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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老陈头回收站。
林克站在院子里，单手叉腰，看着眼前被临时改造的“派对现场”——废铁不知道从哪拖来几张破沙发和旧轮胎，摆成了一个半圆形的休息区；伊凡用废弃钢管和铁皮搭了个简易烧烤架；艾米则用彩灯和回收的玻璃瓶做了装饰，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怎么样？”艾米兴奋地转了个圈，“环保派对！”
林克点点头：“不错，就是缺个横幅。”
“写什么？”
“‘庆祝回收站没被炸飞’。”
艾米噗嗤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卷纸和马克笔：“我现在就做！”
废铁蹲在烧烤架旁边，尾巴尖轻轻摆动，眼睛盯着伊凡手里翻动的烤肉，时不时“喵”一声表示催促。
“急什么？”伊凡瞪了猫一眼，“火候不够。”
废铁不屑地甩了甩尾巴，跳上旁边的废铁堆，居高临下地监督。
林克看了眼时间——第一批客人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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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整，第一波客人登场。
“你确定地址没错？”马特·默多克站在回收站门口，微微偏头，“我听到……至少二十种金属腐蚀的声音。”
“就是这儿。”弗吉·尼尔森看了眼手机导航，“‘老陈头回收站’，备注写着‘带啤酒’。”
“这边。”林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两人走进去，弗吉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破旧的回收站院子里挂满彩灯，烧烤的香气弥漫，废铁正蹲在桌上优雅地舔爪子，而一个满脸凶相的俄国大汉正阴沉着脸翻烤肉串。
“哇哦。”弗吉小声对马特说，“这地方比我想的……狂野。”
马特微微皱眉：“那个俄国人，心跳频率比常人慢20%，肌肉密度异常。”
“听力不错。”林克走过来，递给两人冰镇啤酒，“伊凡·万科，我们的首席修理工。”
“马特·默多克，弗吉·尼尔森。”马特接过啤酒，礼貌地点头，“夜魔侠法律事务所。”
“我知道。”林克笑了笑，“马律师的‘夜班工作’挺有名的。”
马特的手指微微收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放松。”林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只谈法律和烤肉，不谈紧身衣。”
弗吉大笑：“我喜欢这家伙！”
废铁轻盈地跳过来，蹭了蹭马特的腿。马特弯腰摸了摸它的头，突然顿住：“这只猫……骨骼结构有点特别。”
“X学院的实验品。”林克面不改色，“基因调整过。”
马特点点头，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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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三十分，托尼·斯塔克驾到。
一辆骚红色的跑车停在回收站门口，托尼戴着墨镜走下来，身后跟着佩珀和……抱着一大堆礼物的哈皮。
“你确定这是派对不是垃圾场？”托尼环顾西周，挑眉问道。
“托尼！”佩珀拍了他一下，微笑着对林克说，“谢谢邀请，我们带了甜点。”
哈皮气喘吁吁地放下礼物盒：“还有香槟、奶酪、鱼子酱——”
“放那就行。”林克指了指旁边的旧冰箱，“我们走粗犷风。”
托尼走到烧烤架前，看了眼伊凡：“哟，修理工，伤好了？”
伊凡冷笑：“比你快。”
两人对视三秒，突然同时笑了。
“肉快焦了。”托尼指了指烤肉。
“那你来？”伊凡递过夹子。
“免了，我的厨艺仅限于微波炉。”
佩珀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和好了？”
“只是暂时休战。”托尼拿起一串烤肉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啊！”
伊凡得意地哼了一声。
废铁跳上托尼的肩膀，用爪子扒拉他的墨镜。
“嘿，小家伙。”托尼把墨镜戴到废铁头上，“适合你。”
废铁顶着墨镜，昂首挺胸地走了两步，引来一片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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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十五分，意外来客。
林克正在给艾米演示怎么用废旧金属做烤盘，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引擎声——神盾局的黑色SUV停在了门口。
科尔森和娜塔莎走下车，手里拿着……一个果篮。
“你们怎么来了？”林克挑眉。
“弗瑞局长说不能空手来。”科尔森递过果篮，“顺便，我们对艾米小姐的生物稳定剂很感兴趣。”
娜塔莎环顾西周：“派对不错。”
艾米紧张地躲到林克身后：“神、神盾局？！”
“放松，他们只是来蹭饭的。”林克接过果篮，“想吃自己拿，规矩就一条——”
“不问工作，只聊天。”娜塔莎了然地点头，径首走向烧烤架。
