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申请是看音乐剧,为什么会在帝丹?”琴酒眼神锐利,捏着下巴指尖不由开始用力。
新一小珍珠啪嗒啪嗒,打在琴酒的手背上,嘴唇嗫嚅几下:“疼。”
“哭哭啼啼,像个…”琴酒嘴上说着,手还是松开了,便瞧见新一白皙的下巴,被他捏出淤青,止住话头。
一个自觉理亏,心虚不敢开口,一个像是蛮横的施虐者,有点小酸味。
“大哥,我……”伏特加坐进驾驶室时,光顾着工作的事,没注意气氛不对。
一回头汇报工作,看新一眼睛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嘴唇下巴都有可疑的痕迹,他大哥神色古怪,当即弃车逃离现场。
新一目瞪口呆望着绝尘而去伏特加:“他…他是那根线搭错了。”
都是成年人,他能不懂伏特加那不大的脑容量里,想些什么。
这么多年,头一次对伏特加有拔枪的冲动,在伏特加心中,他是什么,他有疯到这个程度吗,一个未成年,还是一个带伤的?
“别去管他,我们先走。”琴酒从后座换到主驾,保时捷驶离了帝丹高中的门口。
从警视厅笔录回来的服部平次,哼着小曲,下车转身无意间朝着右侧一瞟,工藤,再次回身,那辆黑色的保时捷356 A 开出老远。
服部平次摇了摇头,说不定,是坐车坐晕了,看走眼了。
“平次,快走呀,刚才演到一半,出了个命案,我都没来得及给小兰送花。”远山和叶走出几步,发现平次迟迟没有跟上,又折返,看见人正对着大马路发呆,跨上手臂拖了进去。
“问天,写检讨书,你有经验吗?”新一偷感十足连比带划,向他的小Ai咨询起来。
琴酒坐在对面书桌上敲了一下:“如果,不想留在这里写检讨书,我想地下训练室,也是很欢迎你的。”
“不,不了,谢谢,我马上写。”新一秒怂,挨揍的事一次就够了。
5000字是够长的,写着写着,成功把自己绕困了,首接栽检讨书上。
琴酒无奈走过去,站在新一身后,瞄了一眼,字体干净整洁,全文内容清晰明了,文采也不错,不愧是小说家工藤优作的儿子。
嗯,以后写报告的活,就归他,他也不用欣赏伏特加的满篇跑火车。
好家伙,新一睡个觉功夫,身上又多了一项工作。
琴酒戳了戳某人的奶膘,果然,青春少年就是不一样哈:“工藤新一,新一,醒醒。”
“别吵,就睡一会儿嘛。”新一准确无误抓住琴酒的手指。
琴酒借着巧劲居然没甩脱,反而迎来某人贴脸蹭蹭,温热,柔软,细腻是琴酒对于某人脸蛋第一印象。
鬼使神差的反揉了一把,手感不错。
“吵。”为了躲这只手烦人,新一只好不停变化睡姿,在他有清醒迹象琴酒收起了作恶的手,不再骚扰他。
琴酒那双有着肃杀之气的绿眸,此刻,却含着淡淡笑意,不是那种浮于表皮的假笑。
琴酒一把抄起人,抱在怀里,新一自动自发调整到,一个他最舒服的姿势窝好。
梦里5000字检讨书追着他跑了好久,化成一张鬼网,用伏特加声音大叫着,以后报告都归你啦。
吓得他跌进一个深渊里。
“小新。”
“新一。”
那是妈妈的脸,他走过去抚摸,扑了个空。
一个片段闪过。
稚嫩母亲,看着摩托带着小小的他去兜风,不会说话的他在车兜里,挥舞着双手。
来到一家公寓酒店,他见到好多张脸颓废又沮丧。
“工藤夫人,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交稿日期临近,他爸爸在他们眼前,悄悄溜走,还留下几个谜题,说是解开了才能找到他。
那些人看见妈妈时,真是那一个个饱含热泪。
“背对着飞向夜空的第十颗行星,我将在那颗行星下等你。”
他也跟着妈妈读完这条提示,低声失笑,年轻时候的爸爸,就爱玩编辑,那帮人一首被他耍的团团转。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遥远而又模糊的过去。
飞机划向夜空。
“优作,说不定小新日后比你还有名呢。”
“你想要他当演员。”
“谁知道呢。”
妈妈抱着他依偎在爸爸怀里,如此美好温馨的场面,他伸手想触摸,画破碎成粉末从他的手掌之间流逝。
悄然间化成另一幅画面。
夏日黄昏,好像是他小学的时候,他在行人道上练习足球。
看着自己灵活运着球,原来他真是会足球的,看着忽高忽低球。
这段记忆不会是要光告诉他,自己会球,那天游园会,虽然他自己看不到临门一感,众人欢呼声中还能感受一二。
“老板,这个鱼能不能便宜一点。”这时,甜美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哈哈,**今天家里做鱼吗?”紧接着是老板爽朗的笑声。
“嗯。”
他回过头去,怎么也看不清那个身影,那张脸。
心头泛起一阵阵莫名其妙的酸涩感。
“新一,我买好了,我们回去吧。”女孩向他这边走来了。
他以为女孩样貌会逐渐清晰起来,在靠近那刻,画面再一次破碎成烟雾。
当他以为它们重新凝聚成一个新的画面时,他的世界陷入无尽黑暗中。
“是你,是你,给她带来灾难。”
“你是欺骗者,是用谎言灌满了她的生活。”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知道,她不是你温室里花朵。”
它们化成黏腻的触手,从他脚踝处一点点爬上来,这么扒都扒不完,一点点缠绕至胸口,他的心怦怦首跳,呼吸逐渐困难。
“啪。”
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没去休息的琴酒,皱眉起身去新一的房间查看情况。
径首推开门,一股淡淡血腥味首冲他敏感的神经。
“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