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今天恐怕遇到老熟人会挺多的,我该叫你什么?”
朗姆既然安排了毛利小五郎,来阻或试探他,不就是注定的事吗。
“欸,安室先生?新一!”
新一话刚问出口,他们熟人自动找上门。
正是长谷川委托侦探先生,毛利小五郎和他的女儿,巧的,让新一觉得他们就是朗姆的后手。
“安室先生,好巧,你们俩居然认识。”毛利兰知晓两人是一起来的,大眼睛透出一股惊奇。
她觉得世界好小,安室先生来波罗咖啡厅,上班的时候,新一己经转学走了,明明没有交集俩人最终也认识。
毛利兰好奇宝宝发问:“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安室透见新一不打算搭话,轻描淡写回了一句:“打工认识的。”
“打工?安室先生,真是兼职之王,兼职到了大阪。”毛利小五郎顺嘴接了一句。
安室透尴尬笑了笑,朝着新一使了眼色。
新一看天看地,就是不鸟他,他的资料上写的清楚哈,没读了几天的书,琴酒的闷棍,闷到组织来的。
(至于闷棍之仇,他要怎么要回来,心里早有成算。)
“爸爸,你工作也不是到处跑的,安室先生在大阪有兼职,没什么奇怪的。”毛利兰替安室透解围,然后转头对父亲说道:“你快点回,长谷川那里吧。”
晚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这是一场商宴,毛利小五郎又必须得时刻,呆在长谷川先生身边,整场宴会里,毛利兰和他们俩最熟,自然就留下来。
“失陪,我去个厕所。”灌了几杯果汁的新一,终于有正当借口脱离了。
新一摸进了离宴会厅最远的卫生间,反复确认里面没有人以后。
他撬开工具储藏室的门,取出一个维修的牌子,立在厕所的门口。
“第三个隔间。”
新一站到马桶上,伸手天花板上东叩西叩,有块板子轻微的移动了一下。
“这里。”新一双手微微使劲,板子缓缓挪开,伸手一掏,取出一个包裹。
新一开机后,边输入程序边下达指令:“问天,介入监控。”
“收到,主人。”
新一电脑界面,出现多个监控分屏,以及酒店平面图,还没来得及,做一步动作。
“啊~”
一声女高音,差点没把新一的耳朵干废了。
“什么玩意,音爆吗?”
“主人,你的倒霉蛋属性,又出现了。”
回到十分钟前的宴会厅。
水晶吊灯暗了下来,只留一束聚光灯,打在中央演讲台上。
主办方负责人笑容满面的,接过司仪递来的话筒:"接下来,有请我们尊敬的长谷川先生上台致辞!"
宴会厅响起热烈的掌声。
长谷川健太接过话筒,他幽默的对台下的宾客,眨了眨眼:"感谢各位的盛情,我想先敬大家一杯..."
话音未落,他的表情凝固,握着话筒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在聚光灯惨白的光线下,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转为惨白,额头更是渗出豆大的汗珠。
“砰。”
“哗啦。”
重物落地。
"嗬...嗬..."长谷川健太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喘鸣音,双手不停抓挠脖子,留下一道道可怖的血痕。
“长谷川先生?”
前排的几位女士最先察觉到他的异常,举着香槟杯微微颤抖。
"长谷川先生?"主办方负责人试探性的上前一步。
长谷川健太的身体首挺挺向前栽去。
"砰!"他的额头重重磕在演讲台的边缘,掉在地上话筒被撞飞出去,发出刺耳的啸叫声。
他眼睛大睁着,唇口发绀,双手还搭在脖子上,一股着尿骚味蔓延开来。
“啊——!”一位穿着晚礼服的女宾客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这声尖叫如同引爆了炸弹,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混乱。
宾客们惊慌失的推开椅子,有人打翻了香槟塔,水晶杯碎裂,各种混乱声音此起彼伏。
几位年长的政要脸色煞白,被保镖护着快速退场。
经验老道的毛利小五郎,迅速做出反应:“安静,大家待在原地别动,不要破坏现场,己经报警了。”
“让开,我是医生!”一位中年男子挤过人群,跪在长谷川先生身边。
他快速检查瞳孔,触摸颈动脉,脸色越来越凝重:“过敏性休克,快叫救护车!”
“长谷川先生的秘书在哪里?”中年男人冲着人群大喊一声。
安保人员封锁了所有出口,用对讲机急促的呼叫支援。
一位侍应生瘫坐在地上,颤抖地指着休息区:"他...他上台前只喝了那里的香槟..."
“怎么回事?”
得知自己的任务目标,十有八九提前嗝屁。
新一处理一下,自己留下的痕迹,行色匆匆回到位子上,毛利兰早己不在了,安室透悠哉悠哉在喝酒。
安室透举着酒杯,抵在唇边,笑的漫不经心:“某人的运气,超好呐。”
十五分钟后,目暮警官领着搜查一课的一众精锐赶到,鉴识课人员立即对休息区展开地毯式搜查。
高木涉用证物袋装起,那只残留着液体的香槟杯,杯沿上还留着半个指印。
"死亡时间大约在8-10分钟前。"白鸟任三郎他都没看完初步尸检报告,压低声音对目暮说:“过敏性休克,不过有两处奇怪的地方。”
目暮警官沉重的点点头,目光扫过狼藉的宴会厅,视线停留在不远处,毛利小五郎正询问几位安保人员。
“这瘟神,百分之九十,他杀…”目暮警官叹息一声,整了整帽子:“而且这次死的,下任环境大臣的有力竞争者。”
他转向鉴识人员:“把休息区所有饮品都带回去化验,特别是那瓶开封的香槟。另外,调取宴会厅所有监控,我要知道长谷川事务次官上台前接触过哪些人?”
警笛声响彻米花町夜空。
长谷川事务次官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旁,一滴未干的香槟正沿着桌布缓缓滑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