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徵捂着脸发出wer~wer~的怪叫,“你居然打我!你是坏家长!你打小孩!”
武打比赛第一名的师溶笑容不改:“如果你不听大道理,爸爸也略懂些身手。”
正在首播呢,祁徵不敢暴露她的与众不同,委屈巴巴地咬着唇,挤出眼泪,见师溶依旧铁石心肠,往地上一躺,抱着她的奶黄吸管杯撒泼打滚,“爸爸打我,爸爸打我,爸爸居然打我!”
她被抓着大臂拎鸡仔般揪了起来,师溶忍着气,“祁祁,十二了,大孩子了,要懂事。”
祁徵抗议:“他本来就是我命定的伴侣,我又没说错!”
pia!
又是一巴掌。
祁徵泪汪汪看着他蒲扇般的大手,哇地一声,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明老二对这不服管教、蛮不讲理、脾气极大的便宜妹妹没有一丝好感,侧过头,不着痕迹地往明礼微的方向靠。
穆衡心疼他家小姐,连忙从师溶手里抢了过来,帮她擦眼泪,“小姐不哭,待会我给你涂点药好不好,或者带你买零食。”
师溶皱着眉,“你就惯着吧,现在年纪小狠不下心管教,等大了就越来越不听话了。”
祁徵抽抽噎噎,向穆衡控诉师溶的恶劣行为,“他打我,他打得我好疼。”
话一出,师溶也抿着唇凑上前,“让爸爸看看,爸爸不是故意的,过来,爸爸给你吹一下。”他哪舍得真用力打孩子,但他是军人,师溶也不确定自己的力道对小孩子来说会不会很重。
祁徵还是很委屈:“可我就是没说错。”
个死孩子!师溶强压着火气,“祁祁,这样做是不对的。穆衡只是你的秘书,他是独立的个体,你雇佣的是他的劳动力,不是他!我不知道你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但,秘书不是老板的情人,明白吗?你让导演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穆衡的私人生活会受到影响,他要怎么面对流言蜚语?”
祁徵明白,祁徵依旧委屈:“我知道,可我就是没说错。”
穆衡红着耳尖:“小姐确实没说错。”
祁徵:?好哇,还撒谎说没看到,坏东西!
师溶更气了,“穆衡,别逼我报警!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祁祁,你还是个小孩,喜欢和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待在一起是正常的,但这不代表你和他是伴侣;要是这变态对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第一时间告诉爸爸,爸爸教他做人!”
好哇,他就说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张嘴闭嘴就是命定伴侣,一定是这变态试图哄骗他女儿!
他一把将娃抢回来,像警惕的老母鸡一样敌视穆衡。
本意只是想撒个谎帮小姐分担火气的穆衡冷不丁被扣上变态的帽子。穆衡委屈,穆衡不能说,果然人就是不能随便扯谎,因为你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遭到什么报应。
祁徵很护短:“穆衡没说什么,算了,你不明白。”
师溶磨着牙:“我可以很明白,让他跟我说清楚。”
师溶越发觉得就是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变态老秘书勾引了他年轻不懂事的便宜女儿。个老东西,努努力都能生个和祁祁差不多大的孩子了,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童养夫,今天师溶就要告诉他什么叫做武打比赛第一名!
祁徵敏锐地感觉到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她扯着嗓子,“爸爸!爸爸爸爸爸爸!我要吃泡泡糖!我要泡泡糖!”
师溶冷着脸从粉红小书包掏出泡泡糖塞给她。
祁徵:“你想知道为什么对吗?”
师溶冷笑:“对。”
祁徵飞快撕开包装纸,吧唧吧唧嚼着泡泡糖,含糊不清地在心里念了句契约成立。
好一会儿,师溶才眨眨眼,沉默地看了眼还在吹泡泡的祁徵,又看了眼局促不安的穆衡,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将祁徵搂得更紧了。
又挨了一记眼刀的穆衡:冤枉啊!
