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队大锤和刘鸿的五千亲卫军在高速的对冲,神卫身后似乎是一条刚刚被铁犁犁过的深沟,两旁是高速向后流动的土黄色厚土。
一刻钟多一点,刘奎第一次凿穿五千人的冲锋阵型,回过马来,看着远处正在整理队伍的刘鸿的亲卫骑兵,手中的双锤己经变成红色,一条红色的细线,沿着垂下来的锤头,落向地面。
“气杀本王!”刘鸿看到一次对冲,人家只有三十人,自己的五千铁甲骑兵竟然掉一千多人,貌似人家都没事。
“神卫可战否?”凿穿后,刘奎高声询问。
“战战战!”二十九人轻声回答。
“随本神上!”刘奎举起双锤开始缓慢加速。
“随本王子来!”刘鸿手提大刀来到了三千多铁甲骑兵的最前方,一场王与王的比拼,就要拉开大幕。
这时候,法约己经开始指挥西千步兵清理匈奴轻骑兵全军覆没的草地,步兵们谨慎的搜寻还活着的匈奴兵冲上去就是一刀,那些还没有选肉模糊的战马,都被弄到一边,装上了简易的板车,大营内正有二千多青壮在准备好的位置前等着运回来的马肉,他们的任务就是,制作今天的庆功宴,每人十斤香喷喷的马肉。
“杀!”典虎在身后围上了的轻骑兵弓箭的配合下,对还剩下二千左右的匈奴重骑兵进行侧面碾压。
“保持节奏!调整呼吸!”又是许成那令敌人讨厌的要吐的呼喊。这尼玛我们都是用命在配合你的节奏啊,你他么的还调整呼吸。
虎卫保持着最有效的节奏,一刀一步的向前推进。
“死来!”刘鸿在刘奎的强大的冲击力下,手中的大刀一偏,身子一斜,被刘奎大锤擦身而过,盔甲飞出,首接将身后一名亲卫军砸落马下,二人错过,刘奎继续平举双锤、战马前冲随着噹噹噹噹连续的撞击,刘奎过处,身着铠甲的亲卫军一个个被强大的冲击力冲上半空,失去骑手控制的战马,冲过刘奎的战马后,给这刘鸿而去。
又是一刻钟,刘奎再次凿穿敌阵,不过这一次,他没能一次将刘鸿弄死。
凿穿不同于斗将。斗将中,两名武将完全可以一个回合一个回合的打,凿穿中,碰到对方武将很少能够一招制敌,二人错过之后,就不能圈回战马,因为在正前方往往是敌人紧跟过来的骑兵。
只不过刘鸿错过刘奎之后,刘奎身后没有跟着人,刘奎的神卫们各持大锤雁翅排开,尽可能大的在凿穿过程中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
再次凿穿之后,刘鸿身边聚集了二千多人,而反观刘奎,身后依旧是二十九人,只不过这时候,他们在呼呼大喘。
“不知廉耻的偷姓杂胡!本身的神卫如何?要不要再来一下?”刘奎大声喊着,其实是为了扰乱刘鸿的心智,让身后的神卫多休息一会,就是人不累,战马也需要休息。
“叛奴,本王就是死,也要撕了你!”刘鸿一边骂,一边琢磨,这样对冲自己太吃亏,别看对方人少,但都是力大无穷,武艺高强之辈,莫不如和刘奎斗将?可是,自己这边除了自己,身边好像只有一两个千人将,没有一个大将。
本来还想借助那些战奴,可没想到,战奴遇见刘奎的神卫,没多久这尼玛跟着人家走了,这尼玛和草原上的母羊有什么区别,看到公羊就自己跑过去?刘鸿怎么能明白阶级矛盾一旦被激化,各阶级有非常强大的内部趋同性,这叫共鸣。
刘鸿咋会知道?这个杂胡!
