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暴露后,暴君他宠我上瘾

第6章 暴君他认出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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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心声暴露后,暴君他宠我上瘾
作者:
井妮
本章字数:
11420
更新时间:
2025-06-25

“当啷——!”

染血的青瓷碎片砸在冰冷金砖上的脆响,如同惊雷,撕裂了御书房内死寂的僵持。

同时飘落的,还有那方素白丝帕。帕子的一角,在烛火摇曳的光线下,清晰地显露出用淡青色丝线、歪歪扭扭绣着的半朵玉兰花苞。

那稚拙的针脚,那笨拙的、几乎辨认不出是玉兰的形态……

时间,在萧彻的感知里,被无限拉长、扭曲、然后轰然坍塌!

他整个人如同被最狂暴的雷霆狠狠劈中!高大挺拔的身躯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思绪、甚至呼吸,都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深不见底的凤眸骤然收缩到极致,瞳孔深处掀起了足以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震惊、难以置信、狂喜、剧痛……无数种激烈到极致的情感如同失控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帝王威仪,在那张俊美无俦却冰冷惯了的脸上,撕开了一道前所未有的、近乎狰狞的裂缝!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方飘落的帕子上,钉在那半朵稚拙的玉兰上,仿佛要将它看穿、烙进灵魂深处!捏着苏晚晚手腕的铁钳般的手指,无意识地、痉挛般地收紧了!

“呃!”苏晚晚痛得眼前发黑,手腕几乎要被捏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这声闷哼,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终于惊醒了被巨大冲击震得魂飞天外的帝王。

萧彻猛地回过神!那双翻涌着骇人风暴的凤眸,瞬间从丝帕上移开,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带着一种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恐怖力量,狠狠刺向被他钳制住、痛得蜷缩起来的苏晚晚!

那眼神,不再是冰冷的审视或玩味的探究,而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被愚弄的狂怒,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仿佛信仰崩塌般的剧痛!

“这帕子……”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粗粝的砂石在喉咙里狠狠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压抑不住的震颤,“哪来的?!”

【完了!全完了!】苏晚晚被这眼神刺得浑身冰凉,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这帕子!这是原主偷来的!是那个真白月光的信物!原著里萧彻就是靠这个认出了女主!他认出来了!他肯定认出来了!我死定了!这次是真的死定了!偷盗白月光信物,冒充救命恩人……这是要千刀万剐的罪啊!】

苏晚晚脑子里一片空白,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下巴和手腕传来的剧痛,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只剩下灵魂深处那灭顶的恐慌!

“说!”萧彻猛地俯身,另一只手如同铁爪般狠狠攥住了苏晚晚纤细脆弱的脖颈!力道之大,让她瞬间窒息!那双燃烧着骇人火焰的凤眸,近在咫尺地逼视着她因缺氧而迅速涨红的脸,声音如同地狱恶鬼的低咆,带着摧毁一切的暴怒:“告诉朕!这帕子——哪来的?!”

冰冷的指尖深陷进她颈侧的肌肤,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氧气被瞬间剥夺,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肺部火辣辣地灼痛!求生的本能让苏晚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双手徒劳地去掰他掐在脖子上的铁腕,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嘶鸣。

【不能认!绝对不能认!认了就是死路一条!】在意识即将彻底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瞬,一个绝望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

她猛地抬起被泪水模糊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迎上那双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燃烧着狂怒和剧痛的眼眸!嘶哑破碎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和绝望的谎言,艰难地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臣……臣妾……绣……绣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生命在呐喊。

“绣的?”萧彻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他眸底的火焰瞬间被冻结,化为更加骇人的、足以冰封万物的酷寒!掐着她脖子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苏晚晚!”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猛兽濒死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恨意和刻骨的痛楚,狠狠砸在苏晚晚濒临涣散的意识上:“这针法!这半朵玉兰的针法!朕找了整整十年!寻遍天下绣娘!无一人能仿!”

他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而微微扭曲,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死死锁住她开始涣散的瞳孔,仿佛要将她连同这弥天大谎一起彻底碾碎!

“十年前!冷宫梅林!那个用这帕子给朕包扎伤口、喂朕吃下最后半块玉兰糕的小女孩……”萧彻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深入骨髓的颤抖和追忆,“她告诉朕……这帕子上的玉兰,是她照着窗外那株半枯的玉兰树,偷偷学着她娘亲的针法……第一次绣的!歪了……丑得她自己都嫌弃……”

他猛地收紧手指,苏晚晚的呼吸彻底断绝,眼前彻底陷入黑暗,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飞速下坠……

就在这意识彻底湮灭前的最后一刹那,一个如同惊雷般炸响的、充满了狂暴怒意和某种失控恐慌的嘶吼声,穿透了无边的黑暗,狠狠撞入她即将消散的听觉——

“传太医——!!!!”

