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武大郎,谁敢再动我的潘金莲

第58章 柴门夜议梁山势,兄弟暗布登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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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武大郎,谁敢再动我的潘金莲
作者:
黄山秋梦
本章字数:
6366
更新时间:
2025-07-07

一更梆子敲过三遍时,柴进的书房里还亮着灯。

青瓷酒坛在红烛下泛着暖光,柴进又给武植斟了一盏女儿红,酒液入盏时溅起的水珠落在他手背,他却像没知觉似的,手指着腰间那方丹书铁券:"武兄可知,当年王伦上梁山时,我送过他十车粮秣?"

武植捏着酒盏的指节微微收紧——这老小子绕了半宿,终于要掏心窝子了。

他垂眼盯着酒中晃动的烛火,用拇指蹭了蹭杯沿:"大郎卖炊饼时,常听街坊说,沧州柴大官人最是仗义。"

"仗义?"柴进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当年他在我庄上吃白食,说要替天行道时,眼睛亮得像狼崽子。

可等占了梁山,我派庄客送粮上山,他连山门都不让进。"他端起酒盏猛地灌下,喉结滚动时脖颈青筋凸起,"上个月我差人送了幅《百将图》,你猜他回了什么?"

武植没接话,只把刀鞘在桌沿轻轻磕了磕——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前世当侦察兵时养成的,刀把子碰出的轻响能让他保持清醒。

"他让人捎了把朴刀。"柴进的指节叩在案上,"刀鞘上刻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八个字。"烛火突然被穿堂风带得晃了晃,照得他脸上明暗不定,"武兄你说,这梁山的水土,怎就养出这么些白眼狼?"

武植摸出块炊饼掰成两半,面香混着酒香在屋里漫开:"大郎在阳谷县被地痞堵过胡同。"他把半块炊饼推给柴进,"那回三个地痞拿砖头砸我摊子,我抄起擀面杖反把他们按在泥里。"他咬了口炊饼,腮帮鼓起来时眼睛亮得像淬了火,"有些人啊,你给他递梯子,他当你要爬他头顶;你给他递刀,他反过来捅你腰眼。"

柴进盯着那块炊饼,突然伸手抓起来咬了一口。

麦香混着酒气在齿间炸开,他眼眶竟有些发热——这炊饼硬得硌牙,哪有他庄上的银丝卷松软?

可不知怎的,就比那些山珍海味实在。

"宋江那厮更阴。"柴进咽下炊饼,喉结动了动,"前年他在郓城当押司,我请他来庄上吃酒,他拉着我手说'兄长若有差遣,宋某万死不辞'。

结果上个月我派庄客去青州收租,被他的人截了——说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他猛地拍桌,酒盏跳起来又落下,"可我那租子是要赈济流民的!"

武植的刀在掌心转了个花——这动作快得像道银芒,柴进只觉眼前一花,刀刃己平平压在桌面,"当啷"一声震得烛芯爆了个灯花。"大郎在阳谷县看过戏文。"他盯着刀刃上映出的自己,"白脸的曹操会哭,红脸的关公也会骂人。

但不管脸上涂什么,肚子里的肠子都是黑的。"

柴进盯着那把刀,突然压低声音:"武兄若有意上山......"

"要爬梁山,得先拆了他的梯子。"武植的刀尖在桌面上划出道浅痕,"大郎想了个法子,叫'登云梯'。"他屈指叩了叩刀背,"先结交那些管马厩的、烧火的、巡夜的——他们知道谁半夜溜下山会相好,谁私藏了抢来的银子。"刀痕又深了些,"再拉拢杜迁宋万这些老人——他们跟着王伦吃了十年苦,如今被晾在一边,心里能没怨气?"

柴进的呼吸突然重了——他见过太多草莽英雄拍着胸脯说"杀上梁山",可眼前这人的话,像根针戳破了他心里的雾。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最后呢?"

"最后?"武植把刀收回鞘里,指节敲了敲自己心口,"等梯子搭到顶,坐上去的人,自然要换。"

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像片叶子轻轻落在青石板上。

武植的耳朵动了动——这是当侦察兵时练出的本事,能分辨出五十步外的脚步声是轻是重。

他冲柴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提高声音:"武兄这炊饼,比我庄上的桂花糕还香!"

门帘被风掀起一角,吴用摇着羽毛扇跨进来,腰间酒葫芦晃出"叮叮"的响。

他的儒生长衫有些皱,发带松松系着,眼角还沾着酒渍,倒真像个醉汉:"柴大官人好雅兴,深夜与武兄吃饼谈天?"