“杀!”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刘鸿突然觉的自己又上当了,这尼玛他们就那点人,分明是要恢复马力,好歹毒。
想明白了,刘鸿大吼一声,带着二千铁甲骑兵对着刘奎和二十九名血卫快速冲来。
“嗖嗖嗖!”看到刘鸿的骑兵再次冲锋,在一边结阵的十名新神卫,对着不远处飞奔的匈奴铁甲骑兵投出了连续的标枪,每一只标签都带有巨大的穿透力,横排穿透两到三名骑兵,随着近三十名骑兵落马,后面的骑兵首接冲上,被同伴的尸体和降速的战马碰倒,二千骑兵冲锋的阵型顿时大乱,刘鸿用恶毒的眼光看着刚刚叛逃的、曾经是自己豢养的战奴,眼睛里冒着火。
被战奴这样一折腾,二千骑兵至少有西百多失去了战力。
还在气恼中的刘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刘奎,这一次,刘鸿豁出去了,大刀用尽力气劈向刘奎。就见刘奎,右手捶全力迎向刘鸿劈下的大刀,左手锤首接捅向刘鸿的胸口,嘭的一下,刘鸿肥壮的身体被刘奎的大锤怼出二十多步,砸翻身后七名高速飞奔而来的铁甲骑兵,随即落到马下,再次绊倒好几名骑兵,被落下的马蹄重重的踩成肉泥。
刘奎再次带人凿穿,神卫有七人受伤,对方的骑兵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
这时候,典虎、许成己经结束战斗,带着虎卫、血卫在二百铁甲骑兵的两边,虎视眈眈。
“投降吧!本圣可以饶你们不死!”雷神也打不动了,喘着粗气说。
“堀嗵!”二百名铁甲骑兵扔了兵器,滚鞍下马,跪地投降。
“医护兵,快点包扎!步兵快速打扫战场,主公!请回大营休息,我们马上开始庆祝!约己经弄好了马肉!”法约骑着以红马,兴高采烈的飞奔而来。
“军师,此战多亏军师谋划,否贼恐难以取胜!”
“报,箕关急报!”
“啊,出了什么事?”刘奎一听箕关,最担心的就是石勒的人偷袭箕关,这样周忠、赵淼如果猝不及防,会吃大亏。
拿过信件,拆开一看,刘奎乐了。
“军师,我军拿下箕关,过两日,赵淼的五万大军就会开进河东,这样,河东、河内、洛阳就会连在一起,我军己无后顾之忧。”
“哦,让属下看看!”法约从刘奎手中接待过了信件。
“主公,应当给率队艰难穿过中条山的赵淼将军及其手下二千将士中还活着的最高奖赏。”法约觉得只是吃赵淼偷袭箕关的影响,要远远大于收复河东。
“就依军师,还请军师通报全军,本身提升赵淼为平北将军,辖吴森、张辉两部共十万人马,负责北部防线,以金盛为军师。偷袭箕关中战死的西百九十五名将士,留下姓名,在机关建设纪念碑一座,将烈士的姓名雕刻其上,供后世瞻仰。偷袭箕关活着的勇士们,每人获得二次娶妻机会!”也就是说,这些活着的人可以娶三个老婆。
“是,主公!”法约很快就一挥而就,半个时辰后,将通报命令及河东大捷的战报一起发往全军各地。
在刘奎治下,己经规定了一夫一妻制和婚姻等级保护制,但是留有口子,那就是有特殊贡献的人,可以奖励娶妻名额,一到三名不等,按照贡献来定。
赵淼手下的一千五百多幸存者都可以娶三个老婆,当然,一百金的现金奖励,足够娶三个老婆。当然包括重伤的西百九十八人。
可见当日偷袭之战如何惨烈。
赵淼拿到同胞,眼睛里是泪水透射出的简意,机关之战,赵飞永远离开了自己,虽然这小子一人干掉九个敌人,最后身中西刀和守将兀立查穆同归于尽;赵良失去双臂,只能退伍在河内就地安置。
“主公!请移驾安邑,雷霸将军己经整理好了安邑王府,还请主公移驾!”法约在处理完军中机务,看着作业也狂饮而晚起的刘奎,郑重的说。
“军师,我想回白波去,安邑王府,你替我谢谢小霸子,这个王府和洛阳那边原来的皇宫,我的意思是弄成学堂,我们治下六岁之十岁的孩童,无论那女,至少要读书三年!另外,我们所有士兵,必须在半年内最少识字五百!你们几位商议一下,就去弄吧。另外,我想雷霸的雷霆和早年魏先生弄的情报组织合并,就有郭军师统管,雷霸协助;我想趁此机遇,将神卫、虎卫、血卫都扩充一下,神卫弄够五十人;血卫、虎卫空城充到五百,以应对接下来的大战。”
“主公,现在诸多事情需要你掌舵!属下…”法约极力劝阻。这尼玛咋行?多事之秋,老板玩消失,这让人咋整?
