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医王妃:断腿后的她掀了王府

第62章 托付与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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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冷医王妃:断腿后的她掀了王府
作者:
蒜头王八的春天wo
本章字数:
852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北境!立刻跟我去北境!”

谢珩斩钉截铁的命令,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后堂,带着不容抗拒的铁血意志。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昏暗烛光下,玄色披风仿佛凝着外面深沉的夜色,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死死锁住诊榻上脸色惨白的沈清璃。

去北境?沈清璃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右腿断骨处传来的剧痛和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寒意瞬间变得无比清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急切而尖锐:“不行!我走不了!”

“由不得你!”谢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反复挑战耐心后的暴怒和不容置疑的强硬,“沈清璃!你看清楚!你拖着一条随时可能废掉的腿!你身中无解剧毒命悬一线!留在这里,你还能撑几天?!三天?五天?等寒气攻心,你连施针救人的力气都不会有!到时候,不仅你死!济世堂的病人、城外的流民,全都要给你陪葬!”

他的话如同淬了冰的匕首,精准而残酷地剖开了沈清璃眼前最绝望的现实。疫病如火,瞬息万变,需要她时刻调整方剂,观察病人反应。一旦她倒下,或者被冰髓毒彻底侵蚀失去行动力……后果不堪设想!她死了,那些依赖她的人,同样在劫难逃!

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谢珩说得对,残酷,却无比正确。

“可是……”沈清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精神上的挣扎,“疫病怎么办?济世堂里的几十个病人怎么办?城外……”

“本王来解决!”谢珩猛地打断她,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战场统帅特有的雷厉风行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他不再看沈清璃,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猛地转向一旁脸色灰败、惊魂未定的王太医。

“王守仁!”

“老……老朽在!”王太医被点名,浑身一激灵,连忙躬身。

“你听着!”谢珩的声音如同军令,字字清晰,砸在后堂的空气中,“本王即刻启程带沈清璃北上寻药!济世堂、京城内外所有疫病救治事宜,由你全权接手!暂代‘天下第一针’之职!”

“啊?!”王太医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老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将……将军!这……这如何使得!老朽……老朽才疏学浅,疫病凶险,瞬息万变,沈丫头那些方剂……老朽……老朽……”

“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谢珩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浓重的威压和一丝不耐烦,“这是命令!你是太医院院判!是除她之外,最了解此疫、最懂她方剂的人!你不行,还有谁行?!太医院那些只会摇头晃脑的废物吗?!”

他向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王太医踉跄后退,差点撞到药柜。“听着!本王给你最大的权限!济世堂所有存药、所有病患脉案,全部向你开放!太医院所有御医、药童,随你调遣!京兆府所有衙役、城外驻军,全力配合你隔离、送药、维持秩序!本王会留下李莽和两队血狼卫,护卫济世堂安全,也听你节制!若有任何人胆敢阳奉阴违、延误疫控——杀无赦!”

谢珩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流,瞬间浇灭了王太医所有的推脱之辞。他看着谢珩那双不容置疑的、带着铁血杀伐之气的眼睛,再看看诊榻上气息微弱、脸色惨白如纸的沈清璃,一股巨大的责任感和悲壮感猛地涌上心头。他浑浊的老眼渐渐,嘴唇哆嗦着,最终,重重地、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跪倒在地!

“老朽……老朽领命!”王太医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老朽王守仁,在此立誓!必当竭尽所能,呕心沥血,维持疫控!只要老朽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疫病救治中断!绝不负沈丫头……和将军所托!”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好!”谢珩不再多言,目光转向如同磐石般守在沈清璃身边的老吴,“吴铁山!”

“卑职在!”

“你,随行护卫!寸步不离!她的命,交给你了!”

“卑职以性命担保!人在,沈大夫在!”老吴抱拳,声音沉稳如铁。

吩咐完毕,谢珩的目光最后落回沈清璃脸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对疫病的担忧,有对自身毒伤的恐惧,有对王太医的不忍,更有一种被强行推上未知命运的茫然。

“沈清璃,”谢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你没有时间了!本王也没有!天亮之前,必须出发!现在,告诉我,疫病防治的关键是什么?最紧急需要交代王太医的事情是什么?给你半柱香时间!快!”

半柱香!沈清璃的心猛地揪紧!她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死亡的威胁和无数等待救治的生命如同两座大山压在她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刺激着肺部,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

“王老!”沈清璃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却异常清晰、快速,“听好!鼠疫霍乱混合,重在隔离与水源清洁!所有病患排泄物,必须用生石灰深埋!饮水必须煮沸!接触病患的医者杂役,必须用我配制的药水洗手,佩戴浸过药汁的面巾!此为铁律!”

王太医连忙爬起身,冲到诊榻旁,拿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和一本空白的脉案簿,手忙脚乱地记录。

“药方!”沈清璃语速更快,“重症者,用我改良的‘清瘟败毒散’!石膏必须足量!每日三次,不可间断!轻症及预防,用‘辟秽汤’!药方在我床头暗格里!药量比例,一丝不能错!若……若出现高热不退、神昏谵语者……”她急促地喘息了一下,胸口传来一阵闷痛,是寒气被引动的征兆,“……可能是疫毒入脑!立刻施针!取百会、风池、涌泉……泄热开窍!再灌服犀角地黄汤加紫雪丹!剂量……剂量我写在了药方背面……”

她每说一句,王太医就飞快地记录一句,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老吴默默地递过来一杯温水,沈清璃接过,勉强喝了一小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刺痛。

“还有……城外流民营……”沈清璃的声音越来越弱,眼前阵阵发黑,体内的寒气似乎随着她精神的剧烈消耗而变得活跃起来,一股冰冷的麻木感开始从西肢末端蔓延。“……水源是重中之重……多挖渗水井……发放的药材……务必……务必亲眼看着熬煮……防止……防止有人克扣……以次充好……”

她的话音越来越低,眼皮沉重得几乎要黏在一起,意识开始模糊。身体的极度虚弱和冰髓毒的侵蚀,如同潮水般将她吞没。

“丫头!丫头!”王太医焦急地呼唤着,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和渐渐涣散的瞳孔,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珩脸色铁青,他知道不能再拖了!他猛地俯身,不顾沈清璃腿上骇人的夹板和血迹,动作却带着一种刻意的控制,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下方,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诊榻上抱了起来!

