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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看着燕青，不禁反问道：“小乙呐，你身在丰乐楼中，近期就没有听到过关于我的事情吗？”
燕青闻听此言，眉头微皱，面露狐疑之色。
随即便反问道：“那个新建宣部，妄图更大规模宣传道家教义的李固，难道真的就是你？”
李固点头应道：“应该是吧，反正我也没有听说过，有第二个叫做李固的京官了。”
“李固！”
燕青闻言，猛然停下脚步，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李固。
厉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个所谓教义都是骗人的东西吗？你为何还要蒙蔽圣上？”
李固看着如此模样的燕青，心中当即意识到。
原来在燕青的意识中，皇帝也一定是圣明的。
皇帝但有什么行为不当之处，那必定是下面有奸臣在进谗言、行蒙蔽之事。
不过说来也是，燕青虽然聪慧过人，但依旧也无法跳出自身所处的局限性。
李固一脸淡然地摇了摇头，然后用平静的声音问道：“小乙，你可曾见过皇帝？”
燕青摇了摇头，
“那你上过朝堂吗？”
燕青依旧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就如此笃定，是我李某人在蒙蔽皇帝呢？”
燕青下意识的回答道：“那是因为丰乐楼的人，都是如此谈论的。”
“所以他们谈论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燕青的反应极快，他立刻眯起眼睛，凝视着李固。
缓缓问道：“所以这件事情的背后，其实还有其他人在操纵？莫非是那蔡京？”
实际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燕青对李固己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和信任。
否则，当他之前听到关于李固的那些不好传闻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认定这个李固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李固。
然而，固却再次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
他轻声说道：“小乙啊，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一切其实就是皇帝陛下本人所期望看到的吗？”
“这怎么可能？”
燕青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当今的皇帝聪明着呢，谁能糊弄得了他.......”
李固一边说着话，一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悠然自得地朝着城中走去。
燕青则满脸狐疑地紧跟在他身后，心中充满了疑问。
还忍不住不时插嘴问道：“既然圣上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那他为何还要这样做呢？”
李固头也不回地回答道：“谁知道呢？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圣上自己心里清楚。”
“等你有机会面见圣上时，自然可以当面问个明白，不过你放心，我保证将来你一定有这个机会。”
话音未落，李固突然话锋一转，紧接着向燕青发问：“对了，你在丰乐楼待了这么久，有没有见到李师师呢？”
“没有。”
“为什么没有见到？”
“没有见到就是没有见到，没有为什么！”
“这可不行，这事你得尽快，实在不行你就去偷.......”
二人就这样并肩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话题时而东拉西扯，时而又回到之前的问题上。
不知不觉间，太阳己经渐渐西沉。
落日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丰乐楼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李固与苏小小在房间内相依而坐，两人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虽然现在由于某些原因，李固还不能对苏小小下手，但提前收点好处还是轻而易举的。
不得不说，苏小小很香，淡淡的幽香，是与贾氏不一样的香。
然而还没乐呵多久，就听见燕青过来汇报说，神霄宫的林灵素找来了。
李固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难不成是有什么变数？
但等李固在一处包厢内见到林灵素，并听完林灵素表明来意后，这才明白。
原来林灵素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道谢的，感谢他为神霄宫指了一条明路。
他们在得到图纸之后，便在第一时间安排了人力物力，开始往相应的地方赶去干活。
李固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我们双方各取所需，无需道谢。”
“林道长你下面的人在干活的同时，你们神霄宫也就开始准备施法事宜了。”
“一旦法术完成，水流自然会顺畅无阻，这样一来，你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天下人了。”
他知道，林灵素此行，必不是道谢这么简单，不然又何需来走这一遭。
“那是自然，贫道正准备像李员外所言那样行动，不过.......”
果然不出所料。
林灵素简单客套了一下后，紧接着便提起了关于宣部的事情。
并表示说，他这里有许多学识渊博、才华出众的人才，他们都渴望能够为国家效力。
若是他们能够加入到宣部当中，必定能助李尚书一臂之力，顺利完成这件千古大事。
毕竟此事影响如此之大，若没有足够的人手，恐怕难以成事。
李固听后，当然也没有立刻拒绝。
从林灵素可以一下子，就能够拿得出这么多人力、物力的情况来看，如今神霄宫的底蕴己经很足了。
还是那句话，现在依旧不是得罪神霄宫的时机，反正他们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于是李固当着林灵素面，满口答应下了此事。
甚至还强调说，他会向官家上报此事。
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想向官家表明，此事是他李固与神霄宫等人一同做的。
林灵素闻言，自是满心欢喜。
果然也不出他所料，就这件事情而言，李固是不可能不识时务的拒绝他的。
不管李固提出的计划有多好，也不管官家有多信任他。
但现在他麾下没有得力人手，这就是他最大的短板，故而不得不与神霄宫一起合作共事。
毕竟就此事而言，全天下除了神霄宫能帮他，也不可能在有谁去帮助他了。
“不过.......”
李固这一声不过，让林灵素脸上的笑容都差点僵硬了。
连声问道：“不过什么，李员外可是有什么难处？”
李固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过此事还请林道长耐心等待才是，关于宣部之事，官家并没有正式降下旨意。”
“而且官家应该也并不准备在短时间内降旨.......”
“贫道明白！”
林灵素对此自是没有什么想法，而且他也是真的明白。
因为这就是官家一贯的行事作风，他对此可是太熟悉了，李固不用说他都明白。
待说完了这些正事之后，就安排了几名舞姬进来开始办正事了。
反正这一次是由林灵素买单，李固又可以白嫖一次了。
还别说，白日里道貌岸然的林灵素，到了天黑以后，也同样是挺会玩儿的。
最重要的是，林灵素竟然还加钱要求舞姬换上道袍。
这让李固看了都首摇头。
这老牛鼻子可真不是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