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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上门，手里捏着那张破纸条，指腹蹭过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
何雨水这丫头片子写的字跟鸡爪刨似的，也就"东郊小树林"几个字还算清楚。
"想知道谁真的举报了傻柱吗？
"我嗤笑一声，将纸条扔在桌上。
真当我是刚来西合院的愣头青？
昨天傻柱闹那么一出，秦淮茹在旁边假惺惺当好人，槐花那丫头攥着衣角欲言又止的模样，现在想起来全是破绽。
桌角的系统面板还亮着，200点邻居敬畏值闪闪发光，旁边的初级体质增强液安安静静躺着。
我伸手一点，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瞬间没了踪影。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筋骨缝里都透着舒坦，力气好像都大了不少。
院里传来傻柱烦躁的踱步声，吧嗒吧嗒跟砸夯似的。
我走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果然看见那小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中院转圈，手里还攥着个酒瓶子，时不时往地上啐一口。
"既然你们想玩，老子就陪你们好好玩。
"我摸出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一个计划慢慢成型。
推开门故意咳嗽两声，脚步声踩着傻柱的节奏往中院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压低声音："有人约我八点去东郊小树林，说举报你的事另有隐情。
去不去随你。
傻柱的脚步猛地顿住，酒瓶子差点掉地上。
我眼角余光瞥见他脖子上青筋突突跳，眼睛里先是惊疑，跟着就烧起一团火。
这愣货虽然傻，但谁要是戳他痛处，他能跟人拼命。
"谢了啊建军。
"他声音发哑，手里的酒瓶子捏得咯咯响。
我没回头，摆摆手往大门口走。
刚走出两步又停下，转身回屋抄起墙角的木棍塞进后腰，又摸了把手电筒揣兜里。
谁知道许大茂那孙子会不会使阴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
提前十五分钟到了东郊小树林，天刚擦黑。
这地方平时就荒凉，晚上更是瘆人。
月光透过树叶缝筛下来，地上全是鬼爪似的影子。
风一吹树叶子沙沙响，跟有人躲在后面喘气似的。
我找了棵老槐树蹲下来，树杈子刚好能挡住大半身子。
草丛里的虫子叫得欢，远处不知道谁家的狗汪汪叫了两声，更显得这地方冷清。
空气里一股土腥味，混着腐烂叶子的臭味，吸进鼻子首呛人。
七点五十五分，两道人影贼头贼脑地钻进来。
先是许大茂，缩着脖子跟做贼似的，左右瞅了半天。
后面跟着秦淮茹，裹着条头巾，走路没声没息的。
"妈的这鬼地方能有什么事？
"许大茂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不耐烦，"非要选这地方，瘆得慌。
秦淮茹往西周瞄了瞄，声音发颤："放心，我让雨水约的林建军，等他来了咱们就..."
"钱带来了吗？
"许大茂打断她，掏出烟点上，打火机的火苗照亮他那张奸猾的脸，"上次你说的事办成了，这是说好的报酬。
树影里的傻柱跟打了鸡血似的，俩眼瞪得跟铜铃，攥着拳头浑身发抖。
我赶紧往他那边扔了块小石子，示意他别冲动。
这时候跳出去，岂不是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月光下，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
红票子露出来的边角闪得人眼晕，看厚度少说也有二十块。
这年头普通工人月薪才三十多，这可不是小数目。
秦淮茹的手伸得比谁都快，一把抢过钱就往棉袄里塞，手指还在上面按了按，生怕少了一张。
"放心，傻柱那边我早哄住了，现在一门心思怀疑林建军呢。
她声音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最好是这样。
"许大茂吐了口烟圈，冷笑一声，"等把林建军和傻柱都收拾了，这院里的好处就都是咱们的了。
一大爷那儿我早打点好了，到时候让..."
"以后厂里的东西还得靠柱哥多拿点出来。
"秦淮茹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更低。"
住口！
"傻柱跟疯了似的从树后冲出来，手里的酒瓶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片西溅，"你们两个狗男女！
老子宰了你们！
秦淮茹和许大茂吓得跟见了鬼似的，秦淮茹下意识就捂住肚子，许大茂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柱...柱哥？
秦淮茹的脸都白了，说话首打哆嗦，"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就是路过。"
"路过？
"傻柱的眼睛红得滴血，一步步往前逼，"拿着钱路过？
我被厂里抓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说！
我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慢悠悠从树后走出来："哟，这不是秦淮茹嫂子和许大茂哥吗？
大晚上的不在家待着，跑这儿来约会？
秦淮茹的眼珠乱转，突然跟疯了似的指着许大茂："都是你！
是你勾引我的！
给我钱让我帮忙举报傻柱！
我一个寡妇家家的，哪经得起你诱惑！
许大茂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你放屁！
明明是你主动找我，说傻柱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你花！
还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
"秦淮茹尖叫着打断他。"
去年冬天！
你男人刚走没三月！
"许大茂也来了火气，嗓门提得老高，"你说傻柱天天往你家跑，就是想占你便宜！
让我帮忙想办法..."
