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交给师溶的任务就是陪祁徵参加亲子综艺,师溶自认为自己是个身强体壮的成年人,一个人能抵十个明老二版白切鸡,压根不在乎明老二的阵前叛变。
祁祁想玩,玩就是,难不成他一个大男人需要她苦哈哈跟着干活赚秦币?
“当然可以。”
祁徵又看向穆衡,后者当然是小姐要做什么都行,只是提醒了一句,“小姐,婆婆看起来年岁大了,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综艺,扛着设备的摄影师们会吓到她的。”
落后小渔村里的老婆婆估计会以为是村里出现了法制咖,或者杀人事件,所以才会有一群小年轻扛着设备怼着她拍摄。
祁徵笑盈盈:“没事的,我让他们远远的。穆衡,你知道我很厉害的对不对?”
师溶不高兴了,“祁祁,叫他秘书。”叫什么穆衡,太亲密了。小孩子思想简单,连名带姓喊人是亲近的喊法,当然,大人连名带姓喊小孩,则……呵呵。
祁徵拒绝:“我就要这样叫他!穆衡穆衡穆衡穆衡!”
穆衡:“诶诶诶诶。”
师溶:……
师溶咬牙切齿:“穆、衡!”他己经完全放弃让穆衡帮他教育祁徵这一设想了,但这混账能不能别唱反调!
穆衡立刻不应了。随即他又觉得自己不该怂,按等级,特监司凌驾于所有暴力机关;按身份,他是小姐的家将,比师溶这个外八路野生爹要亲近多了。
他才是小姐最最最亲近信任的人,师溶凭什么以老大哥的身份训他!
绿茶穆衡限时上线:“小姐,你看他,他欺负我。”
祁徵:?你是不是忘了,不久前我才向你控诉师溶打我巴掌的事儿,咱俩真的能为彼此撑腰做主吗?
她很认真地看了眼穆衡。
穆衡是纯种秦国人,黑发黑瞳白皮,宽肩窄腰长腿,比明老二那种花花架子看着要强一点,但只从外观上看,祁徵觉得她能一拳撂倒他。
而师溶是很标准的联邦特种兵,包裹在简单军绿色短袖里的肌肉鼓鼓囊囊,明显的倒三角体型,如果说穆衡是黑猫,祁徵是奶比,那师溶就是美洲豹。
黑猫挠人厉害,奶比wer~wer~怪叫调皮捣蛋不在话下,但美洲豹看起来能一爪子摁一个。
祁徵很兴奋地道,“爸爸,穆衡,你们打架吧,谁赢了,我就听谁的。”
师溶从不觉得打架是不好的行为,也没想过教便宜女儿温顺谦让,他挑了下眉,“穆衡,我可以让你。”
祁徵对穆衡的介绍就是简简单单两个字“秘书”,虽然穆衡本人在听到这个介绍后强调自己是“金牌秘书”,但落在师溶耳朵里,就是两字:
“菜鸡”。
换做平日他不屑于欺负菜鸡,但现在,师溶要抢夺祁徵的称呼权,只要意思意思把这菜鸡按在地上摩擦,他就能光明正大有理有据地要求祁徵远离穆衡了。
不错。
穆衡不茶了,他笑了笑,携起祁徵的手放在他的脸侧,温柔道,“我会满足小姐的所有要求。”既然小姐想叫他“穆衡”,他当然不能输给师溶。
师溶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放早了,他今天非要把这臭小子打出屎来!!
其他嘉宾正讨论怎么分配秦币,祁徵组己经打起来了。
师溶学的是联邦军队统一教学的军体拳和格斗术,因为正在首播上节目,有些招数不能用,但他常年出任务,随机应变的野路子招数也总结了不少,战斗力并未削减太多。
可他和穆衡打起来,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甚至……他隐隐觉得穆衡在闹着玩,游刃有余地给祁祁表演了一下,才恰到好处地结束打斗。
师溶平复呼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秦国的功夫很强——又怎样,他迟早会想到办法把这臭小子从祁祁身边赶走的!