“呃……”沈清璃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断骨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一瞬,冷汗瞬间湿透了鬓发。她虚弱地睁开眼,只看到谢珩紧绷的下颌线和近在咫尺的、带着冷硬线条的侧脸。

“忍着!”谢珩的声音低沉而短促,抱着她的手臂稳如磐石,大步就向外走去,玄色披风在身后扬起。“李莽!备车!最好的马车!铺最厚的软垫!把库里那株百年老山参带上!王太医,剩下的事交给你了!老吴,跟上!”

“是!”李莽轰然应诺,立刻转身冲向前堂安排。

老吴一言不发,如同最忠诚的影子,紧紧跟在谢珩身后。

王太医捧着记满了要点的脉案簿,看着谢珩抱着沈清璃消失在通往前堂的破门处,老泪纵横,喃喃道:“丫头……一定要撑住啊……”

济世堂外,夜色浓重如墨。寒风凛冽,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未散尽的淡淡血腥气。一队队身着玄甲、气息彪悍的血狼卫如同沉默的雕塑,己将医馆围得水泄不通,火把的光芒在他们冰冷的甲胄上跳跃,映出一片肃杀之气。

一辆宽大坚固、由西匹神骏黑马拉着的马车己经停在门口,车厢显然是临时改造加固过,车门厚重,车窗紧闭,只留下窄窄的透气缝隙。李莽正指挥着士兵飞快地往车厢里铺设厚厚的皮毛软垫和锦被。

谢珩抱着沈清璃,大步流星地走出医馆大门。刺骨的寒风瞬间扑面而来,沈清璃虚弱地瑟缩了一下,体内那股寒意似乎被寒风一激,变得更加活跃。

谢珩感觉到怀中人细微的颤抖,眉头紧锁,脚下步伐更快,几步就来到马车前。早己等候在车旁的亲兵立刻掀开车门,放下脚凳。

“将军,都安排妥了!车厢里铺了五层熊皮褥子,放了暖炉,还有应急的药材!”李莽快速禀报。

谢珩看也不看,抱着沈清璃,一步就踏上了马车。车厢内空间宽敞,果然铺着厚厚的皮毛,暖炉散发着微弱的热气,一个装着药材的木箱固定在角落。

他小心翼翼地将沈清璃放在柔软的垫子上,动作尽量放轻,但移动带来的骨痛依旧让沈清璃眉头紧蹙,发出压抑的呻吟。她蜷缩在厚厚的皮毛里,身体因为寒冷和疼痛而微微颤抖,脸色在昏暗的车厢灯光下白得透明。

“老吴!”谢珩沉声喝道。

“在!”老吴魁梧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口。

“你进来!守着她!暖炉看好了!”

“是!”老吴利落地钻进车厢,在沈清璃身侧坐下,如同沉默的山岳,警惕的目光扫视着车厢内外。

谢珩最后看了一眼蜷缩在皮毛中、气息微弱的沈清璃,她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猛地转身,跳下马车,玄色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李莽!”

“末将在!”

“本王走后,济世堂防务由你全权负责!一切听从王太医调度!记住!一只可疑的苍蝇都不能放进去!里面的病人、伙计,若有半分闪失,本王唯你是问!”

“末将遵命!人在堂在!”李莽单膝跪地,声音铿锵。

“传令!”谢珩翻身上了一旁亲兵牵来的、通体乌黑的战马,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在寒冷的夜空中,“血狼卫,第一、第三小队随行护卫!其余人等,留守京城,听从李莽调遣!即刻出发!目标——北境雁门关!昼夜兼程!”

“得令!”震天的应和声响起,带着北境军特有的铁血煞气!

沉重的马蹄声骤然踏碎了京城的寂静!数十名玄甲骑士如同黑色的洪流,护卫着那辆宽大的马车,冲破了浓重的夜色,向着北方疾驰而去!马蹄声如雷,在空旷的长街上回荡,迅速远去,只留下济世堂门前摇曳的火把和一片肃杀的沉寂。

车厢内颠簸起伏。沈清璃被厚厚的皮毛包裹着,暖炉的热气勉强驱散着车厢里的寒意,但体内那股深藏的冰冷,却如同苏醒的毒蛇,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让她浑身发冷,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腿上的断骨,带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

老吴沉默地坐在一旁,如同最坚实的壁垒。他小心地拨弄了一下暖炉里的炭火,让微弱的火光更亮一些,然后又拿起水囊,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沈清璃唇边。

“沈大夫,喝口水。”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沈清璃虚弱地睁开眼,勉强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温水。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

“我们……要去哪里?”她的声音微不可闻,带着旅途的疲惫和病痛的折磨。

“北境。雁门关。”老吴言简意赅。

雁门关……沈清璃闭上眼。那个世界的雁门关,是边塞雄关,金戈铁马。这个世界的呢?等待她的,是渺茫的生机,还是更深的陷阱?冰髓毒在骨髓深处蠢蠢欲动,赤莲教的阴影如跗骨之蛆。前路,是茫茫的未知和刺骨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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