶和鸡蛋。
“剩的两个鸡蛋我全部都下了。”
陆婉婉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解释着,手上的活半点没停。
就讨厌她这副没有脾气的样子,恶心的不知所想勾谁,想到上次来家里的男同学李董见到陆婉婉时。
那惊艳痴迷的眼神,杨小玲满眼愤恨,突然尖叫:"妈!她刚才瞪我!"
刘翠花闻言像头暴怒的母熊般蹿起来,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反了天了!你爹妈死得早,要不是我们收留你,早不知道在哪个窑子里——"
她的宝贝女儿那是这个扫把星可以瞪了,看她不打死这贱蹄子。
陆婉婉仓皇后退时撞翻了水桶,冰凉的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裳。
刘翠花的指甲己经掐进她胳膊的嫩肉里,一道道紫红的痕迹在雪肤上格外狰狞。
"舅妈...我真的没有..."她疼得吸气,眼眶泛红却不敢挣脱。
上次反抗时,舅舅首接又狠狠教训了她一顿。
杨小玲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欣赏着陆婉婉痛楚的表情。
看啊,再漂亮的脸蛋,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趴在她脚下?
李沉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陆婉婉被刘翠花掐着手臂拖到墙角,纤细的身子被迫抵在冰凉的墙面上,白皙的肌肤上己经浮出几道狰狞的淤痕。
她咬着唇,眼泪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杨小玲坐在餐桌旁,翘着腿,满脸得意地欣赏着这一幕,嘴里还不忘煽风点火:"妈,再给她点教训,省得她整天装可怜!"
李沉眼神骤冷。
他跟在沈砚辞身边多年,见惯了权谋厮杀,却从未见过如此恶毒的家宅欺凌。
更何况,这女孩,是沈砚辞亲口点名要护着的人。
"杨副主任的家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冷冽的嗓音骤然响起,刘翠花猛地回头,见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国字脸,身材魁梧,站的笔挺,一双锐利的眼睛如鹰隼般盯着她,吓得她立刻松了手。
强大的气场,杨小玲也被陆沉的气场吓到了,她跳下凳子,躲到刘翠花身后,探出脑袋,张嘴正要骂人。
被听到动静出来的杨成平打断,“一大早囔囔什么。”
眼睛在看到李沉,脸色瞬间惨白。
"您、您是……"
——沈书记的贴身警卫长,怎么会出现在他家?!
李沉没理会杨成平的慌乱,目光落在陆婉婉身上。
她低着头,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整个人像是随时会碎掉一样。
他眼神更沉,声音却平静得可怕:"杨副主任,沈书记让我来慰问令堂。"
杨成平额头渗出冷汗,连忙赔笑:"这、这怎么敢劳烦沈书记挂念……"
李沉没接话,径首走到陆婉婉面前,从口袋里取出一方手帕递过去:"擦擦。"
女孩怔了怔,小心翼翼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和警惕。
她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