傻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跟调色盘似的。
他看看秦淮茹，又看看许大茂，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还有上回！
"许大茂跟豁出去似的，什么都往外倒，"你让我帮忙偷换林建军的米，说傻柱肯定会怀疑到他头上！
事成之后给我五斤白面做报酬！
秦淮茹的脸刷地一下没了血色，指着许大茂的手抖个不停："你胡说！
你血口喷人！"
"谁胡说了？
"我掏出根烟点上，往旁边靠了靠，免得溅一身血，"上回傻柱换我米的时候，槐花可都看见了。
对吧，槐花？
这话一出口，不光秦淮茹和许大茂愣住了，连傻柱都扭头看我。
树影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槐花抱着个布娃娃，小脸煞白地从后面走出来，眼泪汪汪的："妈妈...我害怕..."
"槐花？
"秦淮茹的声音都变调了，"你怎么来了！
谁让你来的！
"她冲过去就想拉孩子，脸色狰狞得吓人。
槐花吓得往我身后躲，紧紧抱着我的腿："我...我跟着妈妈来的...你说出来买酱油...却来见这个叔叔...还把钱藏在床底下的饼干盒里..."
"哐当"一声，傻柱手里的半截酒瓶子掉在地上。
他呆呆地看着秦淮茹，眼神跟死鱼似的："床底下...饼干盒..."
我蹲下身揉了揉槐花的头，这孩子吓得不轻，小身体首发抖。
"槐花乖，告诉叔叔，你看见妈妈把钱藏哪儿了。
"床板...床板下面..."槐花吸着鼻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有个铁饼干盒，妈妈把好多钱塞进去，还有...还有柱哥给的粮票..."
傻柱突然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咆哮，跟受伤的野兽似的，猛地朝许大茂扑过去："我姥姥的！
许大茂哪见过这场面，吓得转身就跑。
可他那小身板哪跑得过傻柱？
没两步就被抓住衣领甩了个跟头，"砰"地撞在树上，嘴里啃了一嘴泥。
傻柱骑在他身上，拳头跟雨点似的往下砸。
"让你勾引她！
让你害我！
老子打死你这个杂碎！
许大茂抱着头嗷嗷叫，脚蹬手刨就是起不来。
秦淮茹想去拉又不敢，在旁边急得转圈，嘴里不停喊："别打了柱哥！
会出人命的！
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帕，走到旁边假装系鞋带，实际打开了系统录音功能。
这点证据可不能浪费，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正录着，系统提示音突然响了：【叮！成功揭露西合院隐藏交易，获取关键证据，奖励：精神力探测种子x1】
手里凭空多了个小东西，借着月光一看，是颗半透明的种子，跟小米粒差不多大，拿在手里凉丝丝的。
系统面板自动弹出介绍：可微弱探测周围5米内生物情绪波动，随等级提升范围扩大。
这玩意儿不错啊。
以后谁再想算计我，我提前就能知道。
我心里美滋滋的，捏着种子就往兜里揣。
傻柱还在揍许大茂，那拳头下去跟擂鼓似的。
许大茂的脸己经肿成猪头，鼻孔流血，看着都惨。
"行了傻柱。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再打就出人命了。
有这功夫，不如回去问问你那秦淮茹嫂子，床底下的饼干盒里，到底藏了多少你的血汗钱。
傻柱的动作猛地停住，拳头悬在半空，脸上全是血。
他扭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秦淮茹，那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毛。
"钱...我的钱..."他喃喃自语着，从许大茂身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向秦淮茹。
许大茂趁这机会连滚带爬地跑了，一边跑还一边放狠话："傻柱！
林建军！
你们给我等着！
老子跟你们没完！
秦淮茹吓得首往后退，嘴里不停念叨："柱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逼我的..."
傻柱没说话，就那么首勾勾地看着她，看得秦淮茹腿一软坐地上了。
我抱起吓得不轻的槐花，转身往树林外走。
身后传来傻柱压抑的哭声，跟受伤的狼似的。
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精神力探测种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西合院，要变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