科尔森则凑到艾米旁边：“艾米小姐，关于你的研究……”
“不行。”林克横插一步，“今天不谈这个。”
科尔森无奈地举起手：“好吧，那我能尝尝那个烤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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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整，派对高潮。
凯蒂·普莱德突然从地底冒出来，把弗吉吓得差点把啤酒扔出去。
“抱歉迟到了！”她拍了拍牛仔裤上的土，“学院临时有事。”
废铁瞬间炸毛，从托尼肩膀上跳下来，嗖地窜到凯蒂脚边，亲昵地蹭着她的腿。
“小铁！”凯蒂蹲下来抱住它，“你胖了！”
凯蒂揉着废铁的耳朵，说道“它以前是X学院的实验助手，后来自己选中了你，教授就让我把它送过来了。”
马特微微侧头：“实验助手？”
“它能感知和干扰电子设备。”凯蒂压低声音，“还能短距离相位移动，不过这是机密——”
“凯蒂！”林克扶额。
“啊！对不起！”凯蒂捂住嘴，“我忘了不能随便说！”
托尼饶有兴趣地看着废铁：“所以这小家伙是个变种猫？”
废铁高傲地昂起头，尾巴翘得老高。
“今天真是惊喜不断。”佩珀笑着举起酒杯，“敬回收站！”
“敬回收站！”众人举杯。
伊凡不知何时站到了林克旁边，低声道：“你的朋友……都很奇怪。”
“彼此彼此。”林克喝了口啤酒，“包括你。”
伊凡哼了一声，但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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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角落，秘密谈话。
娜塔莎优雅地吃着烤肉，悄声对科尔森说：“弗瑞想要那个稳定剂配方。”
“我知道。”科尔森叹气，“但林克明显在护着那女孩。”
“换个方式。”娜塔莎看了眼正和凯蒂聊天的艾米，“实习机会？神盾局科研部？”
“可以试试。”
另一边，托尼和马特意外地聊得投机。
“所以你真的能用回声定位？”托尼好奇地问。
“差不多。”马特微笑，“你的反应堆声音很特别，像……微型太阳。”
“哇哦，这形容我喜欢。”
佩珀和弗吉则在对律所的经营理念进行友好交流，哈皮在尝试教废铁击掌（失败了），而伊凡——
伊凡坐在角落的轮胎上，安静地喝酒，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眼神难得地柔和。
艾米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伊凡先生！尝尝我做的沙拉！”
伊凡皱眉：“草有什么好吃的？”
“加了特制酱料！”艾米把碗塞给他，“保证你喜欢！”
伊凡勉强尝了一口，停顿两秒，又吃了一口。
“……还行。”
艾米开心地跑去和别人分享她的沙拉了。
林克走过来坐下：“怎么样，员工福利不错吧？”
伊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在西伯利亚，从没有这种……聚会。”
“现在有了。”林克举起啤酒瓶和他碰了一下，“欢迎加入老陈头回收站。”
废铁不知何时溜了过来，跳上伊凡的膝盖，舒服地蜷成一团。
伊凡僵硬地摸了摸它的头，动作生疏但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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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派对散场。
客人们陆续离开，科尔森走前还是不死心地塞给艾米一张名片：“考虑一下神盾局实习？”
艾米红着脸收下：“我会想想的！”
娜塔莎则对林克低声说：“弗瑞不会放弃的。”
“让他来谈。”林克微笑，“带上足够的‘诚意’。”
最后离开的是托尼和佩珀。
“说真的，”托尼环顾焕然一新的回收站，“你应该多办派对，这里看起来没那么像垃圾场了。”
“滚蛋。”林克笑着挥手。
佩珀亲了亲他的脸颊：“谢谢邀请，很愉快。”
目送跑车远去，林克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一片狼藉的院子——废铁正把空瓶子分类，伊凡在收拾烧烤架，艾米哼着歌擦桌子。
“需要帮忙吗？”凯蒂从墙里探出半个身子。
“你不是走了吗？”
“忘了拿包！”凯蒂笑嘻嘻地钻出来，“顺便，教授让我问你，过两天要不要再来学院参观？”
林克挑眉：“又去？”
“废铁想家了。”凯蒂揉了揉猫头，“而且琴博士对你的‘回收能力’很感兴趣。”
林克思考了两秒：“再说吧。”
凯蒂点点头，背上包挥手告别：“下次见！”
她穿过墙壁消失，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艾米打了个哈欠：“我该回去了，明天还有课。”
“我送你。”林克拿起车钥匙。
“不用啦！我爸在路口等我。”艾米蹦蹦跳跳地挥手，“今晚超开心！下次我还来帮忙！”
目送艾米离开，林克转身，发现伊凡己经收拾好烧烤架，正站在月光下看着自己的手——那里有一道小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绝境病毒残余的效果。
“适应了？”林克问。
伊凡握紧拳头：“还在调试。”
废铁跳上林克的肩膀，满足地呼噜着。
夜风轻拂，回收站的彩灯在黑暗中微微闪烁，像一片小小的星空。
“不赖。”伊凡突然说。
林克笑了笑：“是啊，不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