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执剑立于光柱残辉之中,剑尖星火如坠星垂落,将地宫深处最后一缕黑气焚成齑粉。他转身望向苏晚晴,眉心双生咒纹路流转如星河,左眼金红业火与右眼湛蓝清光交替明灭,竟与秦意气息浑然一体。
“苏姑娘可认得我?”少年剑锋轻点地面,星尘自裂缝中涌出,化作秦意玄甲军将士的虚影,“我是‘刃’,是秦将军星尘所化的残念,亦是……你手中的剑。”
苏晚晴握紧残玉,星火顺着经脉涌入心口。她看见少年眉心双生咒纹路中浮现秦意消散时的星尘轨迹,又见自己掌心纹路与之遥相呼应,仿佛两股力量本就是一体。
“你既是刃,为何方才助我?”她挥剑斩断一缕试图缠绕少年的黑气,剑锋却传来灼痛——那黑气竟是玄霄恶念所化,却带着几分秦意的气息。
少年突然笑出声,剑尖挑起一缕星尘:“玄霄以为吞噬秦将军的恶念便能掌控双生咒,却不知……‘刃’与‘鞘’本就是同源。”他抬手按住心口,星火自经脉涌出,化作半块残玉与苏晚晴掌心玉佩相合,“你救我,便是救他。”
话音未落,地宫深处突然传来轰鸣。九颗明珠的残骸化作锁链缠住少年西肢,玄霄的狂笑声自锁链中传来:“蠢货!你不过是我分出的恶念残渣,竟敢背叛本座?”
“我从未属于你。”少年剑锋一转,星火斩断锁链。他左眼燃起纯白业火,右眼泛起湛蓝清光,眉心双生咒纹路化作纯黑,身后浮现金戈铁马的幻影——正是当年秦意率玄甲军踏破敌阵的场景,“我是秦将军的刃,亦是苏姑娘的鞘。”
苏晚晴猛然回头,却见秦意的身影在星火中重塑。他玄色大氅化作星尘缠绕周身,眉心双生咒纹路流转如星河,左眼燃起金红业火,右眼泛起湛蓝清光,与少年并肩而立。
“晚晴,这双生咒的枷锁……”秦意抬手握住少年剑锋,星火顺着剑身涌入他掌心,“从来不是善恶共生,是让‘刃’与‘鞘’同源共生,互为因果。”
他话音未落,玄霄的肉身突然自地脉深处冲出。他眉心残玉己化作纯黑,皮肤下金戈铁马的幻影愈发清晰,手中长枪却化作万千黑气锁链缠向苏晚晴。
“你若斩我,便是斩秦意!”玄霄的枪尖挑起一缕苏晚晴的发丝,黑气顺着发丝涌入她经脉,“这双生咒的‘刃’与‘鞘’,早己与我血脉相连!”
苏晚晴却突然笑出声,她眉心双生咒纹路旋转,纯黑与纯白的光流自眼中涌出,化作九条火龙缠住黑气锁链。火龙口中喷出纯白星火,将锁链焚烧殆尽,星火中浮现金戈铁马的幻影——竟是秦意与少年并肩作战的场景。
“玄霄,你错了。”苏晚晴挥剑斩向玄霄心口,剑锋却穿过他肉身,刺入身后地脉,“‘刃’与‘鞘’从未属于你,我们……是苏晚晴的剑。”
她话音未落,地脉深处突然炸开冲天光柱。光柱中浮现出九位真人的虚影,他们眉心双生咒纹路流转如星河,手中长剑却指向苏晚晴心口。
“苏晚晴,你可知何为真正的双生咒?”首位真人声音如洪钟,“是让‘刃’与‘鞘’共生,亦是……让善恶同源。”
苏晚晴猛然后退,却见少年与秦意同时执剑挡在她身前。少年剑锋燃起纯白业火,秦意掌心泛起湛蓝清光,两人眉心双生咒纹路化作纯黑,身后浮现金戈铁马的幻影——竟与九位真人身后幻影如出一辙。
“真人,你们错了。”秦意突然开口,星火顺着剑身涌入九位真人虚影,“双生咒的真相……从来不是善恶共生,是让‘刃’与‘鞘’顺应本心,斩断天命。”
他话音未落,少年剑锋突然斩向九位真人。剑锋擦过真人眉心,星尘自裂缝中涌出,化作万千莲瓣飘向长安城。莲瓣所过之处,百姓眉心双生咒纹路化作纯白,皮肤下黑气锁链尽数崩解。
“这劫,该结束了。”苏晚晴挥剑斩向玄霄心口,剑锋却化作纯白星火涌入地脉。星火顺着经脉涌向长安城九角,化作九条莲桥首通云层。莲桥尽头,玄霄的残魂在星火中重生,却见万千百姓执剑立于桥上,眉心双生咒纹路流转如星河。
“你……怎会?”玄霄的惨叫声中,肉身崩解化作万千黑气。黑气试图缠绕百姓,却被星火焚烧殆尽。苏晚晴踏着莲桥走向云层深处,残玉在她掌心化作纯白,莲灯在河面轻轻摇晃,灯芯星芒化作万千莲瓣,飘向人间每一个角落。
雪落无声,长安城却响起百姓的欢呼。他们眉心双生咒纹路化作纯白,掌心星尘与苏晚晴遥相呼应。少年执剑立于她身侧,剑尖星火如坠星垂落,秦意的身影在星火中愈发清晰。
“苏姑娘,从今往后……”少年突然笑出声,剑锋挑起一缕星尘,“这双生咒的枷锁,由我们掌控。”
苏晚晴还想追问,却见秦意突然握住她的手。他掌心传来真实的温度,眉心双生咒纹路流转如星河,左眼燃起金红业火,右眼泛起湛蓝清光,身后浮现金戈铁马的幻影——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晚晴,回家吧。”秦意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他抬手指向长安城方向,“我们的剑,该斩向人间不平事了。”
苏晚晴望着他掌心星尘,突然明白过来——双生咒的真相,从来不是善恶共生,而是让“刃”与“鞘”顺应本心,斩断天命。而她……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剑。
雪落长安,莲心劫火终化作人间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