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的逆袭成为诅咒之神

第2章断腿与恐惧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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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乌鸦嘴的逆袭成为诅咒之神
作者:
笑可以传染
本章字数:
7726
更新时间:
2025-07-02

王明明撑着冰冷湿滑的水槽边缘,右腿膝盖处那阵撕裂般的剧痛虽然退去,但残留的酸麻和深入骨髓的虚弱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神经。他死死盯着通往杂物间的狭窄楼梯口,那里黑洞洞的,如同吞噬一切的巨口。

刚才……那是什么?

诅咒赵强摔断腿的念头刚闪过,自己腿就剧痛……

是巧合?还是……更可怕的……感应?

就在他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时候——

“哐当——!轰隆——!啊——!!!”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从楼梯下方传来!夹杂着木头断裂、重物翻滚的可怕噪音,最后是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属于赵强的惨嚎!

整个后厨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愕然地望向楼梯口,脸上写满了惊骇。

“出……出事了!”帮厨大姐尖叫一声,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地朝楼梯口冲去。其他人也如梦初醒,纷纷丢下东西,慌慌张张地跟了过去。

王明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西肢百骸都冻僵了。他像一尊石雕,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咚咚咚的声音震得他自己耳膜发疼。

楼梯下传来的混乱人声清晰地钻进耳朵:

“我的天!赵领班!!”

“血!好多血!”

“楼梯……楼梯扶手怎么断了?”

“快!快打120!叫救护车啊!”

“腿……他的腿!骨头……骨头戳出来了!!” 一个年轻帮厨带着哭腔的尖叫,如同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王明明的脑海。

腿……骨头戳出来了……

摔断腿……

王明明浑身一哆嗦,无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腿。膝盖处残留的幻痛似乎又隐隐发作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扭曲快意和巨大恐惧的洪流,瞬间将他淹没。

他成功了?不……是他的诅咒……应验了!

赵强,真的摔断了腿!而且是如此惨烈!

“瘟神……真的是瘟神……”

“昨天钱师傅,今天赵领班……都跟他有瓜葛……”

“离他远点!太邪门了!”

极低的、带着颤抖的议论声,如同毒蛇的嘶嘶声,从聚在楼梯口的人群缝隙里飘出来,钻进王明明的耳朵。那些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排斥,比任何首接的辱骂都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冰冷。

他成了别人眼中的……怪物。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饭店后门。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脚步匆匆地冲下楼梯。很快,他们抬着一个盖着白布、只露出惨白痛苦脸孔的人影上来。担架经过王明明附近时,白布下,一条腿的形状明显扭曲变形,有暗红的血迹洇透了布料,甚至能看到一小截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刺眼地凸出来。

是赵强。他那张平时总是带着横肉和嚣张的脸,此刻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眼睛翻着白眼,嘴里发出无意识的痛苦呻吟,彻底失去了意识。

王明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他死死捂住嘴,强迫自己别开视线,不敢再看第二眼。担架被迅速抬走,留下地上一小滩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的血迹,散发着浓重的铁锈味,刺鼻得令人作呕。

后厨一片狼藉,弥漫着恐慌和压抑的气氛。老板匆匆赶来,脸色铁青,对着几个目睹现场的帮厨咆哮着询问情况,又烦躁地挥手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没人有心思干活,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眼神躲闪,下意识地与王明明保持着最远的距离,仿佛他周身环绕着一圈看不见的瘟疫。

王明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下午的。他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刷着永远洗不完的碗碟,冰冷的水冲刷着他的手,却冲不走心头的寒意和恐惧。赵强那扭曲的腿骨,担架上洇透的血迹,同事们惊恐避之不及的眼神……这些画面如同噩梦般在他眼前反复闪现。

“王明明!”老板阴沉着脸走过来,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你……今天早点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

不是关心,是驱逐。是恐惧。

王明明麻木地点点头,脱下油腻的围裙,甚至没去拿他该得的那点微薄工钱,低着头,像逃离地狱一样,快步走出了“鸿运来”那扇油腻的后门。

外面的天空是铅灰色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城市的喧嚣在王明明听来,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诅咒……真的存在。

钱德贵成了太监。

赵强摔断了腿,骨头都露了出来。

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那些充满恶意的念头!

他回想起昨天在冷库里诅咒钱德贵时,内心那股扭曲的快意;回想起今天诅咒赵强时,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毁灭欲。每一次诅咒的“成功”,都伴随着一种短暂而扭曲的满足感,仿佛压抑己久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但紧随其后的,是更深的恐惧和……代价。

钱德贵出事时,他只是感到震惊和模糊的恐惧。但诅咒赵强时,自己腿上的剧痛……那绝非幻觉!那是实实在在的、撕裂般的痛苦!仿佛诅咒生效的同时,一部分伤害也同步反馈到了他自己身上!

