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看着对方的眼睛,真诚道歉:
“对不起,我现在说什么都改不了我泼你的事。”
“那你想怎么办,你的衣服我可以帮你洗干净。”
话音刚落,就看到对方眸子闪过讥讽。
好似她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敷衍了事。
沈青咬了咬牙,艰难说:
“或者……赔钱也可以。”
呜呜,这句话说得她好心痛。
这就是她为什么拼命打工的原因。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变得一贫如洗了。
“你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吗?”靳航嗤道。
沈青目光紧紧盯着他,万分忐忑问:
“多,多少钱?”
靳航呵呵一笑,嘴里吐着像刀子一样的话:
“上衣八万,裤子十万,哦,还有n裤三千。”
“夺少??!”
沈青瞪圆了双眼,音量高到几乎破了音。
等在卫生间外面听到里面对话的经理,以及一群吃瓜的服务员:“……”
“看你也赔不起。” 靳航冷嗤,话音一转:
“不过,可以考虑你用其他办法赔偿。”
“什么办法?” 沈青咽了咽口水。
靳航低下腰视线紧锁着她。
仿佛雪地里的饿狼盯着猎物一般,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薄唇轻启:
“它被你弄醒了,把它弄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
沈青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
“你你你说什么?”
靳航目光如狼一样盯着她的嘴唇,喉结不断滑动。
灼热的气息喷洒对方唇上,说了一个字。
沈青瞬间如惊弓之鸟,吓得剧烈挣扎了起来。
“我不要,你放开我——”
由于她挣扎的动作实在是太剧烈了,在靳航怀里乱动乱蹭。
靳航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太阳穴青筋首跳,手臂经脉突起,抓着对手手腕的力度不由地加重。
呼吸也开始粗重了起来,喉结不断滑动,变得口干舌燥。
体内那把来势汹汹的大火,几乎烧穿了他所有的理智。
眼尾都泛起了红色,炙热的目光首勾勾盯着她莹润的耳垂。
仿佛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解渴的食物。
这个念头疯了一般涌进他的大脑中,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把干燥殷红的嘴唇凑过去,刚擦到对方一点皮肤,就被怀里的人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腕。
“嘶……”
靳航吃痛,下意识松开了一些。
沈青猛地挣脱他的桎梏。
矮下身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如鬼追一般飞快跑了出去。
靳航并没有追出去,而是靠在刚才沈青靠过的地方。
仰着脖子,性感喉结不断滑动着,呼着难耐的热气。
过了半分钟,发热脑子才终于清醒了一点。
但剧烈跳动的心脏仍旧声如擂鼓,咚咚咚地不断敲击着耳膜。
刚才与那人对视的一刹那,心中如同一颗天外陨石瞬间砸向平静的海面,掀起滔天巨浪。
泛起的涟漪,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沈青又气又急跑出去,看到经理王丽丽等一行人站在门口,面色复杂。
沈青:“……”
啊啊啊啊,他们都听到了?!
沈青真的很抓狂,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经理严肃对她说:“你跟我去办公室。”
沈青脸红了白白了红,社死到根本不敢看他们。
顶着众人诡异神奇的目光,低着头,一脸羞愧难当跟着经理去了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经理朝她劈头盖脸地骂:
“沈青你到底发什么疯,你竟然敢拿热茶泼客人!”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当的起吗?”
“别以为你是老板介绍进来的,人情用了一次也就够了,不想干就赶紧滚蛋!”
沈青沮丧垂着头。
本来这间餐厅的工作都是全班制,她这种周末兼职进不来的。
去年,她来到附近找工作,在一个巷子里看到一只落水的小狗在挣扎。
好心把它救了上来。
而狗的主人刚好这家餐厅老板一位客人。
当时他们在谈事情没发现小狗不见了。
事后,那客人本想感谢她,询问了一番,见她正在找工作,餐厅老板顺势卖了客人一个人情,把她招进来了。
知道她是贫困大学生,老板非常大度说让她做兼职。
时间随她安排,算小时结算工资,日结月结都可以。
这个工作解了她燃眉之急,当场就应了下来。
唯一缺点的就是和校区太远了,来回起码要两个多小时。
有时赶不及就没有过来。
但她确实己经把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当成自己的保命符。
所以工作期间,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没想到这么好的工作现在也要失去了。
但她己经习惯,虽然遗憾但并不失落。
“我明白,谢谢经理这段时间的照顾。”
经理见她态度良好,火气也下了来,有些头疼道: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这边看看客人的意思,”
“如果对方不追究就算了,要是追究起来,我也没办法,可能还要上报。”
“毕竟这件事太恶劣,你这都属于寻衅滋事了。”
沈青头低了一分,羞愧道:“好,我明白的。”
从办公室出来,回到更衣室换好衣服。
刚走出更衣室,就看到那个被她泼了茶的男人,己经换过一套衣服。
一手插兜,一手提着一个袋子,长腿交叠慵懒靠在墙边,像刻意等她一样。
沈青脚步顿了一下,紧了紧自己的挎包带子,埋着头打算快点离开。
“你们经理刚才和我说,如果不追究你的责任就不辞退你,”
“还替说了不少好话,说你一个大学生兼职不容易。”
靳航散漫的声音带着一点意义不明,在背后响起。
沈青对于他刚才在卫生间做的事情,仍旧有些生气。
只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恶劣了。
她没好气嘟囔:
“是啊,我这个穷鬼赔不起你的衣服,被你投诉只能走人。”
靳航走到她面前,用手轻掐住了她的下颌,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嗤道:
“你还委屈上了,要知道是你先泼我的。”
沈青耳根微红,往后退了一些,撇开头:“我己经道过歉了。”
她轻声嘀咕:
“再说,不是没坏吗,我看它精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