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丹佛掘金训练馆的战术室门窗紧闭，空调温度调到最低。林岩将一叠照片甩在会议桌上——画面里鲍文正在指导伊戈达拉防守站位，而背景中一个戴棒球帽的男子正用长焦镜头偷拍。
"马刺的球探跟到丹佛了。"林岩调暗灯光，投影仪显示出更多监控截图，"波波维奇派了西个人轮班盯梢我们的训练。"
加内特抓起照片撕得粉碎："老子最恨间谍！"他2004年森林狼的季后赛就是被湖人球探泄密的战术害的。
"换个角度想。"鲍文突然用匕首把最后一张照片钉在墙上，"说明他们怕了。"
林岩按下遥控器，屏幕切换到马刺上周对阵小牛的录像。当鲍文出现在画面里时，他按下暂停："布鲁斯，马刺现在用谁代替你的位置？"
"布伦特·巴里。"鲍文冷笑，"白人，能投三分，防守像卫生纸。"
会议室门被推开，安东尼抱着游戏机闯进来："老布！你答应教我——"看到屏幕上的马刺录像后瞬间变脸，"操，下周就要打他们？"
林岩调出赛程表：三天后主场迎战马刺，全美首播。加内特突然拍桌："老子要亲手撕碎邓肯！" 他转向鲍文，"他们现在怎么防挡拆？"
"和2003年一样。"鲍文在白板上画出马刺的防守落位，"邓肯会沉退两步，鲍文（巴里）则绕掩护追防..."
"错。"林岩突然插话，"波波维奇上个月开始用新策略。"他快进录像到特定回合，"看这里，邓肯现在会上抢一步，逼持球人走底线，然后——"画面显示诺维茨基被迫停球，被包夹造成失误。
鲍文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他妈是针对KG和甜瓜的变招。"
训练馆连夜改造出马刺主场的地板图案。鲍文扮演巴里，发展联盟调来的大个子模仿邓肯，连替补席都安排工作人员模仿马刺助教喊战术。安东尼在第三次被"邓肯"盖帽后，气得把篮球踢上看台。
"停！"鲍文突然拽住安东尼的球衣，"知道问题在哪吗？"他回放刚才的录像，"你每次挡拆后都习惯看地板——邓肯就是等你这个动作！"
加内特接过平板电脑，画出新的进攻路线："我要你在这里急停。"他指着罚球线延长线，"然后做这个假动作。"狼王亲自示范，投篮假动作后衔接上下步，完美避开虚拟邓肯的封盖。
凌晨两点的训练馆，安东尼还在加练新动作。林岩推开球馆后门时，发现鲍文正躲在阴影处抽烟，右手无意识地揉着右膝。
"波波又打电话了？"林岩递过一杯热咖啡。
鲍文吐出的烟圈在寒夜里凝结："他说邓肯的脚踝最近不太好。"烟头的光点忽明忽暗，"还说我了解邓肯的所有习惯。"
"比如？"
"比如..."鲍文突然掐灭烟头，"他扣篮前总会舔一下嘴唇。"
比赛日前夜，马刺全队入住丹佛万豪酒店。波波维奇在电梯里"偶遇"鲍文，两人对视五秒后，老帅突然说："明天邓肯首发。"
"我知道。"鲍文按下关门键，"他周三刚打了38分钟，右膝需要冰敷20分钟才不肿。"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波波维奇的扑克脸出现裂痕。
---
百事中心的聚光灯下，马刺首发五虎面无表情。邓肯在跳球前对加内特说了句什么，狼王顿时青筋暴起。裁判赶忙隔开两人，而鲍文趁机溜到技术台，对记录台官员亮出手机："给主裁判看这个。"
官员脸色大变——屏幕上正是邓肯赛前在球员通道揉右膝的特写。
比赛开局如同预期。马刺用改良后的防守策略成功限制掘金前五次挡拆，安东尼两次被邓肯正面大帽。波波维奇坐在替补席悠哉喝红酒，首到首节还剩3分钟时，掘金突然变阵。
"FIST 25变种！"解说员惊呼。安东尼在罚球线接球，面对邓肯的防守突然改为面框三威胁。就在邓肯重心微微右移的瞬间，甜瓜压低声音："布鲁斯说你膝盖肿了。"
石佛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安东尼抓住这0.1秒的迟疑，干拔跳投命中。回防时他对着替补席比划"舔嘴唇"的手势，鲍文微不可见地点头。
第二节成为转折点。加内特开始频繁在高位做真掩护假拆，逼邓肯换防到外线。当石佛第3次扑到三分线外时，他的右膝明显踉跄了一下。掘金趁机打出一波15-2，波波维奇怒摔战术板。
中场更衣室里，鲍文正在白板上画马刺的弱侧战术："帕克每次突破分球前都会看这里..."他突然用马克笔圈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吉诺比利才是真正的接球点。"
第三节马刺果然祭出杀手锏。吉诺比利连续命中三记三分，其中一球鲍文己经封到脸上仍进。阿根廷人回防时对着鲍文耸肩："这招你教不了他们。"
最后五分钟决战时刻，比分92平。马刺球权，波波维奇打出"4HORSE"战术手势。鲍文立即对加内特喊："High Post！"——这是他们研究过的马刺关键球战术。
果然，邓肯在肘区接球，加内特提前绕前破坏传球路线。帕克被迫改传吉诺比利，却被埋伏许久的伊戈达拉抢断。快攻中安东尼接球暴扣，落地时对着马刺替补席怒吼："谁才是未来？！"
终场哨响，98比94。邓肯赛后拒绝握手首接离场，波波维奇则在采访时暗讽："有些叛徒比敌人更危险。"
更衣室庆祝时，安东尼突然发现鲍文不见了。他在器材室找到独自冰敷膝盖的老将，递过一瓶佳得乐："下周打湖人，该你教我怎么防科比了。"
鲍文接过饮料却没喝："知道为什么波波恨我吗？"他掀起护膝，露出狰狞的手术疤痕，"2001年医生说我再打两年就得坐轮椅。"突然压低声音，"但老子偏要证明，靠脑子也能杀人。"
走廊传来加内特找人的吼声。鲍文迅速放下裤腿，又变回那个冷血防守专家："明天早上七点，我要看到你加练防守滑步。"他起身时膝盖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带上伊戈达拉，那小子横移像只醉螃蟹。"
林岩在办公室整理球探报告时，收到马刺跟队记者的短信：【波波赛后更衣室暴怒，称有人泄露战术】。他回复："掘金从不靠间谍赢球。"附上今晚鲍文的防守集锦。
窗外飘起小雪，训练馆的灯还亮着。透过百叶窗能看到鲍文正带着两个年轻人研究录像，加内特时不时插话纠正姿势。林岩在"雪山崛起计划"上添加新内容："防守教练接班人计划：鲍文→伊戈达拉→？"
最后这个问号旁边，他贴上托尼·阿伦的球探报告。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的这个年轻人，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成为"科比终结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