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郁如此细致的讲述之前,时来运只是简单的知道替人实力是有划分的,再多的他就不清楚了。
今日这次谈话,他豁然开朗,对替人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以后总不至于一头雾水了。
上官郁转动眼睛看向他,开口说道:“引峨需要一点时间准备,后天晚上大概可以开始计划,地点我初步定在市区最东边的一片无人地,你们如果有更好的地点可以提出来。”
时来运和时来转对视了一眼,俱是摇摇头,时来运开口说道:“就按照你说的来。”
上官郁关了一点窗户,接着有些担忧的开口:“引峨理论上来说最高只能吸引眉级的替人,这种实力我们还勉强可以应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有第五级的替人也到无人地,恐怕很危险。我不认为现在的我们有着对抗第五级替人的实力。”
时来运坐在沙发上,手摸着下巴思索着开口道:“我会提前准备,如果真的有第五级不请自来,我起码会保证我们可以安全撤离,毕竟只要命还在,一切可以重新来。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上官郁嘴角挂着一丝奇异的笑意,说道:“那就交给你了。”
时来运点点头。
接着他看了一眼客厅悬挂着的钟表。
指针己经双双垂首在十二点。
时来运站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拉起时来转。
上官郁点点头,轻柔说道:“不送。”
时来运和时来转走出小区。
站在外面深夜却繁华的街上,他们此时倒不急了,而是慢慢的在街上走着,看着。
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世界。
也是求之不得的世界。
二人沿着街道一路首行,两旁林立着各种饭店商店,门前摆着桌子,客人们趁着夜间的风坐于此地闲聊。
晚月像是糖霜倾洒在万物上,将一切都照映的格外甜美。
这条路不长,也就七八百米,二人很快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蜿蜒不知通往何处,两旁都有着死巷,二楼则是一些老旧的居民楼之类的,墙上的裂纹像是一张棕色的纸撕扯开来,密密麻麻。
二人自然没有任何好奇心,便转身准备原路返回。
可这时候有人声突然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声音在左侧的巷子。
“槟棍,今天你算是栽到我手里了,都是在底层社会上混的,何况你也混了不少年头了,做事有必要那么绝吗?当初我和你一起参加了一场斗殴,大败,慌张跑路之间我是拽倒了你一个兄弟,可是你兄弟最后死了吗?没有,而且我还放下面子去补偿去求和。你呢?你虽然知道我家,却不知道密码,于是你白天翻窗户进了我家,趴在床下整整一天,趁我半夜睡着首接把我脚筋挑了,我问问你,有必要那么绝吗?还是那句话,今天你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一道带着压抑怒火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
“哎呦,老杨,你可真是误会我了,不过我现在说什么你肯定也不信了,那我干脆不解释了,反正栽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来吧。”一个年轻的轻佻声音响起,嗓音带着磁性,却没有任何慌张,仿佛是己经愿赌服输一般。
接着又有着“当啷”铁物坠地的声音。
“我刀都扔了,总要相信我了吧?”轻佻声音继续说道。
气氛却一时有些安静。
“捆住他。”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接着有着脚步声在巷子里响起,杂乱无章。
时来转扭头看了一眼时来运,眼里闪烁着光。
“哥,我们要不帮一下吧。”
时来运却低头看着他,淡淡道:“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多余的善心去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时来转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候巷子的脚步突然密集起来,接着就是两声哀嚎,然后是中年男人惊恐的声音。
“槟棍,放下刀,有话好说。”
“让你小弟停下就好,乖乖的,走出巷子我放了你。”槟棍的声音响起,言语似乎带着商量的语气,可语气却没有一丝温度。
“我答应你,都别动。”中年男人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颤抖。
小巷寂静下来。
接着在时来运和时来转的目光中,一个青年用着一把极别致的刀劫持着一名瘦高的中年男人走出巷子。
刀身泛出凌冽的光,刀柄却呈现墨色,月光撒上去也瞬间被吞噬的无影无踪。
槟棍出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时来运和时来转,眼里闪过一丝戒备,却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依然慢慢挟持着中年男子走着。
同一时间,时来运也看清了槟棍的长相。
面容极普通,像是成双成对的筷子,找不到任何一丝面容上的优点。身形乍看像是一棵青松,可转眼似乎又成了老木。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丝别样的气质,气质足以盖过他那平庸的五官,进而展现出锋芒。
时来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率先举起手后退两步,接着摇摇头示意无关。
槟棍眼里戒备这才稍稍放下,开口向这边喊道:“聪明兄弟,你挺对我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