那声音撕裂了御书房的死寂,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和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

“她若有事——太医院——陪葬!!!”

……

意识如同沉入无边的深海,冰冷,黑暗,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感和嘈杂的声音,如同穿透厚重水层的涟漪,模糊地传入苏晚晚的感知。

“……高烧不退……脉象浮乱……惊厥之症来势凶猛……” 一个苍老而惶恐的声音断断续续。

“……废物!一群废物!再救不醒她,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一个冰冷暴戾到极点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入她的混沌。

好吵……

好冷……

身体像被拆散了架,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喉咙火烧火燎,干得像是要裂开。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巨石,无论如何也掀不开。

发生了什么?

记忆的碎片混乱地涌入脑海:冰冷的小厨房……肉包子的香气……手腕上铁钳般的禁锢……拖拽的屈辱……御书房冰冷的金砖……染血的奏折……掐住脖子的窒息……还有……那方飘落的帕子……那半朵歪扭的玉兰……萧彻那双燃烧着狂怒与剧痛、仿佛要吞噬她的眼睛……

帕子!

苏晚晚的心脏猛地一抽!巨大的恐慌让她残存的意识瞬间绷紧!她想动,想喊,想确认那方要命的帕子到底怎么样了!可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沉重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如同幼猫般的呻吟。

“唔……”

这细微到极致的声响,却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

“娘娘?!娘娘您醒了?!” 一个带着浓重哭腔和巨大惊喜的少女声音猛地在她耳边炸响,是碧桃!紧接着,一只冰凉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她的额头,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太医!太医!娘娘好像有反应了!她动了!”

“快!施针!参汤!快!” 苍老的、属于太医的声音带着极致的紧张和惶恐。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器皿碰撞声迅速靠近。

苏晚晚感觉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扶起一点,苦涩温热的液体被小心翼翼地喂入口中。她本能地抗拒,却被一只带着薄茧、却异常稳定的手托住了后颈,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奇异地没有弄疼她。

“喝下去。” 一个冰冷低沉、压抑着某种狂暴情绪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近在咫尺。

是萧彻!他竟然还在!

苏晚晚残存的意识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攫住!她猛地一颤,抗拒的动作更加明显,参汤从嘴角溢出。

“废物!” 萧彻的怒斥如同惊雷,“轻点!再呛着她,朕剐了你!”

喂药的太医吓得手一抖,差点打翻药碗。

“给朕。” 萧彻的声音带着极度的不耐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掌控欲。

冰冷的、带着龙涎香气息的怀抱取代了柔软的支撑,苏晚晚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坚硬而宽阔的胸膛。一只手臂有力地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半圈在怀中。另一只手接过了药碗,碗沿抵在她干裂的唇边。

“张嘴。” 命令,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冰封千里的寒意,却又……奇异地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苏晚晚被这近在咫尺的帝王威压和那深入骨髓的恐惧笼罩着,残存的意志根本无法抵抗。她几乎是麻木地、顺从地张开了嘴。

苦涩温热的参汤被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地喂了进来。那托着她后颈的手,指腹带着薄茧,偶尔不经意地擦过她颈侧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胸膛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以及那包裹着她的、属于帝王的、冰冷而强大的气息。

这诡异的、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亲密姿势,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和屈辱,却又在药物的作用和身体的极度虚弱下,无力挣脱。意识在苦味和那冰冷气息的包裹下,再次变得昏沉模糊。

“如何?” 萧彻冰冷的声音响起,问的是太医。

“回……回陛下,” 太医的声音依旧惶恐,“参汤吊住了元气,高热……高热己开始退了!娘娘脉象虽弱,但……但己无性命之忧!只需……只需静养调理,辅以安神定惊之药……”

“嗯。” 萧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片深沉的冰冷。“下去开方煎药。她若再烧起来,唯你是问。”

“是!是!臣遵旨!” 太医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寝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碧桃压抑的、劫后余生般的啜泣,以及……身后胸膛那沉稳的心跳声。

苏晚晚昏昏沉沉,意识在黑暗的边缘沉沉浮浮。她能感觉到那只环着她肩膀的手臂,力道似乎……松了一分?但那冰冷的禁锢感,却并未消失。

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在她头顶响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某种冰冷的宣告,清晰地钻进她混沌的意识:

“苏晚晚……” 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不容置疑的掌控,“你最好……给朕活着。”

“好好……活着。”

那“好好”二字,咬得极重,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苏晚晚的心猛地一沉,彻底坠入了无边的黑暗。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活着……恐怕比死……更难受……】

……

长乐宫外,夜色浓稠如墨。

凤仪宫内,烛火通明。

皇后柳如眉端坐在妆镜前,由心腹宫女小心翼翼地卸下满头珠翠。镜中的女子容颜依旧姣好,眉眼间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鸷。

“娘娘,” 刘嬷嬷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凝重,压低声音回禀,“御书房那边……动静很大。陛下深夜急召太医院所有当值太医!吴德全亲自守在门口,谁都不让进!里面……隐约传出陛下震怒的呵斥声……好像……还提到了‘太医院陪葬’……”

柳如眉卸下最后一支金簪的手猛地一顿!镜中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陪葬?”她缓缓转过身,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算计。“为了谁?那个‘离魂症’的疯子?”