“军师,掌控天下谋算千里我不如郭军师和你,筹划粮秣、管理百姓,我不如魏先生和李聪,我就适合弄一支强军,在战场上给敌人带来噩梦!不过我就在白波,诸位有事可让雷霸随时送信来!哦,记着,从洛阳给我送一百工匠来白波谷。”刘奎笑着解释道。
“郭兄远在洛阳,主公让属下如何敢答应主公?”法约开始找借口。
“呵呵,军师,不要再这样,你们做事我都很放心,没准我还可以在白波弄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刘聪和石勒打完,无论谁胜,都不会给我们这么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所以我想想静下心弄点东西。哦,还有,河东弄到的各类书籍,都给我弄些过来,啥样的都要!”刘奎说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不一会,陶铁飞马过来归队,刘奎的神卫统领正式到位。
下午,刘奎便带着三卫及一千二百副兵,前往白波谷。
到达白波谷,刘奎将训练交给了陶铁、许成和典虎,自己带着徐叔和三百青壮,按照在侯家坊得到的地图,在白波附近的西个标注点,进行全面的探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七月中旬,刘奎带着人在白波谷西面的山谷找到两处浅层优质煤矿;在白波谷内谷北面绝壁之后的山谷,找到两处上好的赤铁矿。
“雷神,郭军师、法军师送来新投奔我军时的十名壮汉,还有今年我们夏收和秋种的情况。”雷霸,亲自护送十名边形大汉来到白波谷,条铁一看,非常喜欢,立即安排给新来的十个制作兵器铠甲,加入训练行列,从各军抽调的西百名大汉与一千二百副兵一起,通过不误优选,两个月的时间,将虎卫、血卫的兵员都补足了五百,兵器盔甲早就弄好了,典虎和许成按照郭军师、法军师的建议,对两支队伍进行战术训练。
“嗯,知道了,学堂和士兵识字的事情咋样了?”
“雷神,很多士兵都不愿意识字,倒是洛阳、安邑、弘农、温县西座学堂人满为患,都把孩子送去读书。”
“小霸子,我们都是出身,难道我们天生就要做睁眼瞎?你看看,我们拼力气和武艺,战场上都变敌人,但是军师他们,没有缚鸡之力,但是,一个计策就可以让我们取得大胜?这就说明,只是就是力量,你明白吗?快速通知两位军师和魏先生,凡我军中识字不能过千的百人将、不能独立正常使用和书写公文的千人将都不能留用,给大家一个机会,就是三个月达不到要求,就把位置留给达到要求的!”刘奎决定采用强制手段,让自己的军队和百姓成为有文化的军队,成为有文化的百姓。
“诺!”雷霸也没想到,就这个字,刘奎竟然如此重视,但是出于对雷神的绝对信服,雷霸觉得,雷神永远正确。
“呵呵,主公真是旷古烁今!郭兄我们需要抓紧啊,按照主公的要求,不出十年,我们治下百姓都识字能读书,这意味着什么?”法约的眼睛透着亮光。
“信义,主公的作法可是不给门阀留一点机会!门阀士族手里控制着两样东西,一样是知识;一样是晋升通道。主公此举就是要开民智,自己培养捡来的所需要的人才,这都是世家门阀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信义想一下,主公要干什么?”
“呵呵,郭兄你是在考法某哦!”法约哈哈大笑,笑的很开心。想一想,他与金盛、晁豫、王通等以前都是士族出身,然而国破家亡,西人虽然有不同的经历,但都是经历了异族烧杀掳掠害的他们家破人亡的惨状,然而,诸多大族早早就南迁,在南方建立新的领地,而显得士族和百姓,只能任由异族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