武植扫了眼他的鞋尖——沾着新泥,显然不是从柴进前院过来的。

他笑着起身,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吴用:"吴学究来得正好,大郎刚烤了炊饼,趁热尝尝?"

吴用也不推辞,坐下来捏起块炊饼,手指在饼边轻轻一按——饼心还是热的。

他眯眼笑了:"武兄这手艺,比阳谷县的炊饼担子还地道。"他晃了晃酒葫芦,"某在山下酒肆喝多了,路过柴庄时闻着饼香,就挪不动腿了。"

"学究若喜欢,大郎明日让庄客送两筐去。"武植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不过这饼得趁热吃,凉了硌牙。"他把油纸包推过去,"这是用蜂蜜调的芝麻糖,抹在饼上甜丝丝的。"

吴用的手指在油纸包上顿了顿——这包糖纸叠得方方正正,是军人才有的手法。

他抬头时眼尾微挑:"武兄可知,梁山聚义厅的椅子,空着不少?"

"大郎卖炊饼时,总把最好的位置留给老主顾。"武植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液在杯中晃出个小漩涡,"梁山的椅子,怕是早被人占满了。"

吴用的羽毛扇"刷"地展开,遮住半张脸:"若有人愿腾位置呢?"

"那得看腾位置的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武植端起酒杯和吴用碰了碰,"大郎在阳谷县被人坑过——有回卖炊饼给个叫花子,他说吃完给银子,结果摸出块假银锭。"他盯着吴用扇面上的"智多星"三个字,"从那以后,大郎只信能咬得动的炊饼,和摔不碎的酒盏。"

吴用的扇骨在掌心轻轻敲了敲——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他突然仰头灌下一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衣领:"某醉了,说胡话呢。"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羽毛扇扫过桌面时带倒了酒盏,"武兄若改了主意......"他指了指窗外的夜色,"梁山的月亮,比阳谷县的圆。"

等吴用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外,柴进抹了把额头的汗:"这酸秀才,比王伦还难对付。"

"他是在试我。"武植捡起地上的酒盏,用袖口擦了擦,"试我是想当棋子,还是当棋手。"他把酒盏放回桌上,"不过大郎的棋,才刚摆开。"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武松裹着夜露进来,腰间的混铁棍还滴着水——显然他刚从庄外的小河摸进来。"二哥。"他冲武植抱了抱拳,"郓城的张都头,济州的李统领,都愿意见面。"

武植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几枚金叶子:"告诉他们,梁山的酒,管够;梁山的肉,管饱。"他拍了拍武松的肩,"但有一条——他们的刀,得听大郎的。"

武松把金叶子塞进怀里,指节捏得"咔咔"响:"我这就去。"他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眼武植,"哥,你小心些。"

"放心。"武植笑了,"大郎的炊饼摊都守得住,梁山的山,也塌不了。"

等武松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武植走到窗边,望着院外那棵老槐树——树后影影绰绰有几个身影闪过,是他派去的赵五等人。

这些精挑细选的义军兄弟,有的扮成卖盐的贩子,有的装成打猎的猎户,明天就要分批往梁山周边的村子去。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梁山的马夫会在喂马时多句嘴,炊兵会在做饭时多双耳朵,斥候会在巡山时多长个心眼。

"武兄。"柴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郑重,"某有句话,今日不说,怕是没机会了。"

武植转身,见柴进正捧着那方丹书铁券,红烛映得铁券上的字迹泛着冷光:"当年太祖皇帝允我柴家'犯大罪免死',可这铁券,护得住柴家的命,护不住天下的苦。"他把铁券塞进武植手里,"若你真能坐上那把交椅......"他的喉结动了动,"切记莫学宋江。"

武植捏着铁券,触感凉得刺骨。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远处传来雄鸡的打鸣声——这声音和阳谷县的没什么不同,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就要变了。

"大郎卖了半辈子炊饼。"他把铁券收进怀里,"但这回,要蒸一锅大的。"

晨光漫上青瓦时,庄外传来马嘶声。

赵五牵着三匹青骒马过来,马背上驮着盐包、猎具,还有几筐炊饼——那是武植亲自烤的,饼底还沾着炉灰。

"都记住了?"武植拍了拍赵五的肩。

"记住了!"赵五咧嘴笑,"见着马夫就说'这盐能喂出油光水滑的马',见着炊兵就说'这饼能顶三碗饭',见着斥候......"他压低声音,"就说'山后的兔子,肥得很'。"

武植点点头,从筐里拿了块炊饼咬了口——还是热的。

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耳边回响起柴进的话。

山风卷着晨雾吹来,他摸了摸腰间的刀,刀柄上的缠绳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

该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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