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清晨，老陈头回收站后院。
伊凡·万科坐在一堆报废的汽车零件上，手里捏着一块被烤得焦黑的金属板，鼻青脸肿的脸上写满了不爽。昨晚和托尼的拳赛虽然输了，但他的拳头确实让托尼付出了三颗牙和一根肋骨的代价——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左眼肿得几乎睁不开，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废铁蹲在旁边，歪头看着他，尾巴尖轻轻摆动，像是在评估这个新员工的伤势是否影响工作效率。
“看什么看？”伊凡瞪了猫一眼，“没见过挨打的科学家？”
废铁不屑地“喵”了一声，跳下零件堆，溜达到厨房门口，用爪子拍了拍门。
门开了，林克端着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铁锅走出来，浓郁的香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后院。
“早餐。”他把锅放在一张勉强算干净的旧木桌上，掀开锅盖——金黄色的炒饭粒粒分明，夹杂着焦香的培根、嫩滑的虾仁和翠绿的葱花，最上面还卧着两个溏心煎蛋。
伊凡的鼻子抽动了两下，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你还会做饭？”他狐疑地问。
“专业回收，兼职厨师。”林克递给他一把勺子，“尝尝。”
伊凡犹豫了一下，挖了一勺送进嘴里——
下一秒，他的眼睛瞪大了。
炒饭入口的瞬间，焦脆的米粒在齿间炸开，培根的咸香和虾仁的鲜甜完美融合，溏心蛋的浓郁蛋液裹着米饭滑入喉咙，温暖的感觉从胃里扩散到全身，连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还行。”伊凡嘴硬道，但手上动作不停，转眼就消灭了半锅。
林克笑了笑，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顺手往废铁的专属小碗里拨了一些。
“员工福利。”他边吃边说，“包吃包住，伙食自理。”
伊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为什么救我？”
“嗯？”
“那天在停车场。”伊凡盯着锅里的炒饭，“你可以让我死在九头蛇手里。”
林克嚼着饭，含糊不清地回答：“回收站缺个修理工。”
伊凡嗤笑一声：“撒谎。”
林克放下碗，认真思考了一下：“好吧，其实是因为——”他指了指废铁，“这猫喜欢你。”
废铁抬头，嘴角还沾着饭粒，眼神里写满了“关我屁事”。
伊凡盯着林克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知道吗？在西伯利亚，如果有人救了你，你要么杀了他，要么一辈子跟着他。”
林克挑眉：“所以？”
“我打不过你。”伊凡耸耸肩，“所以暂时当你的修理工。”
林克点点头，把最后一口炒饭扒进嘴里：“成交。”
---
中午，黑市商人老乔伊的杂货店。
林克蹲在柜台前，翻看着老乔伊最新搞到的“特殊废品”清单。
“这批货不错啊。”他指着一行标注【斯塔克工业实验室废弃物】的文字，“哪来的？”
老乔伊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汉默工业倒闭后流出来的，据说和绝境病毒有关。”
林克眼睛一亮：“全要了。”
“就知道你会喜欢。”老乔伊搓了搓手，“不过……有个小问题。”
“嗯？”
“我女儿最近在搞什么‘环保回收’课题。”老乔伊无奈地指了指后门，“非要跟着这批货一起来，说要研究‘城市废弃物循环利用’。”
林克挑眉：“你女儿？”
后门被推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堆试管和烧杯。
“爸，这些试剂瓶要单独分类——哦！”她看到林克，眼睛一亮，“你就是那个回收站的老板吧？我是艾米·乔伊，NYU环境科学系的！”
林克眨了眨眼。艾米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沾满化学试剂的工装裤和T恤，脸上还蹭着一道灰，但笑容灿烂得像个小太阳。
“林克。”他简短地自我介绍，“收废品的。”
“我知道！我爸说你这里专门处理特殊废弃物！”艾米兴奋地说，“我能去看看吗？我保证不打扰你工作！”
老乔伊无奈地摊手：“她缠了我三天了。”
林克看了眼艾米怀里那些试管——异能自动扫描到其中几支残留的淡蓝色液体。
「检测到未知化合物（稳定性极高，疑似生物缓冲剂）」