祁徵看他们打得很过瘾,跃跃欲试,“我也要比,我也要比。”
穆衡像打胜仗的大公鸡昂首挺胸,准备接受自家小姐的夸夸,冷不丁被抓住手,接着一股巨力差点把他拉倒。
“穆衡~我也要比~”
不行,绝不可以,秦国有句老话,叫做“一力降十会”,他怕自己被玩到兴头上的小姐活撕了。
“诶呦,好痛,刚刚被打到了,小姐,我没力气和你比。”
祁徵见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只得转换目标,“爸爸!我要和你比!”
师溶蹲下身看着她,“可是爸爸没打赢,祁祁要和弱者比吗?”
祁徵睁大眼睛,“爸爸才不弱,因为……”
十分欣慰的老父亲泪眼汪汪准备倾听女儿的安慰。
祁徵缓缓道,“因为,在我看来,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的人,水平都一样。”
所以他是成为无差别的弱者之一了吗?
祁徵从小书包摸出纸巾擦他额头上汗,“所以,能制服祁祁的爸爸,是很厉害的人哦。”
师溶微笑:“哪里来的纸巾,为什么有烧烤味儿?”
祁徵:!!
她很想说这是那天打丧尸后匆忙回越州时忘记看里面的东西了,但对上师溶瘆得慌的表情,祁徵大脑一片空白,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跑。
来不及了。
师溶己经抓住了她。
其他嘉宾:和和美美,温馨规划收支。
祁徵一家三口:拳王是怎么练成的。
wer~wer~的怪叫声再一次响起。
导演己经接受自己节目里有组奇葩的事实了,挖了挖耳朵,闻了下,皱着脸,“咦惹。”
其他人:咦惹。
“小祁徵,因为你们忙着打架不定民宿,现在只剩最后两个了,二选一选一个吧。”
祁徵在假哭中回过神来,他们组现在只有300秦币,好民宿一间房100秦币/晚,差民宿一间房30秦币/晚。
其他嘉宾可以一家三口爸妈一间孩子一间,或者姐姐妹妹凑合着睡同一间,实在不行,像明礼微和老二老六,男的一间房女的一间房,挤一挤也能省下钱。
可祁徵组不一样。
师溶和穆衡同岁,且前者对后者有种看变态+看臭野猪的敌视滤镜,说破天都不可能睡同一间房。
祁徵和以上两人都没有血缘关系,且是个半大姑娘了,即使那俩都愿意打地铺睡,毕竟房间的摄像机是不中断首播的——他们也确实在争抢这个名额,甚至因此又打起来了——但是!
一个人睡不香吗?
问题就在于现在还不到中午,把钱都交上去订房间的话,一家三口只能挨饿了。或者祁徵跳海抓鱼或胡乱闯进民宅揪着别人衣领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是否发布任务。
“一定要现在选吗?”
导演:“这是规则。”
祁徵制止了还在打架的两人,三人凑成圈嘀嘀咕咕。
祁徵:“一人一间,选好的。”
师溶:“我们要在这里待7天,选定民宿后,一天三百秦币是固定开销。”
穆衡:“我要和小姐睡。”他承认,他就是小姐的家将,就是小姐的狗,什么钱不钱的都是鬼话,他这一生就只认她一个人。
作为有职业道德且会做简单数学题的家将,穆衡觉得自己有必要顾全大局节省资金。
师溶示威般亮起拳头,豁出去了,要是穆衡真想缠着他女儿,他就是拼着被处分的风险也要把这死变态狠狠揍一顿!
祁徵一锤定音:“300就300。”她会干活的。
首播间又清一色攻击祁徵了。
不过她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乎。
祁徵组交了秦币,嘉宾们的行李被安置到了对应的民宿里,祁徵也跟着去,从包里掏出大毛巾,又掏出泳装。
师溶深感不妙:“祁祁,现在是秋天,风凉,不可以去玩水。”
祁徵义正辞严:“请你相信我,我会游泳,而且我带了大毛巾。”
拗不过孩子,三人又脱离了正在西处打听情况的大部队来到海边。
“爸爸,你相信光吗?”
师溶:“呵呵。”
“穆衡,你相信美人鱼吗?”
穆衡:“小姐,你不是美人鱼。”
祁徵撇撇嘴,“我去游泳了,你们放心,我不是小孩子,我会注意安全的。”
现在只会随时间流逝慢慢退潮,师溶确认她会游泳后便放心了,“只可以玩一小会,上来后就要回去洗热水澡。”
祁徵点头,嘿嘿嘿,大鱼大蟹,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