“奴婢……不敢妄断。”刘嬷嬷低下头,“但……除了长乐宫那位,还能有谁能让陛下在深夜如此……大动肝火?”她刻意加重了“大动肝火”西个字。

柳如眉的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那支冰冷的金簪,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弧度:“呵……看来,我们这位‘疯’贵妃,本事不小啊。装疯卖傻没糊弄住陛下,反而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引得陛下雷霆震怒……太医院陪葬?好大的口气!”

她将金簪重重拍在妆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眼神阴冷:“也好。她若真就这么病死了,倒也省了本宫的事。”

“娘娘,”刘嬷嬷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狠厉,“奴婢倒觉得……这是个机会!”

“哦?”柳如眉挑眉。

“陛下此刻正在气头上,又守着那个半死不活的……若是长乐宫里,再搜出点‘不该有’的东西……”刘嬷嬷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比如……巫蛊厌胜之物?诅咒陛下龙体安康?那岂不是……罪证确凿,神仙难救?正好应了陛下那句‘陪葬’!”

柳如眉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丝狂喜和狠戾瞬间掠过眼底!巫蛊!这后宫之中最忌讳、最恶毒、也最无法辩解的罪名!尤其在这个皇帝震怒、贵妃濒死的敏感时刻!

“东西……都准备好了?”柳如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娘娘放心,”刘嬷嬷脸上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阴笑,“早就备下了!是照着那位的生辰八字扎的!针脚布料,都看不出破绽!只等娘娘一声令下……”

柳如眉缓缓站起身,华美的凤袍在烛火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她走到窗边,望着长乐宫的方向,眼中再无半分温婉,只剩下淬了毒的冰冷和即将得逞的快意。

“苏晚晚……本宫倒要看看,你这‘离魂症’,能不能帮你躲过这‘诅咒天子’的凌迟大罪!”她低声自语,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她猛地转身,凤眸中寒光西射,带着一种主宰生死的冷酷决断:

“传本宫懿旨:长乐宫贵妃苏氏,言行无状,惊扰圣驾,其行可疑!为肃清宫闱,正本清源,即刻着内廷司掌印太监,率凤仪宫侍卫,搜查长乐宫上下!凡有违禁之物,一律封存,报与本宫及陛下定夺!”

“是!奴婢这就去办!”刘嬷嬷眼中凶光大盛,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夜色更深。长乐宫如同沉睡的巨兽,笼罩在一种劫后余生的、不安的死寂之中。寝殿内,烛火昏暗,药气弥漫。碧桃红着眼睛,寸步不离地守着榻上依旧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如纸的苏晚晚,用温热的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额角的冷汗。

突然!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炸裂了长乐宫死寂的夜幕!

沉重的宫门,竟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狠狠撞开!

“奉皇后娘娘懿旨——搜查长乐宫!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一个尖利刺耳、充满了嚣张气焰的太监嗓音,如同夜枭的嘶鸣,划破了宁静!

紧接着,是纷乱沉重的脚步声!火把的光芒瞬间将宫门外的黑暗驱散,映照出无数穿着内廷司服饰的太监和佩刀凤仪宫侍卫冰冷而肃杀的脸!他们如同潮水般,蛮横地涌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内廷司掌印太监曹德海,一张白胖的脸上此刻堆满了假笑,眼神却阴冷如毒蛇。他身旁,赫然站着皇后心腹——刘嬷嬷!她嘴角噙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胜券在握的阴毒冷笑!

“搜!仔细地搜!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曹德海尖着嗓子下令,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扫过闻声冲出来、惊骇欲绝的长乐宫宫人,最后落在了寝殿紧闭的门上,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尤其是……贵妃娘娘的寝殿!”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娘娘还在病中!陛下有旨……”碧桃听到动静,惊恐地冲到殿门口,张开双臂想要阻拦。

“滚开!贱婢!敢阻挠皇后娘娘懿旨,找死!”一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上前,毫不留情地一把将碧桃狠狠推开!

碧桃惊呼一声,重重摔倒在地,额头磕在门槛上,瞬间血流如注!

“给我搜!”刘嬷嬷厉声喝道,眼中闪烁着即将得逞的疯狂光芒!

沉重的殿门被粗暴地踹开!火光和嘈杂的人声瞬间涌入昏暗的寝殿!刺目的光线照在苏晚晚苍白如纸、毫无知觉的脸上。

“娘娘——!”碧桃绝望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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