“行吧。”林克点点头，“不过别碰危险品。”
艾米欢呼一声，立刻开始收拾她的瓶瓶罐罐。
老乔伊凑过来，低声道：“她研究的东西可能对你有用……听说你在找能稳定基因的东西？”
林克眯起眼睛：“你听谁说的？”
“这一行没秘密。”老乔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放心，我嘴巴严。”
---
下午，回收站后院实验室（升级版）。
伊凡正在焊接一块金属板，见林克带着艾米回来，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这是伊凡，我们的首席修理工。”林克介绍道。
“哇！这是自制的电弧反应装置吗？”艾米一眼就盯上了伊凡的工作台，“用废旧汽车电池做能源？太酷了！”
伊凡手上的焊枪顿了一下，抬头打量了艾米几眼：“你懂这个？”
“略懂！”艾米放下她的试管，兴奋地指着几个改装点，“这里加个稳压器会更好，还有这个导线的截面积不够，容易过热——”
伊凡的眉毛越挑越高。
林克悄悄退后两步，把空间留给两位技术狂人，自己则溜达到艾米放试管的地方，拿起一支淡蓝色液体看了看。
「深度扫描：复合生物缓冲剂（可中和绝境病毒能量波动）」
林克眼睛一亮。
就在这时，他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皮肤下的血管又开始泛红，基因不稳定的警告再度出现。
“啧。”他皱眉，看了眼正在和伊凡热烈讨论的艾米，悄悄打开试管，沾了一点液体在指尖。
「接触吸收启动！」
淡蓝色液体渗入皮肤，瞬间，一股清凉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体内躁动的绝境病毒能量像是被安抚了一般，逐渐平静下来。
「基因稳定性恢复至89%！」
林克长舒一口气，把试管放回原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废铁不知何时蹲在了试管旁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别告密。”林克小声说。
废铁甩了甩尾巴，跳下去找艾米要摸摸去了。
---
傍晚，厨房。
林克正在准备晚餐，锅里的红烧肉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西溢。艾米趴在料理台边，眼睛亮晶晶的。
“你还会做中餐？！”
“祖传手艺。”林克撒了把葱花，“你爸没告诉你我是厨师？”
“他说你是个‘危险的回收商’。”艾米吐了吐舌头，“但我觉得你人很好啊。”
林克笑了笑，没接话。
“对了！”艾米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研发的生物稳定剂样品，送给你！”
林克接过瓶子，里面正是那种淡蓝色液体。
“我爸说你在处理一些‘特殊废品’。”艾米压低声音，“这个能中和大部分能量污染，对辐射、化学泄漏都有效！”
林克挑眉：“你知道我用它来干什么？”
“不重要。”艾米灿烂一笑，“只要能帮到人就行。”
林克沉默了一会儿，把瓶子收进口袋：“谢谢。”
“不客气！”艾米凑到锅边深吸一口气，“好香！我能留下来吃饭吗？”
“员工福利，包吃。”林克指了指后院，“去叫俄国佬。”
艾米蹦蹦跳跳地去了，不一会儿，伊凡不情不愿地跟了进来，脸上还沾着机油。
三人一猫围坐在旧木桌前，红烧肉、清炒时蔬、番茄蛋汤和刚蒸好的米饭摆了一桌。
伊凡盯着饭菜看了几秒，突然开口：“在西伯利亚，这样的饭菜只有新年才能吃到。”
“那以后天天过年。”林克给他盛了碗汤。
艾米好奇地问：“伊凡先生，你真的是科学家吗？”
“曾经是。”伊凡闷头扒饭。
“他现在是。”林克夹了块肉给废铁，“我们回收站的首席技术官。”
伊凡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反驳。
艾米开心地说：“那我可以常来吗？我想学习你们的回收技术！”
“随你。”林克喝了口汤，“不过危险区域要戴防护装备。”
“耶！”艾米举起可乐，“为环保事业干杯！”
伊凡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饭后，艾米帮着洗碗，伊凡回去继续捣鼓他的发明，而林克站在后院，看着夕阳下的回收站。
废铁跳上他的肩膀，轻轻“喵”了一声。
“我知道。”林克揉了揉猫头，“这员工招得不错。”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瓶蓝色稳定剂，在夕阳下晃了晃，液体折射出温暖的光。
“运气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