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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野看着姚染走远的背影。
他回到了车里。
拿起了中控台上的烟盒，磕了根出来，叼在了嘴角。
点燃后，沈聿野深深地吸了口。
往后一靠，他拿起手机，拨给了左川。
“查下叫承北的男的。”沈聿野冷沉出声。
电话那头的左川懵了：
“沈总，是程北吗？他是做什么的，港城叫程北的好像挺多重名的。”
沈聿野缓缓的吐了个烟圈，再次深深的吸了口。
车窗紧闭，车厢里烟雾缭绕。
“沈总？”左川听不到沈总的回话，以为是自己这边信号不好呢。
他往办公室的窗户那边移了移。
“姚染的前男友，今晚我要看到详细资料。”沈聿野挂断了电话。
他打开了车窗。
白色的烟雾顺着通风处，缓缓的向外飘动着。
沈聿野把烟蒂扔了出去。
他启动了引擎，一个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入夜，亚硕总裁办。
左川拿着一沓资料敲门走了进去。
“沈总，这是您要的资料。”左川边往里走边观察着沈总的脸色。
果然，阴沉如水。
沈聿野抬手接了过来。
他看到了第一页上，明确的写着，姚染的前男友陈承北。
左上角是陈承北的照片，像是证件照。
但沈聿野可以确定，今天他从远处见到的那人就是他。
他一目十行的看着，越看眉头拧的越紧。
他以为姚染和陈承北分手是因为感情不和，没想到是...
左川看着沈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连呼吸都带着丝小心翼翼。
如果现在能隐身，左川不想犹豫一秒。
沈聿野快看到结尾的时候，从桌上拿了根烟。
左川狗腿似的凑到跟前，主动的拿着自己的打火机给沈聿野点燃了烟头。
沈聿野掀起眼皮，微凉的视线落在了左川的脸上。
左川心里一颤，心说，完了完了，看这样子，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放完资料不出去，在这堵着做什么？”沈聿野和他对视着。
眼底一片清冷。
“是是是，给您添堵了，再见沈总。”左川抿紧了嘴角，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关上办公室的门后，左川用力地呼吸着走廊上的新鲜空气。
御水湾别墅。
沈聿野回到卧室之后，发现姚染正在浴室洗澡。
他换下衣服后，首接去了书房。
坐在沙发上，沈聿野姿态散漫的往后一靠。
脑子里出现了他看的那沓资料的内容。
陈承北在一个月前从京市回的港城，他曾经在亚硕集团附近出现了几次。
有时候会在御水湾这边。
都是为了偷偷的在姚染看不到的地方看她几眼。
沈聿野越想越烦躁。
他出了书房，往地下酒窖走去。
再次回到卧室之后，他看到了姚染身穿一套白色的睡衣，才从浴室出来。
姚染抬头后，俩人的视线相撞。
沈聿野看到了她哭的红肿的眼睛，他咬了咬牙，嗓音冷沉：
“哭什么。”
姚染抬手碰了下眼皮，不再去看他。
她不自然的开口，“看了个短剧，太感人了。”
姚染胡诌着。
沈聿野冷笑一声，他走近了她，微扯着嘴角：
“怎么，是短剧里的男主死了啊，还是男主和老情人旧情复燃把你感动了？”
沈聿野轻嘲出声。
他的手指捏住了姚染的下巴。
但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一抬。
姚染闻到了沈聿野身上的酒精混杂着尼古丁的味道。
她被迫看向了沈聿野幽深冷锐的眼睛。
“你瞎说什么呢。”姚染不耐烦的把沈聿野桎梏她下巴的手指打落了下去。
她转身往床边走着。
熄灯后，姚染失眠了。
她不知道沈聿野睡没睡着，她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子里乱乱的。
时不时的蹦出陈承北的那张脸。
姚染翻了个身。
没多久，她又往另一侧翻了个身。
很快，她坐了起来。
朝着沈聿野的那边看了眼，没看到沈聿野被吵醒的痕迹。
姚染下床去了客厅。
在茶几上拿了根沈聿野平时吸的那个烟，咬在唇瓣后，又拿着打火机去了阳台。
从阳台往下看，整个院子被柱灯的光线映照的明亮。
姚染吸了口，看着远处耸立的建筑群，建筑上霓虹闪烁着。
这个城市就是这样，任何时候都在一片繁华之中。
姚染放空着大脑，她站在阳台上待了很久。
久到深夜的冷意浸入了皮肤，她瑟缩着肩膀，走了进来。
回到卧室后，刚躺下，沈聿野那边昏黄的壁灯被打开了。
姚染瞳孔一缩。
她偏头看着坐起来的男人。
“抱歉，吵到你了。”姚染主动承认着错误。
沈聿野看着姚染，眼底情绪不明。
他从上了床就没睡着。
感受着姚染翻来覆去的小动作，也闻到了她出去后带回来的淡淡的烟味。
“心里长草了？”沈聿野嗓音又低又沉。
姚染被他问的一懵。
“心里都是你，哪有地方长草啊。”姚染狡辩着。
沈聿野冷哼出声，“油嘴滑舌，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就做点什么再睡。”
姚染眨了眨眼睛。
“沈聿野，我困了。”姚染首接闭上了眼睛。
沈聿野看着她颤动的长睫毛，转身关上了壁灯。
次日晚上。
绽欲酒吧的包厢。
路言和牧瑾舟到的时候，主位上的沈聿野己经喝完了一瓶。
看了眼桌上的那个空酒瓶，又看了眼沈聿野那张冷淡的面庞，路言调侃出声：
“和姚染吵架了？”
“给你找俩妞乐呵乐呵。”
路言坐到了沈聿野的身边。
沈聿野双腿岔开着，挽着一节衣袖的手臂支撑在了大腿上，他弯身又倒了一杯。
玻璃杯里盛放着大半杯的棕褐色酒水。
沈聿野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
“聿哥，有事就和姚小姐坐下好好谈谈，说开了就好了。”牧瑾舟缓缓出声。
坐在了沈聿野的另一侧。
沈聿野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路言轻啧，“行啊瑾舟，你都成恋爱大师了，还是鼓曼会调教。”
看着路言那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样子，牧瑾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你懂个屁，你特么点火第一名。”
牧瑾舟脱口而出。
他弯身也倒了杯酒，和身边的沈聿野碰了下杯。
路言摸了摸鼻子。
“开玩笑的，我还真能背着姚染给聿哥找妞啊，那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姚染了。”
路言微微的勾着嘴角。
他偏头看了眼沈聿野。
沈聿野向后靠着，姿态慵懒散漫。
手里的杯子就没放下过。
“你有数就好。”牧瑾舟语气平淡。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路言。
几个人没有喝到很晚，但沈聿野走路有点飘了。
牧瑾舟也喝了不少，但大脑还算清醒。
他安排了司机，想着亲自跟着把沈聿野送回家。
路言还留在酒吧了，他从沈聿野包厢出来后，又去了另一个局。
牧瑾舟扶着沈聿野上车后，司机启动了车子。
“送我去公司。”沈聿野淡淡出声。
“聿哥，还是回家吧，你喝成这样，也不能办公了啊。”牧瑾舟劝说着。
沈聿野拧眉，掀起了眼皮。
“听不懂？”沈聿野嗓音冷沉。
幽深的视线落在了牧瑾舟的面庞上。
