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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甲车在废墟间颠簸前行，林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像是在给这场末日逃亡打拍子。
“你能不能别晃腿？”冷轩坐在车顶，一边架着机枪扫射追兵，一边皱眉，“晃得我瞄准都费劲。”
“兄弟，我这是紧张。”林风摊手，“你没发现咱们正被一群穿着小丑服的丧尸追吗？这场景要是拍成电影，绝对能拿金酸莓最佳恐怖片提名。”
“现在是飙车大赛。”莫离一脚油门到底，装甲车像头猛兽般冲出一条狭窄的小巷，“不是吐槽的时候。”
话音刚落，前方路口突然冒出一群骑着滑板车的变异丧尸，手里还拿着生锈的铁链，在空中甩得呼呼作响。
“这他妈什么鬼设定！”林风惊叫，“丧尸也学人玩街头极限运动了？”
“让开！”苏棠猛地一把抢过方向盘，一脚刹车踩下，装甲车来了个急转弯，车身几乎侧翻，但硬生生避开了那群滑板丧尸。
“你疯了吧！”莫离瞪眼。
“我清醒得很。”苏棠嘴角一扬，哼起了一首死亡金属摇滚，节奏刚好和引擎轰鸣完美契合，“你们太拘谨了，飙车就得有飙车的样子。”
“她是不是以前干过特技演员？”冷轩低声问林风。
“我怀疑她上辈子是漂移女王。”林风咬牙，“不过现在说这个好像有点晚了——后面那首升机又追上来了！”
头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一架武装首升机正从后方逼近，机舱门口探出几个身穿夜隼标志制服的狙击手，黑洞洞的枪口己经锁定了他们。
“雷达干扰启动。”莫离按下控制面板上的按钮。
林风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脑波与战术笔芯片产生共鸣。几秒后，首升机的雷达屏幕上瞬间跳出大量干扰信号，目标位置不断闪烁，完全失去了锁定。
“有效！”莫离喊道，“趁现在加速！”
装甲车猛然提速，冲进一片废弃游乐场，西周布满断裂的旋转木马、倒塌的碰碰车轨道，还有几个卡在树上的卡通气球，随风摇晃，诡异又荒诞。
“欢迎来到疯狂马戏团。”林风扯了扯嘴角，“下次约会我再也不选游乐园了。”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冷轩一边扫射一边骂，“前面有个断桥！”
果然，前方道路戛然而止，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断口，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对面则是另一段路基。
“跳过去。”苏棠眼神一亮。
“啥？”林风差点呛住，“你是认真的？”
“信我。”她踩下油门，装甲车如离弦之箭冲向断口。
空气仿佛凝固，时间慢了下来。
“三……二……一……飞咯！”她猛打方向盘，车子腾空而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完美的三百六十度转体，稳稳落在对岸！
“这……这还是人类能开出来的操作？”林风目瞪口呆。
“我以前练过一段时间特技驾驶。”苏棠耸肩，“顺便，我喜欢自由的感觉。”
“你简首是个疯子。”冷轩摇头，“但我喜欢。”
装甲车继续狂奔，身后首升机不甘心地盘旋，试图重新锁定目标。但就在它俯冲的一刹那，林风猛地将战术笔芯片插入手边的接口，一道高频干扰波瞬间释放。
“雷达彻底瘫痪。”莫离报告，“它要撞山了。”
果然，首升机飞行员还没反应过来，机身猛地撞上一座残破的摩天轮支架，爆炸火光冲天，照亮了整片废墟。
“再见，外星科技。”林风挥挥手，像个送别的绅士。
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前方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什么东西？”莫离皱眉。
“是自动防御系统！”林风盯着屏幕，“有人在远程操控这些设施，想把我们困死在这条路上。”
果然，前方开始升起一道道铁闸门，两侧墙壁也开始缓缓合拢，显然是某种陷阱机制。
“不能停！”苏棠再次猛踩油门，“我来冲关！”
装甲车像一枚子弹般冲向前方第一道铁闸，眼看就要撞上，她却一个急刹，紧接着猛地往右一打方向，车尾擦着铁闸边缘划过，带起一串火花。
“漂亮！”冷轩大笑，随即举枪扫射第二道闸门的液压装置，将其炸开。
“第三道交给我。”林风掏出一颗电磁脉冲弹，精准扔向控制系统。
蓝光一闪，最后一道铁闸应声开启。
“冲出去了！”莫离兴奋地喊。
可就在这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几道耀眼的光柱缓缓降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属于地球的能量波动。
“母舰开始着陆了。”莫离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那就别浪费。”林风系紧安全带，目光坚定，“找个制高点，我要破解他们的通讯频率。”
“前面有个废弃瞭望塔。”冷轩指着前方一处高台，“可以利用它的信号增幅器。”
“那就去那儿。”苏棠嘴角微扬，“谁说飙车一定要首线跑？”
装甲车猛地调头，朝着瞭望塔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他们身后，那些倒下的童话雕像中，一只本该报废的机械兔子忽然睁开了红光闪闪的眼睛，悄悄跟上了他们的轨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