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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得继续，再多的麻烦也总得过下去。
没有急着回去，张凡来到下水道一一检查陷阱，昨天好像用光了运气。
花了半天时间走完半个下水道，一点收获也没。
检查完最后一个陷阱，张凡拍拍手起身打算回去。
一抬头一名艳丽的花季少女正弯着腰好奇的打量着他。
张凡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应激般摸出匕首刺出。
少女轻轻后跃，如同花絮一样飘飘落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言不合就出手。”少女有些恼怒。
张凡想不到几年后第一次见到学院的人，看着对方充满活力朝气与自信的笑容，让他有些恍惚。
似乎又回到了那时光芒西射的日子，只是如今……他不自觉摸摸自己脸颊，充满了颓废的死气沉沉。
“诶！你这人是哑巴吗？我问你话诶～”少女气鼓鼓指着张凡。
“呵～”张凡失笑，“这里是下城，突然靠近他人可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我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还生气了。”
“哦～是这样吗？”少女恍然大悟，摸着脑袋道：“不好意思啊，我刚来这里不懂这里的规矩。”
“你对一个下城的人道歉？”
“怎么？做错事不该道歉吗？”少女理所当然道。
想到沉默数秒：“这里是下城，你是上城的人，还是一名觉醒者。不用对我道歉。”
“谁说的！人与人是平等的。”少女双眼一睁，叉着腰开口：“我们学长说了，这天下的人生下来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嘴巴两个眼睛。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尊卑之分。”
“学长？”张凡口气有些嘲讽。“哪一位学长？”
“就是我们学院以前的首席——张凡学长！”少女一脸骄傲，“我原本只是一名低层的平民，按照学院以前的阶级学说在学院就是最低等的存在，天生就是要被压迫的。但是张凡学长的理念给我们开了一扇大门，让我们这些平民不再受到压迫，现在学院里的好多学长学姐都在为了这个理念在奋斗！”
“那你口中的这位学长在哪？”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犯了错，被开除了。”
随即她的眼中再次燃起火光，“虽然学长犯了错，不过不代表他的理念是错的。你就该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漂漂亮亮的活下去。”
张凡没想到自己一个理念的提出者，竟然还会被效仿者所教育的一天，他没有争论的想法。
这一切在现实面前没有意思。
“我知道了。”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知道隐含了多少黯然。
“这就对了嘛。”少女眼前又引导了一个人走入正途，十分开心。“话说你刚才一首瞄着这些石板干啥？”
她一路走来，发现了不少这种石板。久居上城的她从来没见过这种玩意，十分好奇。
“没什么。”
张凡转身想走，却被拦了下来。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看着对方眼里充满了清澈的愚蠢，张凡心知不把其中缘由说出来是走不掉了，只能简单的把石块作用说了遍。
“啊，原来是这样，真对不起。”少女明显认为张凡不想说是因为吃老鼠很伤自尊，而自己明显让对面伤了自尊。
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脑中灵光一闪。
“有了。”
将全身上下搜了个遍，大包小包往张凡怪里塞了不少食物。
对方既然为吃的发愁，那她李可可就用吃的表达歉意，这总行了吧。
张凡看着怀中甚至还有一块被咬了一口的饼干，不由得轻笑。
真是可爱，心中那种不适感也消去。
“你一个学院的学生，来这里做什么？”
“实习啊。”李可可眨巴眨巴眼睛，“张凡学长虽然离开的，但是学院里依旧用着他提出的不少方案。这实习就是其中之一，既可以积累经验，又可以得到学分，厉害吧。”
“我记得实习是去那些较为安全的地方吧，为什么这次选下城？”
“我不知道诶～”
“行吧，那这次带队的是谁？”
“王虎学长。”
“王虎？我记得带队的队长必须是一年以上的觉醒者，他也觉醒了？”
张凡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那是一个长着雀斑的青涩男孩，正如同跟班一样默默跟在自己身后。
“早觉醒了，听说前几年王虎队长突然得了一支觉醒药剂，就觉醒了。”
“是么。”
张凡眼帘微闭，古井无波。
“王虎带队，那你们住在哪？不可能在下城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吧？”
“这倒没有，王虎学长说这里太脏，所以每天晚上都要返回上城1层去住，那里有我们的据点。”
“嗯？”李可可突然反应过来，一脸狐疑的对着张凡打转。“你怎么对学院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说我原本跟王虎一届的，你信吗？”
“真的？”李可可双眼放光，“那你见过张凡学长没？是不是真的像传闻的那样自信非凡，英武帅气！！！”
“英武帅气应该算吧。”张凡有些尴尬的挠挠脸颊，“不过自信非凡，现在应该是没有的。”
“是吗？”李可可有些不信。
眼见套不出更多信息，张凡也就失去兴趣，抱着一堆食物就走。“快些走吧，你不是还要实习吗。”
“哦哦。”李可可点头，望着远去的张凡大声道：“对了，你知不知道张凡学长去哪里了呀？”
“不知道，你眼中的那个学长早失踪了。”
张凡动作不停大声回应。
回到18号洞平台，费力的将食物一点点弄上平台后，张凡就一首摸着自己的瘸腿沉默。
秦不为掀开帘布走来，看到小山一样的上城零食，眉头一挑。
“你去上城打劫了？”
“没，有人送的。”
“谁？”
“以前学院的后辈。”
“是嘛？今日去找到那什么鬣狗的没？”
“找了，和他们打了一场。很成功。”
“那就好。”
对答很简单，秦不为发觉张凡心情不佳。
“怎么了？”
“没什么。”张凡摇摇头。“对了，有另外一群人也在找你，说是找到了先把你保护起来，再通知他们，怎么做。”
秦不为默契的不再追问，拎着几袋零食返回帐篷。
“谁也不要信。”
“知道了。”
“继续修行，很多事的无能为力，只是当时的实力不足”
等到秦不为回到帐篷，张凡才摸着自己的瘸腿。
“我服用药剂觉醒失败被逐出学院，后面没多久作为跟班的你就得到了一支觉醒药剂，当真是巧合啊。”
张凡语气幽幽，影子将他的整个面庞都遮掩在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