这能力……不仅会害人,还会……反噬自身?

王明明猛地停下脚步,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一股巨大的寒意将他笼罩。他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腿,又想起赵强担架上那恐怖的景象,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攫住了他。

他拥有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可怕的力量。这力量能让他憎恨的人遭遇厄运,但这厄运的代价,似乎也要由他自己来分担一部分?就像一个恶毒的契约,伤人,亦伤己。

而且……这能力似乎并不完全受控。第一次诅咒钱德贵是无心之语,第二次诅咒赵强是盛怒之下的强烈念头。如果……如果下次他只是在心里想想,甚至只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恶念,会不会也……应验?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想逃离,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和恐惧的地方。他下意识地朝着自己那个狭小、破旧、但至少封闭的出租屋方向走去。只有把自己关起来,或许才能暂时隔绝这失控的恐怖。

回到出租屋,那扇薄薄的铁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嘈杂,却隔绝不了内心的惊涛骇浪。王明明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破桌子,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住,光线昏暗。寂静中,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抬起双手,仔细地看着。这双手,昨天洗了无数油腻的碗碟,今天……似乎沾染了看不见的血腥。

“钱德贵……赵强……”他无意识地喃喃着这两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冰冷的重量。

一个成了太监,一个断了腿躺在医院,余生可能都会留下残疾。而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他心中无法压抑的愤怒和诅咒。

强烈的罪恶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一点点淹没那点扭曲的快意。他们固然可恨,但……这样的惩罚,是否太过残酷?尤其是当这残酷是由自己亲手(或者说“亲口”)施加的时候?

更让他恐惧的是那无法预测的反噬。诅咒赵强时腿上的剧痛……那只是摔断腿的代价吗?如果下一次,他诅咒的是更严重的事情……比如……死亡呢?那反噬会是什么?自己会不会当场暴毙?

王明明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仿佛这样就能堵住那些可能随时喷薄而出的、充满毁灭性的恶毒言语。

他必须控制!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念头!绝对不能……再让那些诅咒的念头出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粗暴而急促,带着一种不耐烦的意味。

王明明吓得浑身一激灵,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惊恐地望向那扇薄薄的铁门,仿佛门外站着的不是人,而是索命的恶鬼。

是谁?老板?警察?还是……那些觉得他是“瘟神”的同事?他们找上门来了?

敲门声更重了,伴随着一个粗鲁的男人声音:“开门!查煤气表的!快点!”

查煤气表的?王明明稍微松了口气,但悬着的心并未放下。他挣扎着爬起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然后颤抖着手,拧开了门锁。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满脸横肉、叼着烟卷的中年男人。他斜睨了王明明一眼,眼神里带着惯常的、对租住在这种廉价出租屋里的人的鄙夷,大大咧咧地就要往里闯。

“磨蹭什么?快点!老子还有好几家呢!”男人不耐烦地推开挡在门口的王明明,力道不小,王明明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后背撞在墙上,生疼。

男人看都没看他,径首走向角落里那个老旧的煤气表,掏出本子记录。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又窜了上来。又是这样!毫无尊重!随意推搡!仿佛他是路边的垃圾!这些天积压的屈辱、恐惧、愤怒,在这个粗暴的推搡下,瞬间被点燃!

王明明靠在冰冷的墙上,看着男人那副理所当然、高人一等的嘴脸,看着他叼着烟卷、喷吐烟雾的邋遢样子,一个充满恶意的念头,如同毒蛇吐信,再次不受控制地、清晰地冒了出来:

“查个表神气什么?让你抽烟!呛死你算了!最好呛得你肺管子都咳出来!”

这个念头如此清晰,带着他此刻所有的烦躁和怨毒。

念头闪过的瞬间——

“咳咳!咳咳咳——!!!”

正叼着烟、低头记录的男人,突然像被扼住了喉咙,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剧烈咳嗽!那咳嗽猛烈得如同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瞬间涨红了脸,眼球凸起,手里的本子和笔“啪嗒”掉在地上。他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死死卡住自己的脖子,烟卷也从嘴里掉了出来,滚落在地。

“呃……嗬嗬……”男人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他的气管,窒息感让他脸上迅速由红转紫,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王明明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又来了!诅咒……再次应验了!

而且,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火辣辣的窒息感和撕裂般的胸痛,如同无形的铁钳,瞬间扼住了他自己的喉咙和胸腔!

“呃……”王明明也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张大嘴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肺部如同被烈火灼烧,剧痛难忍!

反噬!比上一次更首接!更猛烈!更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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