祁徵三人吵吵闹闹,其他嘉宾己经到了集合地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冷若寒霜的师溶一副“被惹到了”“不高兴”“事情很严重”的表情,祁徵依然在无忧无虑地嚼着泡泡糖,时不时让穆衡看她吹出大泡泡。
祁徵看了眼站在明礼微身旁的明老二,神色如常,又缠着师溶预定午餐:“爸爸我要喝粥,我要喝海鲜粥——”
导演讪笑着打断她:“大家都到齐了哈,那我简单介绍一下规则,吟光湾将在七天后举办盛大的秋日祭,这期间大家都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嘉宾们只能使用秦币购买食物、支付住宿费。
每人初始有100秦币,想要获得更多秦币的话,可以和吟光湾居民打听情况,说不定他们中有人愿意派发任务哦。”
祁徵的嘴巴张成小小的O型,“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想回家。”
至此,首播间骂声一片。
明祁徵凭一己之力成为公认的年度最讨人厌小孩:脾气大、不听管教、耍大小姐脾气、试图潜规则美男秘书、娇生惯养、不守规则......
师溶:“嗯?祁祁,当初可是你强烈要求参加亲子综艺的。”
祁徵犹豫叹气,“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和综艺无关。我只是个走到哪哪出意外的小学生。”
师溶很想问她是不是看了月国动画片,但想想看刚刚收到的电影般的记忆,坦然接受祁徵很可能是特殊能力者这件事了。说不定那个没安好心想拐走祁徵的变态秘书也是特监司的人。
他忽然严肃低声道,“祁祁,什么年龄做什么事,而且未来不是绝对的,不要因为所谓的命运而认命。”
祁徵没明白他的意思,她应该只是让他明白她和穆衡之间的羁绊而己,怎么突然给她灌起鸡汤来了?
她也凑过去,便宜父女嘀嘀咕咕咬耳朵,“爸爸,你看到了什么?”
师溶推开她的脑瓜,“不告诉你。答应我,不要和穆衡有超出工作需要的任何接触。”
祁徵有些无语:“我还是个孩子,我不用工作。穆衡的工作就是照顾我。”
师溶又道:“命运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不会让她走上遭受精神虐待、自杀身亡的命定结局。
祁徵的泡泡糖嚼没味了,“放开我,我要去吐泡泡糖。”
她被放下后,谨慎地扫了眼吟光湾的环境,这是个南部海湾小村落,房屋是很经典的客家圆形土楼,但除了土楼外,也有几座灰瓦白壁的小平楼,楼外是泥砌的院落,稀稀落落种了些菠萝蜜树、龙眼树和番石榴树。
有座较为破败的小平楼是泥房,贴着老门神像的木门敞开,隐约看得长着苔藓的西水归堂天井,井边有个老婆婆坐在小木凳上择菜。
导演还在嗡嗡嗡说个不停,“嘉宾可以自由选择入住的民宿,价格有高有低,条件嘛也一分钱一分货……”
祁徵己经跑开了。
作为祁徵家长的师溶和穆衡自然要跟着孩子。
祁徵敲敲破木门,“婆婆?”
老人家耳背。
祁徵声音大了些,“婆婆?”
祁徵被摄影师带走了。
“小祁徵啊,这个婆婆家不是我们安排的民宿地点哦。”来参加亲子综艺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一代二代,节目组当然不敢随随便便把人塞到不知根底的村民家里。
祁徵还要看,那个老婆婆却不见了。
一不留神差点让小孩脱离集体的导演抹了把汗,“祁徵啊,那个婆婆性格古怪,找任务的话不用考虑她哈。”
祁徵:“可我很喜欢她。为什么不可以和她一起住?”
导演皮笑肉不笑:“没有为什么,不过呢,祁徵想和她待一起也可以,刚刚明老师说你们组人多了,为了公平起见,明老师去了微微那一组,你们组要是不快点跟上部队选房间的话,只能去最差的民宿了哦。”
最讨厌不服从安排特立独行的二代了!
祁徵摇了摇师溶的手,“爸爸,我喜欢那个婆婆,我之后可以去找她玩吗?”
小嘉宾们也是要干活赚秦币的,祁徵想和那个老婆婆待在一起,师溶和穆衡就需要赚更多的钱覆盖她的开销了。
【好讨厌她,干嘛让这种人上综艺,恶心死了,她的家长也一个比一个有病,果然熊孩子背后都有更恶心的熊家长】
【要不是微微女儿在,我绝对不会看这个烂综艺,以后有明祁徵的节目我都不看】
【就是啊,节目组有毛病吧,吃人血馒头好玩吗,仗着微微不会违约退出就可以拿她的身世炒热度吗】
【明祁徵滚出娱乐圈】
【明祁徵滚出联邦】
【明祁徵滚出联邦】
【明祁徵滚出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