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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时间匆匆便过，为了应对即将回来的鬣狗首领，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这两日都在闷头苦修，就连最爱去的“怜悯”也缺席了。
这一日一只干巴巴的手无力的搭在小平台边沿，一个老人勉强伸出半个头颅，寥寥剩下几颗大黑牙的大嘴艰难喘息。
“诶呦～累死老头子了，这小瘸子选的地真遭罪。”
还没等老头子休息一口气，张凡和一个陌生女子就映在他的视野里。
两人如今分别拿着一袋零食的一端，谁也不让谁，明显僵持了很久。
察觉到有人上来，张凡警惕侧头，发觉是老头子，不由得疑问道：“老头子，你怎么来了？”
老头子翻个白眼，“还不快把老头子我拉上来。”
张凡“哦”下一声，走向老头子。
秦不为默默收下零食撕开，走向帐篷回避。
张凡选的据点隐蔽，除了告诉老头子，他谁也没告诉。
老头子被拉上来后就坐双手撑住身体半瘫，说什么也不想动一步。
侧头看向高挑婀娜离去的背影，咂咂嘴。
“不错不错，怪不得你这小瘸子不想去老头子我那。”
“老头子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张凡嫌弃的瘪嘴，这败家娘们谁要谁倒霉。
“都住在一起了你还给老头子我说瞎话！”
老头子吹毛瞪眼，随即把张凡拉倒身前，贼眉贼眼道：“你这小子可对人家姑娘好一点！都在这下城讨生活了，大家都不容易。你以后可不要嫌弃人家姑娘脸蛋花了，在这破地方谁没遇到点烂事？人家姑娘在这个时候还能跟着你，是你小子的福气！要是老头子知道你以后对不起人家，老头子要找你麻烦的，知道不！！！”
“这都哪跟哪。”张凡哭笑不得，这也没法解释。
老头子冷哼一声，“自己识点好，看人家那气质，那背影。以前说不定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大美人呢，如今凤凰落了难，你小子可别真觉得不如鸡。再说你小子有了上顿没下顿了，连个鸡都不如。鸡在这废土上，可是上城的有钱人家才吃得起的！”
张凡扭头看着己经走进帐篷的秦不为，背影确实如同一朵傲世的莲花，婷婷摇曳。不过老头子可不知道，这凤凰虽然落了难，但是依旧是凤凰。
“不说了，老头子你还没回答我今天怎么来了？”
下城里可没有闲人。
“还不是你小子今天没消息了！”
老头子气极，挥手想要捶向张凡，发觉没有力气，又冷哼一声收回手。可能是气息还未均匀，有些咳嗽。
“那鬣狗回来了，你小子又几天没消息。老头子还不是担心出什么问题，就只能来看看。”
“跑到你原先待的地方，没人，那前面的洞穴又被糟蹋得没个样子，你是不知道老头子我差点担心死。幸好，你小子还喘着气。”
张凡有些感动的挠挠头，“老头子，要吃零食不？上城那边的好东西！”
“去去去，现在才想到孝敬老头子我，先前哪去了？”老头子嫌弃的翻白眼，随即从随身的破烂帆布小包里拿出两瓶水和几片肉干。
“猜小子几天没出来，可能没啥吃的，那些东西就留着吧。喏，这些东西也收着。”
“这可不行，你和阿大都需要吃的，再说你还要帮助那些孩子。”张凡急了。
“拿着！老头子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两人你来我往争执了半天，张凡最终无奈收了两瓶水，肉干退回给了老头子。
他这里食物还算充足，只是饮水确实快要消耗完毕。
末了，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记得，躲好了，不要乱走，小命才有后来。老头子我看这下城最近乱的很，啥子牛鬼蛇神都来了。你只要躲好了，后面会有机会的。如果不够吃的，老头子我过两天再给你弄点过来。”
“知道了。”张凡面对唠叨的老人没有一丝不耐，反而充满了温馨，点点头。
“嗯，那老头子走了，阿大太重上不来，还在下面等着呢。”
老头子一点点爬下平台，秦不为安静的来到张凡身边。
“是个好老人。”
明显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是啊。”张凡感叹，“老头子真的很好，他说这地方狗屁倒灶的事一大堆，谁都不是好人。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们还没受到这地方的荼毒，这是受害者而己。所以他对每一个看得到的孩子都很好，只是想要让他们的心底留下一丝善意，为这世界留下一分美好。”
“那还真是高人了。”秦不为赞同点头。
“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子也算高人？”张凡疑问。
“心境高自然是高人。”秦不为看了张凡一眼，“你如今气机己经生出九缕，今天就可以入门，明日就去找那鬣狗吧。”
“知道。”
张凡点头，默默轻捏拳头。
夜晚的下城阴冷，哪怕是有管壁带来的热量，帐篷外盘坐的张凡依旧感到一丝冷意。
他此时双目紧闭，五心向天，一股股汗液汇聚成水流滑下。
时不时传来的闷哼表明他的痛苦。
随着一声清鸣自他身体传出，他的气质就像被拭去尘埃的利剑。
一口黑血吐出，张凡睁开双眼。
这是他多年来身体积累的毒素。
如今的他身体感觉一阵轻盈，一拳轻挥，传来呼啸之声。
连续几夜劳累的疲劳感如同流水一样逝去，如今的他就像得到了新生。
修行入门，成了！
擦掉黑血，避免引来不好的东西，张凡起身伸着懒腰。
“鬣狗，我来了。”
翌日清晨，秦不为看着焕然一新的张凡，略为满意的点点头，虽然颓废之意尚在，不过好歹有了几分修行者的样子。
“去吧，打赢了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