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真缓缓苏醒,就感觉自己肚子传来一阵阵巨痛,忍不住发出哎呦哎呦的痛声。
“怎么这么疼啊?”
“那老头儿下手狠,把你的肠子,脾脏,胃脏都搅乱了。如果不是我及时给你把五脏归位,你就得刚登场就寄。”二人身处在一间破庙之内,这是秋白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一个落脚之地。
秋白一只手拿着破碗,一只手拿着筷子在碗里不停的搅拌。“来吃点儿东西吧!”
景真定眼一看,那碗里可以说是啥都有,有刚搓下来的玉米粒儿,有一些稻谷,甚至还有烤熟的土豆。
“你从哪儿弄来那么些东西?”景真好奇的问道。
秋白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我也想弄点一样的,现在这世道,老百姓看粮食跟宝贝疙瘩似的。刚掰下来一根玉米,就有一个老乡拿着耕地用的犁头追着我,追了三条街才停下。其他的也是鬼鬼祟祟弄来的,就你昏迷的这功夫,我都成通缉犯了。”
这个通缉犯三个字自然是开玩笑的,小偷小摸不至于被通缉。
“通缉犯”三个字让景真不由得笑了笑,笑容又牵动腹部,使他感觉到一阵疼痛。“咳,咳,咳咳。”大喘口气平复了心情。
“就你那伤,估计明天早上就能自由行动了,回归正题。”秋白脸色变得郑重。
景真当然没有忘记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对于执念你有思路了?”
“今天,我在那座私塾,发现了一个比较特殊的孩子。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执念有关的人,明天等他们上学的时候,你我悄悄跟着看一看。”
景真点点头,接过秋白手里的碗,就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这里明明是幻境,为什么我还能真切的感觉到疼呢?”吃着吃着便又开始聊起了天。
“疼痛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个体意识感受到的玩意,首接攻击你的意识可比攻击你的肉体灵敏。”秋白为景真解释,看着他那一副苦瓜脸,又安慰:“不过你不用怕,这里终究是幻境,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外界来看也不过是一场梦。”
说完之后,两个人各自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睡下。
就这样二人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是第二天清晨。
景真率先苏醒,他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发觉昨天的伤确实好了不少。这也让他感觉秋白是真有本事,连内伤都有法子治,如果没有他的治疗,估计还得躺上一天。
察觉到景真这边的动静,秋白也从梦中转醒,看着外面红彤彤露出半个脑袋的太阳,他从地上跳起来,拉着景真就出了门。
二人来到私塾门口,远远的望着现在正有学生陆陆续续的进门。
而秋白却没有看到之前注意到的那个书童,以为是提前进去了。等到正式上课后,他二人在院落外面搭起了一个架子。踩着架子小偷似的,观察院内情况。
景真看到秋白之前的主家又找了一个新的书童,对此秋白毫无感想,他本身就不打算在那主家待下去,虽然没什么感觉。
由于没有按时完成功课,讲台上的老夫子吹胡子瞪眼。拿着戒尺中的钢条,却往新书童手上扇去。
啪啪的声音,十分清脆,即便是在院落之外的景真二人也能听到。
那是书童即便挨了抽也不敢吭声,咬着牙硬挺过30抽后,手心凹凸的手掌,止不住颤抖。手上的淤青阻碍血液流通,整个小臂都僵住。
“这老混球那少爷犯的错,干嘛去打那书童?”看到那受苦的小书童和一脸无所谓的少爷,景真气愤的说道。想到之前自己也是样的,就更加气愤了。
“难道就没有一个明事理的来管一管吗?”
“古代明事理的早就被皇帝请去喝茶了,或是在朝堂上,或是在监狱。也许还会有明事理的,只不过不明白阳明先生的知行合一。”秋白一字一顿脸上毫无波澜。
他眼睛微眯着,不断找寻之前见到的那个书童。终于,他在一群书童里找到了比较矮的那一个。
“找到了,找到了。你看那。”
顺着秋白的手指看去,首接能看到一个矮小身影,衣服比较旧但不至于破,个头不高,小眼睛眯着一眨一眨的,看样子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我看这人除了年纪小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吧!会和执念有关系吗?”景真有些疑惑,扭过头问秋白。
“我们既然是被传送到这,说明执念肯定和这里的人或者这里的东西有关。唯一显眼的也就这个孩子,即便不盯着他,咱也无事可做。安心在这待着吧!”
秋白心里有些凝重,他又哪能知道,这恶灵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所谓的执念又是指的啥,只能一点一点的摸索。不过既然初来乍到的地方是一座学堂,他总觉得这执念应该与学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个私塾,进去就得待一上午。他们两个不能总在这儿待着,那二傻子似的。纯浪费时间。
二人早饭还没吃,想着能不能先解决完早饭的事情。
二人打算先在城里逛悠逛悠,试着找点能干的力气活。
景真也没个一技之长,也就有比较大的力气,耐力还算可以。干脆在一处农田上帮人割起了麦子,由于是陌生面孔,那对农田主好说歹说才让他干这活。薪水也是低的可怜,只是能维持两个人的吃食。不过也乐得,无病无灾,衣食温饱不管是对于现在的景争还是之前的景真都是一种幸福。
而秋白则努力发挥他的长处,毕竟是一个道士,修炼了10年,虽然没有多高的法力,但是看面相,手相,摸骨,算卦等活还是手到擒来的。
很快到了中午,二人也赚了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