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航盯着被沈青抓住的手。
自己手腕上还残留着对方昨天咬的牙印,眸色微沉。
想起他之前洗澡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对着这个牙印吻了下去。
他当时只觉得自己脑子真得有病。
可是,想要接近她靠近她的感觉是如此强烈。
强烈到几乎着了魔。
他刚要弯着手指去回握她的手,结果被沈青触电般地一下甩开了。
“那个,我去拿单子。”
微红着耳根跑了出去。
她想起昨天社死的场景,以及那条迎风飘扬的n裤。
周济一群人都看呆了。
太子爷的手竟然被人嫌恶甩开了!
而靳航此时脸色再度沉了下来,眼底阴云密布,看得众人心惊肉跳。
为那个服务员捏了一把汗,太勇了。
太子爷估计想刀人了吧。
沈青跑出了包厢后,重重松了一口气。
现在打死都不想再进去了。
她本来就有些社恐,还被这么多富二代盯着,都快喘不上气来。
连呼吸都带着局促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包厢内。
就在靳航左等右等耐心快要告罄时,包厢门被人推开。
心跳微快。
结果进来的并不是自己要等的人,而是另外一名男服务员。
“刚才那个服务员呢?” 靳航语气很不好。
服务员愣了一下:“先生,您说是哪位?”
靳航咬牙切齿拿起手机,快步朝外门走去。
其他人看得一头雾水。
“靳少是跟那个服务员有过节吗?”
“应该不是吧,靳哥不是给服务员点酒水送业绩吗?”
原谅他们真的没往那方面想过。
太子爷做出这些匪夷所思的行为,也只会让他们觉得,他只是在刁难一个他看不顺眼的服务员而己。
只有唐东杰看着靳航急切的背影挑了挑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品了一口后,意味深长笑道:
“罗曼尼康帝,味道还行,你们都尝尝,呵呵。”
靳航大步流星走到大厅。
看到沈青正巧从一个普通包厢出来。
对方一看到他,就如老鼠见了猫用托盘挡住了脸,打算偷溜。
靳航脸更是黑了一分。
长腿一跨朝她快步走了回去,抓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
“沈青,你真是我见过胆子就肥的一个!”
边说着边拉着沈青边朝大门走去。
沈青急切道:“你要我带我去哪啊?我还要上班的。”
这时经理匆匆跑来,恭敬问道:
“靳少,是我们服务员做了什么惹您生气了吗?”
靳航把沈青里托盘抽走扔给经理:
“她现在下班了。”
经理拿着托盘连连颔首:“好的好的,您慢走。”
被拉出门的沈青顶着众人惊诧的目光,红着脸被靳航拉了出去。
看着桀骜霸道的大少爷背影,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不会想把她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鲨人泄愤吧。
靳航把拉着她到一辆非常酷炫的机车旁,拿出一个安全头盔递给沈青,冷声道:
“戴上。”
沈青连忙摆手,把头摇成拨浪鼓:
“不行不行,你不能骑车,你刚才喝酒了,这是酒驾,犯法的。”
靳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把头盔戴在了她的头上:
“没喝酒,别废话。”
沈青听到他说没喝酒,便停止了挣扎,下意识调整了一下头盔,问:
“你要带我去哪里?”
靳航自己也戴上头盔,长腿一在车上,命令道:
“上来。”
沈青没办法,这种富家少爷我行我素惯了,根本不听人话。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她是第一次坐这种车,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靳航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显得有点冷沉:
“不想被甩出去,就抱着我的腰。”
沈青咬了咬唇。
把手慢慢放在靳航劲瘦有力的腰上,高级冷调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让她心脏跳得有些快。
这还是她第一次抱住男人的腰。
她不敢贴得太紧,只是虚虚抱着,手指紧张抓着他的夹克外套。
靳航在她贴上来的那一刻,身体不由地僵了僵。
呼了一口气,把她两手一拉,紧紧环住自己的腰,嗓音微哑:
“抱紧。”
沈青下意识抱紧。
随后,靳航油门一催,车子轰地一声如离弦的箭飞驰而去。
“啊——”
沈青吓得本能反应紧紧抱住了靳航的身体。
靳航感受着背后紧贴着自己那具瘦小的身躯,体温隔着夹克透过来,灼烧着了他后背。
耳边传来她惊恐的尖叫声,细小的胳膊紧紧缠绕着自己腰。
这种全身心对自己的依赖,让他心脏疯狂跳动。
如音乐的鼓点咚咚不断敲击着他的耳膜。
速度再一次加快,酷炫流畅的机车如同矫健的猎豹在道路上极速穿梭。
“慢,慢一点啊——” 沈青失声尖叫。
“叫我的名字。”
靳航勾着唇,体验极致速度带来血液奔腾的刺激。
“靳航,你慢一点,太快了,太快了,会死人的啊啊啊——”
如此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在耳边传来,靳航呼吸都有些不稳。
眼尾都泛起一抹兴奋的红色。
速度并没有减慢,反而因为身后的人由于太过害怕,双手蛇一般缠着他的腰肢。
手指力度大到几乎要插进他的腹肌里,让他肾上腺素急速飙升。
后视镜里,他看到她苍白的脸紧贴在自己肩胛骨上。
睫毛被气流掀得乱颤,像只被暴雨打湿可怜兮兮的小蜜蜂。
这画面让他喉咙发紧。
油门猛地拧到底,车速表指针首逼红色禁区。
车身压过弯道时几乎与地面平行,轮胎摩擦出刺耳的尖啸。
“啊啊啊啊——”
沈青尖叫着抱紧他,整个人几乎嵌进他的脊背。
就是这种感觉。
靳航头盔下的嘴角勾起疯劲。
她的恐惧、她的依赖、她因他而失控的呼吸……
比引擎的震颤更让他血脉偾张。
不知什么时候,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沈青整个犹如从水里被打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早己被冷汗浸透。
摘下头盔,手脚发软跌坐在地上。
仰着苍白汗涔涔的脸,嘴唇都在打哆嗦:
“你你你是不是有病。”
“靳航,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