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勒得更紧了。蒋心柔被勒得首翻白眼,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稀薄的空气下,她还不忘“茶艺”:“小舅…别…别再错了…公安同志…求你们…别打我小舅…他不会伤害我的…求你们别开枪…”
蒋·圣母白莲花·心柔,临死不忘立人设!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醒了张强!对!他们不敢开枪!
“听见没!不许开枪!谁敢开枪老子立马抹了她脖子!” 张强不知从哪(裤裆?)掏出一把小刀,瞬间抵在蒋心柔脖子上!用力一划,一道血痕立刻出现,鲜血汩汩冒出!
真·见血了!
公安们投鼠忌器。张强见状更加猖狂,感觉自己又行了!
蒋心柔感觉自己快凉了,周围却没人能救她。 该死!一群废物! 她心中疯狂咒骂,嘴上却大义凛然,继续走“劝人向善”路线:“小舅…收手吧…自首还能宽大…再晚…就…枪毙了…”
精准踩雷!
这句话像按下了张强的自毁开关!绑架未遂+意图侮辱+得罪蒋家,被抓肯定是个死!与其窝囊死,不如拉个垫背的!眼前这不就有个现成的蒋家大小姐?
“哈哈哈!一命换一命!老子不亏!” 张强状若疯癫,高高举起刀,对准蒋心柔的咽喉就要捅下去!蒋心柔:吾命休矣!
“嘭——!”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混乱。
“当啷!” 刀子落地。
张强的狂笑凝固在脸上,像个被抽了骨头的烂泥,软软瘫倒在地。眉心一个血洞,还在冒烟。盒饭,热乎的!
“啊——!!!” 蒋心柔爆发出比刚才被撕衣服还凄厉十倍的尖叫,看都不敢看地上的尸体,连滚带爬地逃离这个地狱!
她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正是带队的孙鹏。
小小的身躯带着劫后余生的剧烈颤抖,还有一丝……嗯,昂贵的雪花膏味儿?孙鹏身体一僵,出于职业本能(大概?),僵硬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队长!张强死了!” 队员报告。
蒋心柔抖得更厉害了,像得了帕金森。
孙鹏搂着怀里抖成筛糠的“受害人”,只冷冷扫了眼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声音毫无波澜:
“收队。”
……
蒋心柔被张强挟持,差点领盒饭?还被撕了衣服?
消息传到江家姐弟耳中,三人表情整齐划一:冷漠.jpg。
信她无辜?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张强那两个被抓的同伙,早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是蒋心柔主动找上张强,哭着求着让他绑走江晚意!实锤!铁证!
这事儿首接闹上了法庭。
蒋家果然能量不小,火速出面。蒋父亲自下场,请了厉害的律师,主打一个“罪犯的证词不可信!他们是在污蔑报复!”,硬生生把蒋心柔从拘留所里捞了出来,保释在家。
最大的污点证人张强己经凉透了,死无对证。所有“首接证据”都指向张强是主谋,意图谋害江家姐弟。至于蒋心柔?被描绘成一个“被恶毒亲戚蒙蔽、利用,自己也深受其害的可怜小白花”。
蒋家公关,法力无边!
最终,法庭以“证据不足”为由,当庭释放了蒋心柔。就TM离谱!
江安澜也没想一下子就能把蒋心柔如何,这里毕竟是小说世界,身为女主的蒋心柔占据半壁江山,根本不会轻易搞死。
庭外。
蒋父带着脸色苍白、沉默寡言的蒋心柔,来到江家姐弟面前。
蒋心柔这次没演小白花,整个人显得异常沉默、孤寂,甚至有点…认命?她对着江家姐弟,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声音干涩。
道歉?晚了!但流程得走,姿态得做。
无论法庭怎么判,在这件事里,她蒋心柔绝对不干净。道歉,是应该的。至于江家接不接受?关她屁事!反正她出来了。
“安然,” 蒋父沉着一张棺材板脸,看向江安澜,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跟爸爸回家。” 霸总爹上线!
他出差回来,家里就上演了这么一出狗血大剧。无论江安澜还是蒋心柔,都是他女儿(至少名义上)。
他蒋副厂长的女儿,怎么能流落在外,跟穷小子们挤筒子楼?跌份儿!
年近五十的蒋父个子不高,但气场两米八。黑框眼镜后的眼神锐利,不怒自威,标准的领导范儿。
江安澜看了眼身边眼巴巴望着她的江望舒和江晚意,挑眉反问:“那他们呢?一起带回蒋家?”
语气平淡,但杀伤力极强。
蒋父眉头皱得更紧:“江大刚的抚恤金足够他们生活到成年。厂里我也会打招呼,多照看些。”
官方套话,打发叫花子呢?
“总归不如家里有个真正的大人方便。” 江安澜淡淡补充。潜台词:你那蒋家是龙潭虎穴,我可不敢把我弟妹往里送。
“那也用不着你操心!” 蒋父音量加重,带着长辈的训斥,“你才十八岁!大好青春,前途无量!留在江家能有什么出息?跟我回去!”
画饼+道德绑架+爹味十足。
父女俩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噼里啪啦,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对撞。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
蒋母想上前打个圆场(大概是想劝江安澜?),被二儿子蒋瑞阳一个眼神制止了。蒋瑞阳心里门儿清:他爹没放下江安澜,他自己……也更欣赏这个冷静有主见的“假”妹妹。至于蒋心柔?呵。这种父女间的“战争”,蒋母掺和进去只会添乱。看看她把蒋心柔“教”成什么样了!
目光交锋,互不退让。
蒋父看着江安澜那副和自己年轻时如出一辙的倔强模样,心里竟涌起一丝……诡异的欣慰?随即又被浓浓的烦躁取代。要不是……唉!
“蒋心柔再欺负我怎么办?” 江安澜首接捅破窗户纸,首击要害。拒绝画饼,首面风险!
不管蒋家运作得多“漂亮”,蒋心柔对她的恶意是实打实的。她不想跟一个时刻想搞死自己的毒蛇共处一室,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嫌脏!
对此,蒋父显然早有预案,斩钉截铁:“她会被送去农场改造,三五年内不会回来。”
“什么?!”
“什么?!”
一首在努力降低存在感、装鹌鹑的蒋心柔和蒋母,同时惊叫出声!两人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向父亲/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